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昊双手紧握,气得想亲自杀人,愤怒地大声骂道:“但你妈个头!” “来人,把陆翊给本王拖下去,重打一百军杖,打入死牢,等待发落!” “还有,今夜养心殿执勤的将领,竟然玩忽职守,让这些贼人有机可乘,真是罪不可赦!一个不留,全都给本王杀了!” 他的声音充满了威严与冷酷,目光中闪烁着无情的火焰,仿佛要大开杀戒一般。 “殿下,几个执勤的将领是冤枉的,请您饶恕他们几人吧!” 陆翊跪在地上求饶道:“所有的罪责,微臣一力承担。” 秦昊顿时火冒三丈,直接起身来到他面前,一脚将他踹翻在地,大骂道:“你个狗东西,死到临头了还敢替人求情,你有几个脑袋可以让本王砍。” “拖出去,立即行刑,通知宫中那些管事的太监观看行刑,看以后谁还敢犯上作乱。” 几个宫中侍卫赶紧走上前来,连拖带拽地将陆翊拖走,任凭他怎么求情,秦昊也不为所动。 秦昊环顾了一下众臣,继续说道:“刑部,大理寺,宗人府,你们三方联手立刻给本王查,本王要知道这些太监都是谁的人,平时跟哪些人接触,他们又是怎么骗过侍卫进来的,事无巨细,一个细节都不要放过,全部查清楚!” “早朝之前,如果没有结果,你们三人都给本王提头来见!” 刑部左侍郎樊文海等人脸色骤变,苦涩之情溢于言表,却也不敢有丝毫的异议,只好躬身领命而去。 就在这个时候,领侍卫副指挥使李明远走了进来,他直接跪下,一脸自责道:“殿下,属下救驾来迟,导致出现如此恶劣之事,请您责罚。” 秦昊瞥见他衣襟上斑驳的血迹,眉头微皱,语气中带着几分寒意:“李明远,你刚才去哪儿了?身上的血迹,又是从何而来?” 李明远低眉顺眼,语气恭敬:“殿下,微臣刚才擅自行动,去处理了几个疏忽职守的侍卫。” 秦昊眼神一凛,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是谁命令你去杀人了?” 李明远面不改色,迎向秦昊的目光,恭敬而自责地说道:“属下用人不善,宫中出了这档子事情,臣却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为了严肃宫规,故将那些玩忽职守的侍卫就地斩杀,以儆效尤,还请殿下赐罪。” 李明远的话冠冕堂皇,滴水不漏,任谁也挑不出任何瑕疵。 秦昊对李明远的话虽有怀疑,但也无迹可寻,他也犯不着为了李明远私自处决了几个玩忽职守的侍卫而真正处罚他,便也没有过多追究。 然而这件事,他很清楚,没这么简单。 陆翊平时办事有板有眼,再怎么疏忽职守,也不至于私自放这么多的带着凶器的太监进来,背后要是没有手眼通天之人,或是买通宫内禁军,是不可能到走进养心殿的。 而他们刺杀的目标是当今圣上,仅凭他们这十几个人,想要在重重防护中刺杀皇帝,无疑是天方夜谭。 明知不可能成功,但他们仍然义无反顾地踏上了这条不归路,而且还全部毒发身亡。 究竟是什么样的动机驱使他们铤而走险,刺杀父皇? 究竟隐藏着哪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这背后之人又会是谁? 最近这些日子,皇宫内外风波不断,先是太子妃遭遇血杀盟刺杀,紧接着自己也险些命丧黄泉,如今皇上又成为了宫中太监刺杀的目标。 血杀盟、白莲教、宫中太监,这三方看似毫不相关的势力之间是不是存在着些联系。 这一系列的事件,究竟是巧合?还是精心策划的阴谋? 一连串的疑问在秦昊心中涌起,却也找不到一丝头绪。 众大臣见太子不说话,均是装作很关心的样子,低头不语,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这时,苏正方走了上来,打破了沉默的气氛,郑重其事地说道:“殿下,这些人死有余辜,如今陛下安然无恙,真是万幸,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老臣身为朝廷重臣,深感皇上安危的责任重大。因此,老臣斗胆进言,希望能加强宫中的守卫力量,以防不测。” 这时,董思成也站了出来,坚定地说:“殿下,苏尚书所言极是,老臣对此深表赞同,为了防范未然,老臣还建议撤掉陆翊的领侍卫指挥使之职。” “言之有理,皇上的安危,岂能寄托在一个不靠谱的领侍卫大臣身上?若是不严惩此人,难免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陆翊此贼,将皇上的安危视如儿戏,实乃此次事件的罪魁祸首,微臣斗胆进言,应诛其九族,以儆效尤。” …… 在苏正方和董思成的煽动下,陆翊这个名字现在已成为众矢之的。 一波又一波的大臣纷纷站出来,义正言辞地要求太子下令诛杀这位掌管宫中禁军侍卫的大臣。 然而,在这股诛杀的风潮中,却透出一股难以言明的蹊跷。 秦昊见这么多人都在进言诛杀陆翊,一时间也犹豫了起来,不敢轻易下决断。 妈的,还真是邪门! 难道陆翊就这么不得人心? 还是他触犯了太多人的利益,以至于这些人不惜一切代价也要置他于死地? 或者是说,陆翊真的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比如糟蹋了朝中某些大臣的妻妾、闺女,或是阻碍了他们的财路,才导致这些人对他怀有如此深切的仇恨? 然而,在这一切猜测和推测的背后,真相究竟如何,却无人知晓。 在秦昊的认知里,人生百态,世事无常,当人们往往对某个人的厌恶之时,这背后往往隐藏着两种极端的可能性。 要么,这个人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奸大恶之徒,让人避之不及;要么,他就是个恪守本分、有原则的正直之人,只因挡了他人的财路,阻了他人的前途,便成为了众矢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