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昊闻言,微微一笑,继续解释道:“大学之道,广矣博矣,非仅限于四书五经与科举之途。试想,能够只靠读书就能做官者,这天下又能有多少人?” “学问之道,包罗万象,技艺、德行、思辨,皆为其所涵。” 他顿了顿,目光中闪烁着洞见的光芒:“即便有幸步入仕途,若心中无民,胸无丘壑,又怎能为一方百姓谋福祉,成为一个好官呢?” “大学,乃是启迪心智,锤炼品格的熔炉,它教会学子们如何以所学,服务于社稷,造福于万民。” 萧无良闻言,神色渐缓,微微颔首,显然对秦昊的见解颇为赞同。 这一刻,两人之间仿佛架起了一座无形的桥梁,为大夏今后教育之路点亮一盏明灯。 秦昊的话锋一转,将话题引到了王真卿身上,“就拿京城第一书法家王真卿为例,他的书法龙腾凤舞,气势如虹,技艺之精湛,已臻化境,堪称当世无双。” “他不仅是当今书法的代表性人物,更身兼静思书院之长,这静思书院,乃三大名院之翘楚,汇聚天下才俊。” “王先生于此地耕耘多年,桃李满天下,大多是国之栋梁,其大儒之名,实至名归,于天下学子心中,地位尊崇无比。” “然而,即便王先生如此风华绝代,学识过人,却依旧入不得朝堂。非是他不愿,而是他根本不知道如何做官。” “他虽然读尽世间万卷书,笔下生花,书法成就举世瞩目,却唯独在仕途之道上,显得格格不入。他不懂那官场的尔虞我诈,不愿沾染丝毫世俗尘埃,最后依旧是只能在书院教书育人。” “最为关键的是,并没有多少学生真心愿意跟他学习书法,毕竟书院大部分的学子,心底还是将书院当成了一个入朝为官的跳板而已。” 秦昊言罢,眸光中闪烁着不灭的热望,继续娓娓而谈:“朕所构想的未来大学,将是汇聚四海英才之圣地。” “试想,王先生以其卓越之书法技艺名动一方,他便可于这学府之中,设立书法学科,专为那些心向翰墨、渴求真传之学子,指点迷津,授业解惑。” “这所大学所教授的不只是死读书、读死书,更包括历史、经济、政治、农业、商业等等,朕还要将全国各行各业的顶尖人才全都吸纳其中,汇聚一堂。” “这些各行各业的顶尖人士将以毕生所学,倾囊相授,不仅传授技艺之精髓,更启迪思维之火花,让每一位怀揣梦想、渴望成长的学生,都能在这片沃土上汲取养分,茁壮成长。” 萧天阳与萧美人闻言,皆是神色一震,眼中闪过一抹难以言喻的震撼与向往。 他们虽非此道中人,却也能感受到秦昊话语间那份对知识的尊重、对教育的热忱,以及对未来无限可能的憧憬。 在这一刻,仿佛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催人奋进的力量,令人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萧无良心中泛起层层涟漪,那份忐忑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既引人向往又令人不安,他低沉而凝重地问道:“此事,果真有实现的可能?” 秦昊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自信而温煦的笑意,仿佛春风拂面,驱散萧无良心中最后一丝疑虑,“世事如棋局局新,不试,怎么知道前路非坦途?” “说到底知识也好,技艺也罢,终归是世间之人安身立命之本。朕意已决,若为大学老师者,朕都会给他们开出丰厚的薪资,只要他们倾心授业,朕保他们衣食无忧,受万民尊重。” 说着,他诚恳地看向萧无良:“萧先生博学多才,亘古烁今。现在朕诚心邀请萧先生,肩负起筹建我大夏首座至高学府的重任。” “等到大学正式成立之日,先生便是这京城国立大学首任院长,引领风骚,启迪智慧,共绘大夏教育之新篇。” “不知,萧先生意下如何?” 秦昊的话语中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期待,目光温柔地落在了萧无良身上。 萧无良闻言,面颊因激动而染上了几分红晕,他爽朗一笑,眼中闪烁着难以抑制的喜悦:“陛下厚爱,老夫感激不尽。如此盛情相邀,实乃老夫之幸,岂有拒绝之理?” 秦昊见他答应了下来,心中的喜悦如同春日暖阳般迅速蔓延,他紧紧握住萧无良的手,笑容温暖而真挚:“萧先生之应允,实乃天下学子之福。朕在此,代表天下学子求知若渴之心,向萧先生致以最深的敬意与感激。” 萧天阳和萧美人目睹皇叔得偿所愿,心中亦是激动难抑,眼中闪烁着欣慰与自豪的光芒。 秦昊随后将视线转向萧天阳,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语气温和却充满力量:“萧天阳,待你伤势痊愈之后,朕期待与你并肩作战,共谋天下,如何?” 萧天阳轻轻摇头,嘴角勾勒出一抹超脱世俗的淡笑,那笑容中仿佛蕴含着历经沧桑后的释然与宁静。 他语调平和而深沉,缓缓言道:“陛下厚爱,天阳心领。然而,多年江湖风雨,漂泊无依,身心俱疲,想要休息一段时间。” “所以,待此番伤势痊愈,我打算解散白莲教,若陛下有意,不妨将其纳入麾下,加以训练,定能化为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为陛下所用。” “哦?如此说来,你是打算放弃这么多年苦心经营的这一切?你舍得吗?”秦昊眼中闪过一抹戏谑,轻声揶揄道。 萧天阳轻轻一笑,那笑容中既有对过往的淡然,也有对未来的洒脱。 他轻轻摇头,声音里透着几分洒脱:“对于我这等历经生死之人来说,世间万物,皆如过眼云烟,又何来舍不得之说?只愿余生能得片刻安宁,便已足矣。” 秦昊哈哈大笑起来,随后,轻轻摆了摆手,那份帝王之气中竟也透露出几分随和与亲近,“朕心如明镜,知道你心中有所顾虑。你除了想要避开朝堂纷争之外,恐招朝中大臣非议,让朕感到为难,是也不是?” 萧天阳没想到自己的心思已经完全被秦昊猜透,脸上露出一阵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