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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帝王榻,千金囚45

亲亲反派的腰窝 乐七戚 5417 2024-09-04 19:19
   就连身躯,也比常人高大得多,看人的时候,常常会给人一种压迫感。   但魏枝不怕他,一点都不怕。   不仅不怕,还很欢喜。   情之一字从何起,谁又能说得清呢?   也许是因为在正确的时间,刚好遇见了正确的人,也许是在生与死的交界处,有人将他从死亡的边界拉了回来。   人活在世上,总要有点什么,作为精神上的支柱,才能活的长久,活的顺心。   魏枝将脑袋趴在赫连钺的心脏处,静静的,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   一下又一下,直到魏枝自己的心脏声,同那声音重合。   无人知晓魏枝心底的隐秘欢喜。   魏枝此刻的姿态,一仰头,就能触碰到赫连钺的喉结。   赫连钺的喉结也比普通男性的要粗大一些,安静的覆在喉咙处,极其吸引人的眼球。   魏枝目光落在那上面,看着看着,那喉结似乎轻微的滚动了下。   而后,有大胆的小贼,实在控制不住自己,伸长了脖子,舔了舔。   小贼发觉自己做了什么事之后,落荒而逃,立刻将整个人窝在被子里,压根不敢抬头出来见人。   待赫连钺醒来后,本来是想好好训斥一下魏枝。   但魏枝才探出一个脑袋,眼尾红了一圈,眼睛湿漉漉的,还没骂他,他自己就委屈得不成样。   整个人藏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漂亮的眼睛,语气绵软的喊他殿下。   赫连钺训斥的话又吞了回去。   还没骂就已经这副模样,要是真骂了,说不定得当着他面哭出来。   要是哭了,还得去哄他。   后面赫连钺不仅没骂人,还从银一手中正大光明的抢来了一袋子甜乎乎的蜜饯,丢到了魏枝的怀中。   银一被抢了东西,敢怒不敢言,沉默的扯着金一去训练场干架去了。   等银一回来后,从帐篷前面经过,然后就看到魏枝蹲在那里喂鸟。   他一边喂鸟,一边自己从一个小袋子里掏出甜甜的蜜饯吃,眼里满是笑意。   银一看了一眼,然后走开。   然后突然察觉到什么似的,又倒回来连连看了好几眼魏枝手中的袋子和蜜饯。   那个袋子和东西,都是他的! ! !   见银一一直盯着他手中的蜜饯看,魏枝将东西往怀里藏了藏,然后从另外的地方掏出一颗糖,递给银一。   殿下给他的东西,他不想分别人。   分昨晚军师奖励他学得好的糖给他好了。   银一扯了扯嘴角,脸上的沉默都要压不住了,又回头将刚刚被他揍得一瘸一拐的金一给压回了练武场。   “银一,你今天究竟发什么疯! ! !”   练武场传来金一的哀嚎声,不用看也知道,被揍得不轻。   魏枝也听到了那哀嚎声,将东西藏得更深了些。   看着他这副藏食的模样,坐在大饭盆中的小灰雀,也像他似的,用爪子将底下的食物往自己屁股底下扒了扒,然后一屁股坐了下去,歪着小脑袋看魏枝。   自从上次同赫连钺在一起睡,醒来后,赫连钺没有发脾气,魏枝窥见了一些他对他的底线。   在外面下大雪的那一日晚上,魏枝期期艾艾的朝着赫连钺的床榻走去。   咬了咬牙,然后又做了爬床的行径。   怀中突然钻进来一个人,赫连钺还未发怒,魏枝就在他怀中颤抖着道:   “殿下,外面,下雪了,好冷。”   “我能和您一起睡吗?”   说是哀求,实则一直在往赫连钺的怀中挤,也不管赫连钺究竟同不同意,整个脑袋就一个劲的朝人胸膛处窝着。   魏枝下定决心,今晚,赫连钺就是打他骂他,他也要长在这床上,不走了。   实则魏枝也没有说谎话骗赫连钺,下雪后,夜间温度急剧下降,魏枝睡的那里,的确很冷。   也许是因为小的时候,在水中泡过太长时间,每次一到下雨或者天气气候不好的时候,魏枝的手和脚就会变得很冰冷,没有一丝暖气。   每次这种天气,都是他最难熬的时间,哪怕房间中放了炭盆,但手脚依旧冰凉得不行。   魏枝缩在被窝中,感知到赫连钺抬起了手。   应该是要赶走他吧,魏枝垂着眸想,毕竟,殿下似乎真的不喜欢别人很黏他。   魏枝闭了闭眼,准备等赫连钺直接提着他的后脖颈,将他赶出去。   结果赫连钺的手落下了,却是将被窝漏风的地方捂紧了些,然后沉着声音警告魏枝:   “你要是晚上敢打呼,或者敢弄口水在本殿的身上,你就死了。”   赫连钺觉得自己语气应该够凶,足够威慑魏枝。   没看到魏枝整个人都藏在被子中害怕得浑身颤抖了。   魏枝的确藏在被子中颤抖,但不是害怕的,是高兴的。   高兴的控制不住自己,弯着腰,捂着唇,笑到颤抖。   似乎觉得自己语气太冷硬,赫连钺又缓了下语气,尽量让自己和善一些。   “屁股记得不要咯到本殿。”   魏枝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殿下,我不打呼,也不会流口水。”   “还有,明明是殿下的枪更咯人屁股一些。”   赫连钺手伸进去捏住了魏枝的后颈,低声警告:“闭嘴。”   帐篷外面寒风刺骨,呼呼的刮着,鹅毛大的白雪铺满了整个荒原,不过一晚上的时间,就让荒原换了一个模样。   外界寒风冷冽,帐篷内一间床榻,却极温暖。   魏枝睡相极好,睡的时候,手轻轻揪着赫连钺的衣角,睫毛轻轻扇动,睡姿既安静又规矩。   不规矩的是赫连钺。   赫连钺性子霸道,占有欲又强烈,身旁躺了个人,哪怕在睡梦中,他也要牢牢的将人完全的抱入怀中,才能睡得安稳。   魏枝身上有一股好闻的草木香,让人闻了很是能平心凝神。   寒冷的冬夜,彼此互相依偎在一起取暖,这一觉睡得极温暖舒适。   从这日过后,魏枝便开始日日爬床。   赫连钺也纵着他,每次都一大连串的警告人,结果到最后,抱着人睡得最香的,还是他。   赫连钺睡眠情况其实有一些差,夜间容易惊醒,但抱着魏枝睡之后,闻着他身上的草木香,他睡得很舒服。   睡舒服了,便也生不出赶魏枝离开的想法了。   两个男人在军营中睡一张床,实在是再寻常不过的事。   军营中条件艰苦,还时常十多个人一起睡一个营帐,夜间满是彼此的呼噜声。   唯一让赫连钺不满意的,是魏枝还是太瘦了。   浑身都是骨头,抱在怀里咯人得很。   于是第二日,魏枝打饭的碗,又换了一个更大的。   大雪覆满了整个荒原,第二日早上醒来,大家都在打扫营地附近的雪。   魏枝起床后,连忙跑出去看他的小灰雀被冻死了没。   但去了之后,没在那里看见小灰雀。   他顿时有些着急,结果待赫连钺出来,去了军师的帐篷后,再回来,手臂上已经站着了一只小灰雀。   魏枝昨晚纯粹是不知道今日要下雪,将它完全忘了。   但赫连钺记得很清楚,怕鸟到时候在帐篷内到处乱飞,落一地的鸟毛,赫连钺直接将鸟带去了温以恒的帐篷内。   军师最近很闲,天天晚上跑来监督他和魏枝二人学习,正好给他找点事情做。   但军师温以恒收拾着帐篷中的鸟毛,连连打了几个喷嚏后,心里决定再给不懂尊师重道的殿下加重一些任务量。   偶尔没人的时候,赫连钺站在帐篷外面看那只小灰雀,小灰雀朝他啾啾啾。   赫连钺突然就蹲下了身,用粗大的手指戳着那小雀圆滚滚的肚子。   本殿养的,合该长这样圆滚滚。   小东西,和魏枝一样,长得可怜又可爱,话多得烦人。   赫连钺难得的所有情感,都藏得极收敛,若不是魏枝偶尔碰到他一个人给小灰雀喂食,谁又能看出他对这只小灰雀的态度?   雪下得大,但魏枝的训练也没有落下。   每日练习搏斗,骑马,射箭,以及暗器,到了晚上的时候,温以恒拿着书册,来教导和监督他们学习。   越是教导魏枝,军师对魏枝便越是满意。   魏枝是很聪明的一个少年,若是出生在大户人家,有机会科举,温以恒相信,只要他肯努力,绝对会在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学到后面,他甚至单独给魏枝开小灶,让魏枝有任何问题,都可以私下去找他,他那里的书多,也可以让魏枝去带几本回来看。   魏枝朝温先生郑重的拜了三拜,二人私底下以师徒之名互相称呼。   带书回来后,有时间,魏枝都在看书。   许是他看书的态度太积极,无事可做时,赫连钺竟也自发的看起了他平日里最厌恶的书。   魏枝跟着赫连钺,从十五岁到二十岁,整整五年的时间。   他从青涩的少年,逐渐长成气质青韵的青年。   他陪着赫连钺,参加过大大小小的战斗,蛮人厮杀过,也受过伤,在生死之间徘徊。   他们住过狭小的帐篷,也住过主城里宽大的房间,住的地点一直在变,不变的,唯有那床榻上的二人。   从青涩到成熟,魏枝的生活中,完全被赫连钺整个人占满。   他是魏枝在这人世间,仅有的全部。   曾在大雪漫天之时,赫连钺他们的队伍,被敌人伏击,几乎全军覆没,赫连钺也身受重伤,又遇上了狼群,差点没能回去。   后来,是魏枝背着赫连钺,在雪地中,一步一步,杵着一根棍子,将他带回去。   累了就捧起地上的雪吃解渴,饿了,魏枝就赤手在大雪天里去掏那些不知道动物的窝。   偶尔会掏出几只兔子,或者是老鼠,当然也会掏出冬眠的蛇。   但魏枝已经见惯了血战,能够面不改色的将掏到的蛇再送进它的窝中。   在战场上杀人太多,有时候,魏枝觉得自己的心都变得又冷又硬。   但每次见到赫连钺,那颗心脏,又会回暖似的,砰砰砰的跳得飞快。   雪很深,背上又背着一个人,魏枝的脚印深深的嵌入雪中,每一个步子都走得极为艰难。   但他的背后,背着他的全世界。   魏枝觉得,哪怕他先倒下了,赫连钺也一定得活着。   他可以死,但赫连钺一定得平平安安的活着。   两人的嘴唇被冻得青白,脸色也不太好,赫连钺伏在魏枝身上,气息微弱,只有少许的热气喷撒出来。   他声音有些淡,若不是伏在魏枝耳边,魏枝都几乎听不见他在说什么。   他让魏枝先走,丢下他一个人,起码两个人能活一个。   魏枝不说话,低着头,继续咬着牙往前走。   赫连钺本不会受伤的,他是替魏枝挡了一刀,而后又碰上狼群,伤势才会这样严重。   魏枝性子倔,赫连钺也不是一天两天知道。   稍后,赫连钺伏在魏枝的肩膀上,很轻的笑了一声,不知怎么想的,赫连钺突然对魏枝道:   “还记得,你第一次同本殿睡一个被窝时的事吗?”   魏枝怎么会不记得,每一处同殿下的点点滴滴,他都记在心间,记得格外清楚。   “记得。”魏枝回应了一句,在冰天雪地中,吐出一口白雾。   赫连钺手搭在魏枝右肩膀上,就这样,去摩挲着他依旧布满伤痕的右脸。   “你舔本殿喉结的那次,没睡。” 赫连钺掀起恹恹的眸子,突然对魏枝说。   魏枝只愣了一瞬,轻轻的笑了。   那时年少,什么也不懂,就是胆子格外的大。   赫连钺当时喝了酒,头疼,不想理人,结果怀中的小崽子舔了一口他的喉结。   赫连钺接着说:“不止那次,你后面趁本殿睡着,悄悄用**……”   “ *……”   “的事,我也知道。”   有一段时间,赫连钺每天早上醒来,感觉都有些不对劲。   因为后面几年同蛮人的战争发生的频率有些高,所有精力都被挥洒在战场上,所以赫连钺对那种事并不热衷。   他已经许久没有发泄过。   结果那段时间,每天床榻间情况一眼看得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魏枝起床后,有几次,赫连钺盯着他身后看了好几眼,尤其是腰腹下方,很是明显。   一张床上,除了他就是魏枝,赫连钺自认为他没有如此饥渴,留了心眼,半夜假装睡着。   结果倒真被他逮到了一只小老鼠。   魏枝爬上床的时候,赫连钺当时整个人心情很复杂。   魏枝动作明显很熟练,不知道究竟这样偷偷背着他,做这种事做了多久。   当时明明醒着,但不知为何,赫连钺并没有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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