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袭击与言笑
“哈哈哈,我刀疤脸什么时候怕过千岩军,半个月前我还宰过几个千岩军的新兵蛋子,到现在也没能把我怎么着啊。” “乖乖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我就放你们一马!” 刀疤脸非常没有耐心,在说话的同时就跟自己的两个兄弟打眼色,悄悄的向着南斗和胡桃围拢。 意识到遭遇了穷凶极恶的暴徒之后,南斗当即对胡桃喊道:“发射求救信号!” 胡桃顿时听话的从挂在马匹侧边的兜里掏出信号弹发射,而南斗则是认真的驾驭着宝马,妄图从三人间的空隙中逃走。 “哼,想逃?抓住他们!” “赤云,冲过去!” 南斗呼喊着马匹的名字,两人一马,像是风一般的冲出了三人的包围圈。 “成功了……” “唰!” “抓住你了,小东西!” 南斗欣喜的欢呼声戛然而止,被一根套在赤云脖子上的绳索打断。 下一刻,一股巨力传来,正在奔跑当中的赤云竟硬生生的被拽停。 “淅沥沥~~” 随着赤云的惨叫声,连带着南斗和胡桃一起,被拉扯摔到地上。 用自己的身体当了胡桃缓冲垫的南斗疼的龇牙咧嘴,但他仍旧保持着冷静。 他可没有忘记魈在刚才曾答应他的事,只要呼唤了魈的名字,那么一切问题都将迎刃而解。 沉浸在即将成功的喜悦中的刀疤脸三兄弟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的到来。 不过还没有等南斗开口,变故又生。 “我看谁敢动他们!” “嗯?你又是个什么东……” “嘭!” 一道行动矫捷的壮硕身影从远处奔来,以极快的速度跃起,将马上的盗宝团三兄弟击落一人。 “大哥,硬茬!” “拔刀!” 刀疤脸一脸凶悍,从马身上背着的包袱中抽出一把砍刀。 “望舒客栈的厨子?敢坏我兄弟三人的好事,也不饶你!” 刀疤脸从马上高高跃起,挥刀重重直劈而下,目标是言笑的脑袋。 “好凛冽的杀气,看来你的手可不干净。” “锵!” 说着,言笑将手伸到后腰,一道刺眼的刀光闪过,他竟用一把菜刀挡下了刀疤脸的斩击。 “呵呵,你比那些千岩军难砍多了,有这样的实力为什么甘愿屈身在一个小小的客栈当厨子呢?” 刀疤脸嘴上不停,手上同样没停,一把还残留着血迹的砍刀舞出一片幻影。 “手上有命案?” “那可真是太好了,我也不用留手了。” 言笑手上的菜刀不知是用什么材质打造的,多次跟刀疤脸的砍刀碰撞都没有留下痕迹。 下一刻。 言笑壮硕的身体在瞬间化作一道残影,在太阳光的照射下,一抹刺眼的刀光从刀疤脸的身上闪过。 “噗嗤!” 甚至给刀疤脸留下遗言的机会都没有,言笑就一刀封喉,终结了他的性命。 “大哥!!” 见到这一幕的另外两兄弟一起向着言笑冲了过去,但下场并没有什么不同。 “胡桃,别看!” 南斗将胡桃紧紧抱在怀中,自己却是瞪大双眼第一次直面了这个世界残酷的一面。 “哥哥你怎么了?” 不明所以的胡桃感觉到南斗身体的颤抖,想要挣扎着从南斗的怀中出来。 “没…没事的胡桃,再等一会儿就好。” 南斗没有选择移开视线,直直的看着死不瞑目的刀疤脸,血液像是喷泉一样从他的脖子喷出,口中还不停冒着温热的血沫。 在往生堂中,南斗见过不少死人,自以为内心已经足够强大。 可当几条真正的生命在眼前逝去的时候,心中还是不受控制的涌现出恐惧和厌恶的感觉。 言笑将剩下的两人解决掉才反应过来现场还有小孩子,当即走到南斗身前挡住他的视线。 几分钟后,归离原守关的千岩军赶到,将几人带走审问。 南斗和胡桃自然是没什么麻烦,报出往生堂的身份,说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就被一位年轻的千岩军带着送回了璃月港。 言笑也没什么事,反倒是还得到了嘉奖。 根据调查,这三个盗宝团曾在半个月前袭击了巡逻的千岩军,并将其残忍的杀害,如今终于找到了凶手。 所谓的盗宝团并不是只单指偷盗挖掘倒卖文物,其中恶劣者杀人越货也不在少数。 黄昏时分,南斗和胡桃终于在千岩军的护送下回到了璃月港。 “千岩军叔叔谢谢你送我们回来。” “千岩军叔叔再见!” 南斗两人对着准备离开的千岩军挥手告别。 “职责所在,理所应当!” 年轻的千岩军非常认真的跟两人行了个礼,随后笑容温和的嘱咐两人: “小朋友以后可不能再偷偷跑出去了,太危险了。” “那位是你们的家人吧,快回去吧,别让他担心。” 两人闻言转过头去,看见爷爷正一脸担忧的站在桥的对面等待着。 “完蛋了,被爷爷发现了,要挨骂了。” “我去跟爷爷道歉,爷爷会原谅我们的。” 南斗一手牵着胡桃,一手牵着马,心里有些忐忑的走向了爷爷。 胡堂主看到两人,神情不由得激动起来,快步走到两人的身边。 胡堂主壮硕的身体像是一堵墙一样挡在两人面前,让南斗下意识的低下了头。 下一刻…… 一双温暖强壮的臂膀将两人紧紧的抱入怀中,胡堂主有些哽咽的声音传入耳边: “爷爷很担心你们……” 南斗和胡桃这辈子第一次听到爷爷这么紧张担心的声音,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爷爷……” 可爷爷接下来并没有责怪他们,只是待情绪稳定后,将两人抱上马,牵着马向往生堂走去。 “顺利回来就好,我们回家吧。” 极远处山坡上,一道身影看到南斗和胡桃顺利回家之后悄悄的离去了。 当晚,整个往生堂都为南斗和胡桃庆祝了生日。 生日宴上,南斗看到爷爷满头的白发和已经有了几分佝偻的身子才意识到。 父亲走后,收到影响的并不只是胡桃自己,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痛哪有可能云淡风轻。 同样拥有阴阳眼的爷爷,每每看到守在胡桃身边的儿子,儿媳想必只会更加的痛苦。 也正是从这以后,南斗和胡桃再也没有独自离开过璃月港。 只有南斗知道,爷爷的生命只剩下了最后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