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其他 嫁进深山后,绿茶继妹又来下毒了

第88章 我喜欢的是男人

   杜明珠又开始不安分了,杜若免不了担心起郑氏来。   “相公,我想中秋过后把我娘接过来一起住,可以么?”她是外嫁女,这种事自然要征询丈夫的同意。   “当然可以。”   江漓拉着她的手往城门口走,笑道,“其实之前我就有这个想法,岳母一个人住在郑家那边,虽然舅舅舅母和几个表哥都待她极好,但在岳母心里,自然还是你这个女儿最亲近。之前是因为院子太小,没办法安置,如今既然住得下,那把她老人家接过来奉养天年,是应该的。”   杜若的心顿时暖暖的。   这个时代不同于前世的开明,女子一旦出嫁,别说赡养老人了,就是回娘家都得公婆丈夫同意。   江漓却从来没有这样子拘束过她。   “相公,你对我可真好。”杜若晃了晃他的手,笑嘻嘻道。   “你是我的娘子,我不对你好对谁好?”江漓环视一圈,然后将她拉到了城门口的一棵柳树下,“我还能对你更好,你信不信?”   杜若仰着脖子看他。   江漓把她肉乎乎的脑袋往下压了压,“别看脸,往下看。”   说着,从怀里摸出两张银票塞到了媳妇的手心里,“这是杜大人赔偿的二十两银子,你收着。”   杜仁美本来还想赖账,磨磨唧唧的不肯给,江漓可不会给他留什么颜面,每次遇见了都冷着脸问他要,也不管当时有没有其他人在场。   这样来了几次后,杜仁美自觉没脸,只好灰溜溜地把银票送来了。   杜若接过钱,高高兴兴地揣进了兜里,有了这二十两,加上之前卖野物和菜谱挣的十几两,刚好够还欠族长爷爷的三十两。   时候已经不早,江漓租了辆马车,亲自把人送进了车里,这才依依不舍地目送她离开。   其实他很想让杜若留下住一晚再走。   然而又想到家里的几个孩子,那个什么梅娘也在,终究是不放心,还是放她回去了。   杜若到秀山镇的时候,太阳都快下山了。   牛车却还没走。   牛车上的婆娘们看到她,都松了口气。   “江漓家的,你可算是来了,你要再不来呀,我们几个今儿晚上可就回不去了!”坐在最外边的那个婆娘伸手把杜若拉了上去,笑着打趣道。   这话怎么讲?杜若满脸疑惑。   那婆娘朝赶车的老铁头努了努嘴,“喏,还不是老铁叔,非说少了个人,死活就是不肯走。这不,硬是让大家伙儿多等了半个多时辰,屁股都坐硬了…”   她的话,老铁头当然也听见了。   老头儿哈哈大笑,手中的鞭子在空气里甩了个响儿,“老九媳妇这话可就说差了,都一个村儿的,相互看顾着点是应当的,今儿要是没来的是你,我也是一样要等的。“   “你可少哄我了。”老九媳妇撇撇嘴,“上次我就没赶上,结果别说牛车了,牛尾巴都没瞧见一个。我看哪,你分明就是偏心江漓家的,还不承认呢!”   其他婆娘也都纷纷附和。   “就是,之前你还拿草席给她垫着坐呢,我咋就没这个好命呢?”   “哎哟老铁叔,认识你十几年了,还不知道你是这么细心的人呢…”   大伙儿嘻嘻哈哈的,也就是那么一说,倒并没有人真的觉得老铁头对杜若有什么特别的。   顶多也就是看在江漓这个捕头的面子上,对他媳妇儿多照顾了一点而已。   人嘛,都是谁得势巴结谁,她们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   杜若笑了笑,没做声。   说起来,老铁头确实对她挺好的,甚至有些超出了同村的情分。   或许是自己偶尔多给的那一文两文的起了作用吧……   下了牛车,杜若跟同路的几个婆娘说笑着往家走,走了没多远,突然听见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   好像是曹氏。   杜若心里一惊,难道是江大伯没熬过去,翘辫子了?   几个婆娘也面面相觑,连忙跑过去看热闹。   前边的村道上来了一群人,走在最前头的是两个身强力壮的汉子,都是江家族人。   两人合力抬着一个担子,担子上躺着江宗宝。   江宗宝的样子实在有些凄惨,面色惨白,双目无神,浑身脏兮兮乱糟糟的,裤裆处一大片黄黄白白的污渍,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臭味。   看热闹的人都捂着鼻子远远的跟着,不敢太靠近。   只有江宗宝的娘曹氏不嫌弃,扶着担子哭哭啼啼,儿啊肉啊的喊着,心疼得跟什么似的。   杜若冷眼旁观。   看来江宗宝在骨阁亭的这三天三夜过得不太好啊,不过她是半点也生不出同情的,谁让江宗宝乱搞男女关系来着?   有这样的下场,都是他自找的。   杜若懒得再看,正准备走人。   却见江宗宝像受了什么刺激一样,身子突然弹坐起来,把大伙儿都吓了一跳。   “怎么了宗宝,哪里不舒服?”曹氏连忙问。   江宗宝僵硬地转动着眼珠子,满脸惊恐,“鬼,有鬼!我看见鬼了!是她,她回来找我索命来了!”   鬼?围观的人都低声议论起来。   有信的,也有不信的,绝大多数人都觉得江宗宝是在骨阁亭被吓傻了,说胡话呢。   曹氏却惊出了一身冷汗,急得朝儿子的脸上用力甩了一巴掌,哭道:“宗宝,你醒醒啊!”   又噗通跪在了地上,不停地磕头。   “你要报仇就来找我,不要害我的儿子!他还小,什么都不知道,你放过他,放过他!”   这下大伙儿都惊了。   听口气,曹氏母子曾经害死过人?是谁?   那也太可怕了!   大伙儿不约而同地后退了几步,离他们远了一些,连抬担子的两个汉子都砰的一声把担子扔了,扭头就走。   江宗宝被摔了个屁股墩,疼得龇牙咧嘴。   不过人倒是清醒过来了。   见其他人都拿异样的目光看他们,母子两个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对视了一眼,赶紧手忙脚乱地爬起来,相互搀扶着回家去了。   围观的群众也都散了,不过想也知道,江家大房明儿又会成为龙泉村的新闻头条。   杜若转身往家走。   她心里也犯着嘀咕,俗话说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看曹氏跟江宗那个样子,显然亏心事做过不少,所以才会心里有鬼。   就不知道被他们害死的人是谁……   进了院子,铁蛋立马摇着尾巴迎了上来。   杜若蹲下身子问:“怎么样,那女人有没有什么异动?”   狗子摇了摇脑袋,又趴在地上躺着,闭上了眼睛。   “你的意思是,她今儿睡了一天?”   狗子汪汪两声,没错。   杜若放下心来,梅娘安分就好,也省得自己还要花费精力来对付她。   又去看了看三个孩子,确保他们都安然无恙。   一家人吃了晚饭便睡下了。   隔天,杜若把给阎婆子的孝敬送去了老宅,十个鸡蛋,给江婉和春花做衣服剩下来的小半匹布,外加十几个红薯,多的没了。   老宅里一片愁云惨淡。   江大伯卧病在床,生活不能自理,吃喝拉撒都得人伺候,把一家人折腾得苦不堪言。   江宗宝饿了三天三夜,还被鬼吓破了胆子,只得开了安神药吃着。   曹氏也没心情下地了,在家里照顾丈夫跟儿子。   江莲儿的活计又重了许多,一天到晚摔摔打打板着个臭脸。   看着这些不争气的儿孙们,阎婆子感觉生活都没了指望。   刚好这时杜若送节礼过来,阎婆子低头瞄了瞄,老脸更阴沉了几分,“大郎媳妇,这就是你给的中秋孝敬?”   杜若眨巴眨巴眼,“祖母是嫌太多了?”   她弯腰捡了几个鸡蛋起来,笑眯眯道:“既然祖母心疼我们二房,那好吧,我留几个自己吃好了。“   说完也不等阎婆子反应,扭头飞快地走了。   阎婆子气得头脑发昏,身子晃了晃,差点儿没栽倒在地。   白眼儿狼啊,一窝子全都是养不熟的白眼儿狼!   杜若才不管她怎么想呢,反正分家协议上只说逢年过节要孝敬,可没说要孝敬什么东西,多少东西,她意思一下就行了。   中秋节的前一天,杜若又让铁蛋上了一次山,抓了两只锦毛山鸡和两只肥兔子回来。   加上之前买的一罐子盐,两匹细棉布,和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提着去了杏林村。   这么多好东西,可把郑家人稀罕坏了。   郑氏看着看着眼泪又掉了下来,“阿蛮,你不用总顾着娘家,应该多顾着婆家才是。这礼送得这么重,要是女婿有意见可咋整……”   “不会的娘。”杜若赶紧安慰她,又说自家夫君的好话,“这本就是相公的意思,相公说了,他在衙门里脱不开身,没办法亲自前来送节礼,让我多备一些。”   听了这话,郑氏立马擦干了眼泪,转头对着身后的郑家人骄傲地道:“你们看,我就说江墨年的儿子必定是个好的吧?”   郑家人也都纷纷夸赞起江漓来。   杜若趁热打铁,“相公还说了,要接我娘一起住呢!”   郑氏又惊又喜,有些不敢相信地问:“真的吗?女婿真的这样说了?”   “我骗你做什么?”杜若挽着她的胳膊进屋,“相公爹娘都过世得早,家里正缺个主事的长辈呢,莫非娘你不愿意替我们操持?”   郑氏哪里会不愿意,她巴不得呢。   本以为阿蛮嫁出去以后,自己这辈子也就是个孤独终老的结局,没想到女婿孝顺,自己竟然还有含饴弄孙的机会。   “那娘什么时候过去?”郑氏觉得自己一刻都不想等了。   杜若抿着嘴笑,“娘你也太猴急了,总得收拾收拾吧?等过几天相公回来了,我跟他一起过来接你。”   主要是家里还有个梅娘在,得防着点儿。   等杜若跟郑家人都进去以后,隔壁的院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刘氏从里面探出了半个脑袋。   “嘁,不过是送了几只畜生,瞧把你们给美的!”   刘氏不屑地嘀咕了几句,然后回身进了屋,对着坐在桌旁喝茶的丈夫道:“他爹,那个阿蛮送了不少节礼过来呢,我看着好像还有一罐子盐,那可是精贵物件儿。”   萧父的注意力全在那杯茶上,无所谓地说:“送就送了,跟咱们又没什么关系。”   他抬头看向刘氏,“你可别眼皮浅,羡慕人家得了一罐子盐。别忘了,蒋家是干什么的?人家可是盐商出身,别说一罐盐,就是一缸盐,只要咱儿子开口,那还不巴巴的送上门来?”   也是,刘氏这下子心里平衡多了。   跟蒋家小姐比起来,隔壁那个丑八怪屁都不是!   “不过他爹,蒋家小姐可是有好几天没来送东西了,你说这门亲事不会有什么变化吧?”   “放心,蒋家小姐被咱儿子迷得晕头转向的,变不了。”   萧父呵呵一笑,“估计是辰儿这段日子要闭关备考,蒋家小姐看不着他,所以也就懒得往这儿跑了。等县试结束,你看她会不会又舔着脸过来。”   刘氏顿时得意地挺直了腰杆。   她儿子就是优秀,长得好,人品好,读书更是顶呱呱,别说区区一个盐商的女儿了,便是公主也是配得上的。   当初以死相逼让儿子跟隔壁划清界限,真是再明智也没有了。   ......   中秋夜总算到了,杜若忙碌了一天,跟春花两个做了许多桂花糕和月饼。   除了送一部分给江族长家,剩下的都拿来祭月。   设上香案,摆上祭品,红烛高燃,一家人依次祭拜月神,然后由当家主母切开月饼,分食。   杜若虽然不信什么月神,但传统不可丢,过节的气氛也还是要的。   唯一的遗憾,就是江漓跟江湛两兄弟都不在家,算不得真正的团圆。   几个小的倒是蛮开心的,一家人说说笑笑,杜若还给他们讲了嫦娥奔月的故事,听得他们一愣一愣的。   讲完故事,已经很晚了。   杜若随意地收拾了一下,然后便洗漱歇下了。   这一夜,月亮尤其的圆,也尤其的亮。   她辗转反侧的,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睡不着,直到鸡叫三遍,晨曦微露的时候,才眯了一会儿。   忽然间,杜若浑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   仿佛自己正在被人赤果果的窥伺着,那种黏黏的,极度不适的感觉从她的每个毛孔里渗透进去。   杜若猛然睁开了眼。   她的床边,豁然坐着一个人!   “我去!”杜若吓了一大跳,张口爆了句糙话。   下一秒,嘴就人捂住了,“嘘,别喊,我并不想伤害你。”   这沙哑的声音……   “是你?”杜若往后缩挣脱了那人的手,心中顿时警铃大作,梅娘是怎么进来的?她明明栓了门的,窗子也关了。   呲,蜡烛被点燃了。   忽明忽暗的光照在那张美貌绝伦的脸上,越发动人心魄,如同聊斋里的艳鬼一般。   “梅娘,你…有事么?”杜若一边假装淡定,一边不动声色地往床的另一边挪。   梅娘笑了笑,“我说了,我是来勾引你的。”   杜若僵硬地扯了扯嘴角,“我也说了,我不喜欢女人的,我喜欢的是男人。”   “我知道。”梅娘起身站了起来,在她面前转了一圈,“你仔细看看,我现在这个样子,难道还不够男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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