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就是,咱们这么多人,怕他作甚。”“嗯”胆小的至尊又壮起了胆子。 “铿锵”湛卢飞了出来,往虚空一斩,一声闷哼传出,从空中散落几滴鲜血。“嘶”众人不由倒吸一口凉气。言诺非执剑在手,尹孝乾也拔出了屠神灭魔,二人警惕的前进。“杀”二人暴喝一声,刀剑齐出,一道透明的人影显化出来,栽倒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嘶吼。 言诺非湛卢一挥,将怪物斩杀。“大家小心,这里有很多这样会隐身的怪物。”“锵啷”刀剑出鞘,众人纷纷戒备起来。“啊”一声惨叫响起,一位圣尊被打爆成了血雾。“那里,一剑东来,杀。”湛卢横空一击。“嘭”一头怪物被言诺非再次斩杀。 “啊”“啊”“啊”惨叫声不断响起。又有数位修士殒命。 而这时平台上刮起了一阵阴风。“呼呼呼”“呼呼呼”“啊”又一声惨叫响起,只见宫殿中伸出了一条如脸盆般大小的触手,将一位至尊生生吸成了干尸,连神魂都没能逃出。“去”言诺非御剑一斩,将怪物的触手斩了下来,触手在地上疯狂扭动。 “嘭”炸成了一团血雾,溅了数位靠得近的至尊一脸,至尊们不由大声呼喊,只一会儿就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言诺非准备上前查看,突然尸体动了,一拳打来,言诺非一声冷哼,挥剑斩出将尸体斩成了数十块。 “大家小心,他们的神魂已经泯灭,有不好的东西在控制着他们的尸体。” “啊”“啊”“啊” 惨叫声此起彼伏,周围有大量隐身怪物,而大殿中又时不时冲出怪物的触手,众人陷入了巨大的危机之中。然而大家并没有注意到,所有死去的修士的尸体悄然消失,而躺在地上的干尸眼睛突然动了。 “吼”“吼”“啊”众人再次尖叫,地上的干尸纷纷活了过来,嘶吼着扑向了众人,直让人头皮发麻。“呵呵,看来你们死得很不甘心啊,那好,那你们就再死一次吧。嗜血狼牙。” “嗷呜”邪夜的上半身完全狼化,一爪挥出将干尸打成了齑粉,又有干尸扑了过来。“吼吼吼”众妖族至尊纷纷化作巨大的本体,将一头头干尸打得粉碎。可众人没有注意到的是,地上被打碎的干尸又悄悄的恢复了原样,再次扑向众人,前赴后继,给人以无穷无尽的错觉 “大家听我说。”叶雨兰大声呼喊,众人一愣。“大家听我说,你们聚在一起,这些干尸交给我们了。”“你们?”“是的,快点。”“好”“祎婵妹妹看你的了。”“好,护法。”“刷刷刷”六人将逸祎蝉护在中央,逸祎蝉整个人变得空灵出尘,蓦然,逸祎蝉整个人放出了无量的光,强光刺眼。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于人曰浩然...仰视浮云白,悠悠我心悲...”逸祎婵吟唱正气歌,浑身的白光无尽,充斥在整个山巅之上。“浩气长存,万古流芳。”“啊不...”嘶吼声不断,不论是干尸还是隐身怪物,都有如冰雪遇烈日。纷纷在浩气长河中化作飞灰。浩然正气,涤荡天地,一片清明,怪物触手上升起了一道道青烟,掉在地上,化作焦炭。 “桀桀桀,你们都要死。”一道阴森至极的话语传来,平台上出现了一片迷雾,但逸祎婵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一指点出一道白光激射而出,一道身躯坠落下来,趴在地上痛苦的翻滚,在浩然正气的烧灼下很快变成了一具焦炭。“哼,虚张声势。”而众人看向逸祎婵的目光也变得大不一样,充满了敬畏。 “姑娘谢谢你,给我死去的兄弟报了仇,谢谢。”众人纷纷向逸祎婵道谢。而逸祎婵则一一还礼。“各位,危机尚未解除,还请不要个自为战。” “轰”“轰”“轰”从平台下传来一阵猛烈的撞击声,与此同时大殿也剧烈颤抖起来,一股极其邪恶的气息传来出来,众人不由更加惊惧。 “呵呵,一切都在老夫的计划之中。”虚空中的神秘人喃喃自语。 而这时众人也退到了平台的边缘。“轰”“轰”“轰”平台下的冲击更加猛烈了,而大殿中的邪恶气息也越来越盛。以此同时,各个方向的通路也开始塌陷。“轰隆隆”一声巨响。大殿轰然崩塌,从大殿中伸出了成千上万的触手,而这仅仅是怪物的一个头颅。“哗哗哗”宫殿彻底夷为平地,叶雨兰等人倒吸一口凉气。 “这,怎么又是这种怪物。”这是一只巨大的形似浮屠却不是浮屠的怪物,怪物比浮屠多了四只强壮有力的四肢。一条强有力的尾巴摆动着,将一块块宫殿废墟的残垣断壁扫飞出去。一股凉意众人从脚底升起。“这是什么怪物?”就在怪物傲慢的向众人袭来的时候,平台发出一声巨震。 “轰”又一头怪物钻了出来。这是一头浑身长满了鳞片的怪兽,庞大的身躯从地底窜了出来。“吼”巨兽仰天咆哮。这是一头形似铁甲暴龙的巨兽,但其尾巴上却长着一排如利剑般的骨刺。巨兽看了看众人,又看了看先前的怪物,发出一声示威的嘶吼。先前的怪物也不甘示弱的发出一声回应。两头巨兽各自威胁着对方,这时有位胆小的至尊想要逃离,但却被先出现的怪兽发现,一道黑光从其口中喷出,一击将胆小至尊轰杀。 “啊”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而两头巨兽也不再对峙,转而向众人扑了过来,众人转身不由大骇,无数干尸铺天盖地袭来。而众人也陷入了前有干尸围堵,后有怪物追兵的两难境地。“吼吼吼”更要命的是,刚才被打碎的防护罩再一次亮了起来。将众人困在其中。“诸位,既然如此,大家就别再藏着掖着了,拿出最强的绝招杀出一条血路吧,杀啊。” 敖世带着众人返身打了回去,而叶雨兰等人则护着逸祎婵向干尸横推过来,浩气长河再次出现,涤荡世间,干尸在无尽白光中被化作飞灰,再也不能复活。“嗯”逸祎婵使出十二分的力量,整个人都成了光的一部分,干尸邪魅纷纷化作飞灰,前面路上的障碍再次清零。而神力消耗巨大的逸祎婵也不由盘膝坐下调息运气。 这时的敖世等人则陷入了苦战,众人纷纷使出绝技,轰向两头巨兽,可是却收效甚微。这时唐天跳了过来。“敖世,我们几个拖住这只,让其他人攻打那只,等祎婵姑娘恢复了。我们这只她一个人就能重创它,到时候咱们再一齐出力斩杀它。” “邪夜、皇慕云,你们过来,和我还有唐天一起对付这只千手怪物,其他人全力出手攻打那只。”“前辈,那边那只就交给你们了。”“好”“用最强攻击斩下它的头颅,那些头颅才是最危险的东西。”“好” “大凰天术,凤鸣九霄。” “啾”凤凰翔天,熊熊烈焰如浪袭来。 “大螳天术。”两把天剑斩出,光芒耀眼。 “大天狼术,嗜血天狼,万界唯尊。”一头天狼啸月来,万籁俱寂,避其锋芒。 “龙腾万世兴。”“龙统天下明。”“龙啸九天破。”“大天龙术。” “轰轰轰”四人打出血脉神技,千头怪被逼退。而这时两千多人正对着形似铁甲暴龙的巨兽狂轰滥炸。各种道法、源法不要钱似的砸在巨兽的身上,可惜对于巨兽来说却犹如隔靴挠痒,没有半点作用。此时的猿空再次施展出魔猿盖世功。抓着八根大棒与巨兽硬碰硬。言诺非、尹孝乾二人对视一眼,发出一声长啸,向巨兽冲了过去。 一刀一剑,绝世神兵,无匹锋芒,势不可挡。“呔”“嘿”二人大喝一声,刀剑齐出,劈在巨兽的身上,两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出现了。鲜血泉而出。 “吼”巨兽吃痛发出一声怒吼,将猿空等人逼退。回头眼中直射出两道光芒,直刺言诺非二人。 “呔”二人挥刀横剑将光芒劈飞,但也被震退了数丈。而这时,巨兽的尾巴挟泰山已超北海之势悍然扫来,二人猝不及防,被结结实实的抽了个正着。“噗”“噗”二人血洒长空,倒飞出去。巨兽眼中闪过一丝嘲讽。 “古往今来我独行,战天斗地何所惧?力破苍穹气盖世,魔猿有吾寂无敌。魔、猿、盖、世、功。浑天九击,嘿呀。”眼见猿空狂暴了,沐篱骨子里的傲气也被激发出来,大喝一声,变成了六臂魔神,毫不示弱的向巨兽扑了过去。而此时的水千流三人组正躲在人群中,看似卖力的攻击,实则无关痛痒虚晃一枪,三人都保持着巅峰状态。 而这时,虚空中路过的枯木三尊幸灾乐祸的看着众人。“大兄,这可真是报应不爽啊。这么快就给他们应验了。”“呵呵,走吧,没什么看头,就算他们出来了也是元气大伤,没什么可怕的,咱们还不如趁此机会再多收集一些神药,为晋升圣人做准备。”“大兄言之有理。”“走吧。”“好” “蒂兄要不要帮帮他们?”“没用的,这个防护罩如果那么容易打破,他们就不会被困在里面了。一时半会儿他们还撑得住,走,咱们先去采集神药完了再回来看看。”“好” 此刻的神秘人悄悄的进入了防护罩内,化作一道轻烟钻进了地底,神秘人来到地底深处,显化出身来。这是一方巨大的血池,血池中央正盘坐着一具强健的身躯,一块块肌肉如流线般铺在一块块骨骼上。神秘人向血池中的人一礼。 “参见道尊,一切按照计划进行。”“好,你回去,继续监视着他们。”“是,道尊。”“对了道尊,那个小子怎么处理呢?”“先不用管他,等我出去后,再找这小子,暂时留着他还有点用。”“是”神秘人化作一缕轻烟再次消失。 盘坐在血池中的中年人睁开眼睛,这是一双让人看一眼如坠尸山血海的眼睛。中年人冷酷的脸上泛起了一丝弧度。“呵呵,多少年了,终于可以离开这个地方了,也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样了。还有几个人记得我们呢?”中年人长身而起,满池的血水倒卷而上,化成了一件深红的铠甲,将中年人包裹自其中,中年人大踏步走出,来到血池外。 “久违了,我的老朋友,又到了咱们出世的时候了。”中年人伸手在一杆长槊上轻轻抚过,这是一杆比马槊还要长,还要重的大槊,中年人将长槊抓在手中一拨。“嗡...” 与此同时。远在万界之外的铁血魔王仲孙玉猛然间睁开了眼睛。森寒一笑。“哼哼,你终于苏醒了,看来咱们相聚的日子不远了。”正在饮酒的天煞神君哥舒翰与无涯老人公治危也心有所感。“呵呵,又一个老朋友苏醒了。”“是啊,只是这股气息让人有些讨厌罢了。” 而正在闭关的樊井唐也苏醒了。“桀桀,老朋友你也苏醒了。哈哈哈。”樊井唐一阵狂笑。“主上?”“没事,都下去吧。”“是” 远在出云界中的狂魔乱天左丘生猛然间神情一动,喃喃自语。“又一个老朋友苏醒了。这一世我们要再次相聚吗?”“小颜,你什么时候才转世重生归来?”左丘生的眼中充满了柔情,一股尘封的记忆闸门被打开,一位双十年华的佳人正低眉浅笑,迎面而来。“小颜”左丘生伸手想要抓住眼前的佳人,却怎么也抓不住,不知不觉间,左丘生的眼中滑落两行热泪。“啊....”左丘生抱头痛苦的咆哮,声震九天。 整个出云界剧烈颤动,万兽惊恐的匍匐在地,万鸟惊飞天外。不少修行者跳上高天,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奇怪了,刚才那股强大的气息怎么一下就没了?真是怪哉。”“就是,就是。” 而此刻控制好情绪的左丘生已变得一脸淡然,不喜不悲,安静的画着画,画上画的正是他魂牵梦绕的女子,她在画中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