第1章 怪力乱神.创世记
序:我们都活在楚门的世界当中,并且存在于一种永恒轮回之中,我是说,假如,此时此刻你的眼前有一扇门,无论踏入其中还是退避安心保持现状,二者的选择并无高低贵贱。但是,游戏早已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开始,此时此刻,请以玩家的心态尽情享受这场盛宴——《怪力乱神》邀请函 电脑桌前,钟山镜看着眼前的邀请函陷入沉思,“卧槽,盒?!自己虽然在游戏圈子里有不小的名气,但从未以真面目示人,对方是如何得知自己的住址的,还寄来这种莫名奇妙的东西。” 钟山镜随手将邀请函扔向沙发,里面一张卡片滑落在座椅上,紧接着在电脑上查起《怪力乱神》的相关资料。 良久,钟山镜一无所获,困意渐起。在这期间,卡片附于他的臀部,逐渐消散。 在梦中,钟山镜的灵魂浮荡在一处虚无之所,他未能理解此处的空间和时间,眼前也一片昏暗。突然他听到有人呼唤他“恭迎吾主回归。”,眼前也明朗起来,钟山镜如醍醐灌顶般知晓面前是第九祂所创之域。大胆的想法已经不能彻底避免,“第九祂是谁?难道我竟是第九祂?” “是的,我将为您献上这为您此世量身定制的系统,您将带领我们......”那不知何处而来的声音颤动了一下便戛然而止,只留下了一处光团。 钟山镜正自鸣得意之时,不知哪里来的一耳光令他昏死过去。“真low啊,什么神王复生回归带着系统平推全场这种老套戏码你也信?不过,找乐子那帮无耻之徒在有机会给第九祂选定的成道人种下信标这件事上倒是毫不含糊。”一道虚影随音而现。 信标通常指代某种媒介或羁绊等可实体化或具现描述的联系,世间万物皆存在联系,但有些联系过于缥缈难以捉摸。特殊语境下,还请因人而异便宜理解。 “这系统蕴含的信力精纯非常,想必是中土深渊虚主真我造物莲仙的杰作吧,祂估计也不会和我这个新生儿斤斤计较,或者说这份系统就是祂送给我的见面礼。再者,依凭这份馈赠,祂也能随时找到我们的坐标,以完成祂的布局吧。”???吞食了光团,又生出感慨,“说到底,找乐子中也不乏可怜人。自以为拥有效用逆天的系统,便能俯视万物。那些系统再难得也只是祂的造物罢了,底层逻辑还是祂的信力。所以说,到底要不要去看看找乐子们在大声密谋些什么呢?还是算了,就算生而知之,我也还只是个孩子。” ...... 某处角落里。 “任务怎么样了?”第一者急切地问道。 “说不上成败,但我有预感一切尽在老大的布局之内,我们也仅仅是老大的棋子罢了。”第二者语气肃穆。 “你怎么敢?!,要不是老大带我们偷渡到这里,要不是老大告诉我们灯下黑协议,你以为现在还能安然无事?不是跟你们之间签订了盟约,老娘早就把你们全杀了。”面对第三者的厉声苛责,第二者沉默了,因为她的确在之前的系统持有者间的绝命乱杀中证明了她有这个实力,而她本人也并非由利益驱使而跟随老大。 “修好修好,他存在这样的疑虑很正常,毕竟老大已经有一段时间不联系我们了。但是,还是老大吩咐的任务要紧。你们那边怎么样了?”第四者。 “任务出了些岔子,那些造物一旦诞生便脱离了我们的控制,成为了无主之物。最近在破庙安置的那尊鬼佛残像恢复了金身,但出于某种限制一直处于沉睡之中。此外,有一些造物没有经我们之手录入系统内,我怀疑有其他人跟我们在做相同的事情。”第一者。 众人缄口,这其中的牵扯不是他们四个初来乍到且东躲西藏的卑微人物可以搞清楚的,他们在偷渡至此以前各雄霸一方,但现在他们甚至根本理解不了该处的时空,更别提直面诸位祂。“这是老大的布局吗?老大也是祂中的一员吗?找乐子果然不止我们四个人啊,但是老大又为什么从未让我们联络他们呢?还是说我们四人与他们是不同的存在?”各人心中的猜测与疑虑揉成一团,但只有第二者敢将这一切端到明面上来,这也和他的特质有关。 “诸位,你们也应该猜到了。老大,不,祂曾留给我们一句话:众生各有所乐兮,汝将好何以为常?君若会其意,言酌此相逢。灯下黑协议的内容我们所知甚少,只能确认其能避免我们直接与祂碰面。”第二者有意于眼神上向第四者传递暗示。作为第二者的搭档,他知晓该如何做。 “等等你是要做什么?”第一者有些按捺不住,但只是举棋未定的姿态。 “不要擅举妄......”第三者言未尽,便被关入画中。 “执行任务的时候,我与他都见过那道虚影。随他去吧,他做事应该有自己的分寸。再怎么行事,也破不了祂,不,老大的布局。”第四者平静地解释。 第二者摘下他的面具,然后以业火焚烧之。“以飞蛾之火,照灯下一烛之炎明。”火光在无尽的幽邃中堪堪照亮第二者的身形与另外三人的少许轮廓。面具作为第二者系统的承载物,也是第二者的躯体。以他生平累计之罪业为薪材,业火覆盖他的身躯,直至骸骨成烬飘散如烟,身躯无形面容无相。“我只需要让祂们注视到我,然后向此域宣告吾‘无良乐’之名,以囚徒之身与祂们谈判。”火光收敛于面具之内,第二者重新戴上了那副面具,正式与系统融合成为“无良乐”。同时,他也发现了中土深渊虚主真我造物莲仙放在系统内的讯息与物品。 “众生皆入厕,世事无良。哈哈,我真是跟了个好主子啊,厕主箴言的原本也能馈赠于我。愚弄成道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也能交给我去做,畅快畅快,真是被拿捏死了啊。吾之挚友啊,我也不会忘记为你们寻找出路的。哈哈哈....”无良乐放声狂笑之后,不见身影。 “他率先入局了啊,好一个无良乐。” “是啊,但他也被祂们注视上了。不知他要做什么,又会落得何种境地。老大交给我们的任务倒是无法进行了。” “事已至此,先入画躲着暂待吧。你也莫怪我,这任务或许已经暂且不需要我们了,老大的布局到了新的节点。” ...... 醒来时,钟山镜的认知已经发生不可逆转的改变。现在,他始终都认为自己是《怪力乱神》的一名主播。 “欢迎大家来到我的直播间,这里是游戏领域大神钟山镜,今天我正式开播啦!” 钟山镜的直播方式很特别,他就像电影里的人物在行动抉择,而观众则在荧幕前。“钟山镜的命运难以捉摸却又在多方的牵扯下离合相应,他终将明白自己并非主角,也无需是主角,那么主角的人选就只剩下了屏幕前的看客,而你引以为傲的上帝视角真的是上帝视角吗?这其中的语中意、言外情,选择将自己代入某一部分也好,还是追求绝对的中立客观也罢,你又能入木几分呢?”直播间告示如上所述,但显然钟山镜不知道这些,因为直播间不归他管。 他现在已经在游戏当中,在“他的认知”当中,他不知直播间如何运作,但观众总是能够以上帝视角看到他经历的一切,他也会时不时与观众进行互动。与空气对话,或自言自语在不明所以的外人看来一定是有精神疾病,但钟山镜此时此刻觉得顺理成章。 弹幕“经典游戏领域大神”“主播怎么不套皮?塌房了好秽土转生。”“钟山镜,有实力的。”观众永远都是鱼龙混杂的,钓鱼、反串、乐子人等应有尽有,你永远可以在网络上见证人类多样性。钟山镜简单回应了一下,“主播是高玩,只要看主播操作就可以了,不用考虑主播人品问题,主播不会狗叫,不过套皮这个,我可能真做不到,好了,该迈入正题了。子不语:怪力乱神。今天,是我征服这场游戏的开始。” “第九道门?好奇怪的名字。”钟山镜转身,面前只有一扇“门”。鬼门关、希腊神话中的七扇地狱之门、普通木门甚至还有马赛克等大量门的意象缭乱不堪地交错替换出现在他的眼中,猛烈冲击着他的精神。“欢迎来到怪力乱神,这里是第九界。”一道中性的声音出现,“门”转而变为一条光幕。钟山镜受到的创伤也被抚平,伴随着对“门”认知的烟消云散,像是一切都未发生。 “踏入光幕,游戏就算是正式开始了对吧。”无人回应,钟山镜便走进光幕,被送入一间布置还算温馨但完全封闭的小屋。醒目的是另外三道光幕,代表着简单、困难、地狱三种难度。 “这就是游戏为我布置的起始屋吗?会不会同样存在类似的游戏大厅供玩家来交流?唉,现在还不能下定论存在其他的玩家。老规矩,先来地狱难度试试水。我再怎么说,毕竟也是一名高玩。”钟山镜稍微扫视了一下四周,并未细致观察便迈入地狱光幕之中。眩目的光消失,霎时周遭一片黑暗,一条迅猛的疯狗扑来,撕咬住钟山镜的大腿,嚎叫声尚卡在喉咙中,又是一把砍肉刀袭来。钟山镜倒下了,意识涣散至最后一刻,只看到一个体型硕大、打扮像个厨子的怪人将自己单手吊起。 钟山镜切切实实感受到了对死亡的恐惧,身体上的那份痛楚很真实。意识回归之时,钟山镜已经处在起始屋中,心中暗想“游戏而已,又不是真死...真的只是游戏吗?”余悸未消,钟山镜又迅速走进地狱光幕,却看到怪人扛着他的尸身,背影逐渐消失。“为什么会这样?”钟山镜望着同时止不住地颤栗,周围也静寂到了极点,朦胧之中,钟山镜望见天幕之上黑云旁似飞蛾的身影,又瞥见云里藏匿着的庞然大物。“天蛾人?!还有云从龙。”莫名的念头涌上钟山镜心头,“似乎要下雨了。”瓢泼大雨骤然袭下,但钟山镜仍因恐惧动弹不得。意识渐失,钟山镜慢慢闭合双眼倒下。地上遗留的血渍被雨水冲淡,映照出黑色的长影。 第三人称视角直播间信号中断,“嘻嘻。”披着长发的女鬼跃上直播间屏幕,“迷失的灵魂,真正的游戏正式开始!欢迎到来第九艺术!” 片刻之后,在一间中世纪别墅内部的二楼房间中,唱片机的唱针正急凑运作着,慷慨激昂的音乐拢住了外面的风雨声,门被悄无声息地推开。 “我回来了,第九艺术送来的那人已经见过了,不过那人还真是有趣,本就残缺的灵魂还单独分出一份来监视自我,而且分出的那份样貌还有些奇怪,有个镜头一样的东西,给我的感觉倒像‘柯达牌’照相机。” 背靠座椅的男人心念一动,墙上悬挂的山海绘卷打开,“辛苦了,进来休息吧。”他轻轻合上绘卷。 “嗯,屠夫也已经将尸身安置好了,那么我也要开始工作了。”左眼戴着一块单片眼镜,手持羽毛笔,这是他工作时的样子。他工作的内容是为钟山镜——这个被挑选中的人写传记,更贴切地说,他只是对钟山镜产生兴趣而已,这算不上工作,只是为了打发一下无聊的时光。与其说是传记,不如说是赤裸裸的小白鼠观察日记。 第一章标题写着《创世记》,内容是:向外的门扉打开,所有的神灵避让不见。它们藏在混沌的阴影处,始终保持着对祂的敬畏。此界哀息,迎接踏入门的外来者。祂赐给外来者永生,祂便不语。贪婪与渴慕的目光汇集一处,彼方的钟楼响起,外来者眼中的月第一次升起。 “分出一部分灵魂来监视自我,确实是隔绝污染的妙方。”他想到一些东西,“中土星海麒麟真龙大帝飞仙的七情如镜以照心莲吗?不,这小家伙目前位格太低,或许是完全不一样的东西。”只要牵扯中土,他便会心一笑,于是他放下笔记,拿出一副画卷。面对画卷,柔情万千。他对画卷上的女人的爱慕与羁绊是难以用世俗的语言去描绘的,因为在中土他是人祸,而她是天灾。 钟山镜恢复意识之后,已失去相关的记忆,认知只停留在刚刚从光幕进入起始屋时。此时光幕只剩下一道光幕——已无难度区分,钟山镜再次扫视一周,毫不犹豫地走进唯一的光幕。 【电锯狂人】出现。 “哎呦,怎么又挤又黑,等等怎么这么臭,窝趣,我不会是缩在垃圾桶里吧?”钟山镜刚顶开框,伴随着尖锐的电锯声,锯齿瞬时劈向钟山镜的头颅。电锯劈空,碰到垃圾桶的边沿被弹开,导致电锯狂人没站稳往后退了一步。“幸好我反应快,差点小命不保。”钟山镜缩入垃圾桶内,深吸一口气,又倍感呕吐,“正宗的垃圾桶香醇气息,不行不行,我顶不住了,这什么开局,我得想想对策。不过没想到这垃圾桶的质量这么好,竟然能挡住外面的电锯狂人。” 弹幕:“主播行不行啊,开局就被难倒了。”钟山镜:“主播在想办法了,我也很难啊,事到如今,只能用那招了......系统,系统救一下啊,系统,没有你我怎么办啊......系统你出来啊,系统,你走了我会想你的......”“新手大礼包呢,没有吗?最起码有个新手教程吧。”钟山镜正在极力触发关键词,“别的不谈,给个菜单好吧......” 钟山镜诉求许久,回应他的只有糟糕难耐的发霉气味。弹幕:“主播是哥谭的吗?关注了。”钟山镜已经意识到问题的严峻性,这场游戏绝非是孤立无援的他像以往一样轻易纵横的。钟山镜不再坐以待毙,将框顶出一丝缝隙,开始观察眼前的电锯狂。面无生气,在这期间,电锯狂严守着垃圾桶,但没有任何强行破坏垃圾桶的意图。钟山镜将头再探出来一些,就会引起电锯狂人的警觉。 “糟透了,嘶,这货不会要一直蹲我吧。”钟山镜只能苦等。气氛的转变是在钟山镜打完一个哈欠时,偶然发现远方的树上有一个人影在晃动。“哈哈,谁家倒霉蛋啊,被困在树上。”顿时,直播间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下一秒,远方传来尖叫,树上的人影掉落。一阵强力的阴风掠过,电锯狂人不知为何受到了某种惊吓。“外面发生了什么?!不过感谢素未谋面的兄弟为我创造的机会。“钟山镜奋力跃出,马不停蹄的逃离这个巷子,电锯人穷追不舍,追到某处,便没了动静。 钟山镜正气喘吁吁,回头望去,内心大喜“难道说?感谢承包责任制。”钟山镜反复试探,看到电锯狂人欲追又止,更加确定了这一猜想,于是他使出前后纵跳这一绝技,“我跳进来了,我又跳出去了,打我呀笨蛋。” “主播操作怎么样?溜不溜。”当钟山镜沉浸于调戏电锯狂人时,身后的危险悄然降临。 【绷带人(黑色变异)】出现。 绷带人的一条绷带向钟山镜射出,他敏捷地躲掉,但又落入电锯狂人的攻击范围。脑中的大风吹bgm响起,钟山镜不自觉地展开躲闪摇。电锯狂人左劈右砍,不中。绷带人左抽右射,不中。钟山镜进去了,钟山镜又出来了。“好险。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热舞啊!” 尚有余力的钟山镜与观众互动同时,却发现自己的小腿被蜘蛛咬了一口,肌肉短暂无力后被绷带射中进而裹住了他的全身。 “擦,不讲武德。”麻痹动弹不得的钟山镜被两位兄贵当成皮球踢来踢去,在他们觉得索然无味后,了结了钟山镜的生命。 在挣扎中痛苦的醒来,钟山镜已经复生在起始屋中。钟山镜是该好好休息一下了,他累瘫在地板上,不知下一步做如何打算。 终于,钟山镜的目光停留在房间的布局上。窗户被死死封住,没有一丝缝隙。房间内没有通往外面的门,倒是有一套桌柜整齐的靠墙摆放。 “也许,破局之法就在其中?”桌面空无一物,钟山镜摸索着打开第一个柜子,里面有一张反面朝上的照片和一封信。 “事实上,我似木讷的风,萦绕在你左右,无声无形。礼物你收了便是最好,对我而言,倒是一种未补完的遗憾。你不爱我,正如我不爱你,我也难如山钟水镜。” “什么意思?哪里来的谜语人?”钟山镜读完一遍翻到纸页的背面。上面写着:不似山钟水镜,难怪无声无形。别多想,就是为了这点醋儿才包的饺子。——来自一个无聊的人某时某刻无聊的遐想。 钟山镜放下信函,拿起照片,画像入眼的那一刻,双眼淌出两行血泪。“窝趣,这什么鬼东西,好辣眼睛啊!” 获得【小仙女之艳照】 “为什么会是一个浑身都是毛的秃头油腻大叔啊,如果仅仅这样那就算了,为什么全身上下缠着一根仙气飘飘的缎带,还摆出极度妩媚的姿势,这比不穿衣服更恶心啊!”钟山镜有一种想将这张照片扔在地上踩烂的强烈渴望,他还是忍住了,把照片放进口袋。 “或许,还有用呢。”钟山镜这样宽慰自己。“等等,哪里来的提示音直接出现在我脑海里?所以说,我到底有没有系统啊?吊毛谜语人真下头,算了不管了,再看看其他地方吧。”钟山镜发了一顿牢骚。 钟山镜翻遍了其他的柜子,里面没有任何东西,瞥见墙上有一个钉子。“那里曾经挂着什么东西吗?一幅画,又或者是什么东西。” “待得久一点,就会自动传送离开起始屋吗?”钟山镜被传送出去,下一秒,各种异常的气味扑鼻而来。 “喂,哥,给你看个好东西!”钟山镜将照片伸出去试图引起电锯狂人的注意。“糟透,这电锯狂人和那个绷带人好像都是瞎子。这怎么破局啊?”钟山镜只能蜷在垃圾堆中,无聊的吹着风,望着月。所幸盖子打开并不会遭到攻击,钟山镜倒也算是安逸起来。 “得过且过,唯清风与明月耳。”钟山镜幻想着把垃圾桶换成开局大礼包,那样自己身披金甲,一拳一个怪,何等威风!怎么会落得如此境地。 “谁家新手安全区是一个垃圾桶啊?等等......”钟山镜想起什么,便晃动了几下身子。 “这个垃圾桶带轮子的啊,那样我岂不是有移动安全屋了。天下任驰骋,无敌的钟山镜又回来啦!”钟山镜又是一阵春风得意。 正打算实施计划,钟山镜却望见月亮逐渐变红。钟山镜的目光被紧紧吸在血红之月的中心上,他望得出神,意识也渐模糊。 他看到他的两颗眼球慢慢布满血丝,他也看到血月上异常鲜红的线迅速蔓延。钟山镜的视角在这两者间不断切换,究竟有几颗月亮,他分不清,他真的分不清。 【望月】已启,污染已产生。 一声怪异刺耳的尖叫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似乎月亮在狂笑,笑之声与笑之形都满溢在血月之上。终于,钟山镜的最后一丝理智也随之炸膛。月亮从正中间的那条最为显眼的线裂来,是一颗巨大的眼球为寻找某物抽搐晃动,最后凝视向钟山镜。那些更小的丝线有没有裂开产生血球,钟山镜也没有看到,因为他早就癫来,而跳出了垃圾桶。 杀死【电锯狂人】 杀死【绷带人(黑色变异)】 钟山镜走出这条巷子,径直走向人祸居住的那处别墅。进了门,“箱庭......不可思议之国在哪?”钟山镜无意识地重复这句话。在上二楼的阶梯上,一只玉手闪现而过把钟山镜扇跌下去。 “我是谁,我在哪?好像有一只玉手从我眼前闪过。”钟山镜彻底清醒过来,已经不记得自己的所作所为。 “后生,叫我鬼姐就好,站稳了就跟上来吧,人祸大人要见你。” “好的,鬼姐。”钟山镜不敢抗拒,哈头哈脑跟着走进房间。 “转过身来。”人祸命令他。 “说你呢,别磨叽。”鬼姐拉住他。“这样不好吧,这么盯着我的屁股,大男人也会羞涩的。” “第九祂的印记在屁股上啊,这样你就只能用屁股开门了,好了你可以走了,有事我会叫你的。阿巧,送客吧。” 【已自动忽略有关第九祂的信息】 “就这样?没有什么需要跟我交代的吗?” “没了,赶快下楼。” 这时,垃圾桶旁走来一个老人,口中喃喃道:“好东西啊,好东西,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可惜这物件并没有沾上后生你足够的气息,仍是无主之物,那就不满足交易的条件了。可惜啊,后生你开窍的太早了,开窍的晚些也不至于被针对。那位怎么能让你安逸呢?” 随后老人传讯巧儿:“阿巧姐,替我拖延片刻,稍后以一只上好的胭脂盒为酬劳。“ “对了,后生。说起来咱们是老乡呢,你知不知道......”阿巧感知到了???的暗示,欲言又止。“呀小相机生气啦,本来还想给后生透露点信息的,看来只能以另外的方式交换了。”阿巧默想。 “对了,后生你身上这么臭,你要不要去洗个澡,是你熟悉的科技产物淋浴间,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哦” 钟山镜望着突如其来的殷切热情与甜蜜笑容不知所措,下意识就答应了下来。此时的钟山镜还未明白被命运裹挟着的每一步履都要去支付怎样的代价,而他将一次又一次在今后的旅途中更加深刻地理解这一永恒的命题,永无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