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狼狈为奸
张财主半信半疑地看了一眼婉儿,道:“当真?” 婉儿自信一笑道:“老爷,您还记得街上那个又矮又丑卖炊饼的男人吗,好像叫武大来着,奴婢有法子撮合他与潘金莲,只是此事还需要老爷配合。” 武大郎在清河县卖炊饼多年,独特的身高相貌一直被当成饭后谈资,张财主还因为好奇特意去瞧过。 张财主道:“你有何法子,细细说来我听,若真是妙计,我自当配合。” 婉儿大着胆子走向张财主,附耳叙说了自己的计划。 张财主听着婉儿的计划,紧皱的眉头一点点展开,嘴角也随之微微上扬,阴恻恻地笑着道:“哈哈哈,潘金莲,这可是你自找的!” 潘金莲被余氏认作义女后,余氏送了她不少金银首饰及衣服布料,还经常叫她到和宁居用饭。 潘金莲不用再替余氏梳妆,也不用再当晚睡早起的牛马,她将余氏赠送的物资都兑换成了积分,她暂时不需要担心积分的问题,所以每日只让白玉莲陪着她在无忧堂看书习字。 潘金莲也替白玉莲赎了身,白玉莲父母早亡,被兄嫂卖入府中,兄嫂既不待见她,她也不想再回去,仍愿在府中做个雇佣丫鬟,既能攒些银子又能陪伴潘金莲。 潘金莲并未将此事对外人说道,否则所有丫鬟小厮都来求她赎身,怎还了得。 原身的潘金莲只学过吹拉弹唱伺候人的技艺,前世的她对古代的四书五经也没有深入了解,她不知道下一个剧情何时出现,她得抓紧时间充实自己。 这日潘金莲正在书房中练字,门外传来一阵喧闹。 “婉儿姐姐,小姐正在书房练字,且等我回禀之后,你再进去不迟。”小香伸手拦住婉儿说道。 婉儿却一脸不耐烦,一把将小香推开说道:“你给我起开,潘金莲不过一时碰巧,哄得夫人欢心罢了,一个义女而已,连族谱都没入,还真当自己是大小姐!” 小香再次上前阻拦道:“婉儿姐姐慎言,这话让夫人听见了,咱们都得受罚!” 婉儿根本不听劝解,直接将小香推到了地上,打开门径直走了进去。 白玉莲立即停下研磨的手,疾步走向门外将小香扶了起来,随后转身质问道:“婉儿姑娘,你怎可未经通传擅自进屋,还直呼小姐名讳!还不快向小姐请罪!” 婉儿讥讽道:“白玉莲,你的好姐妹一朝飞上枝头变凤凰,都当大小姐了,怎么还让你继续当丫鬟啊?难道你心中当真没有一丝不快吗?” 白玉莲知道婉儿在挑拨离间,根本不上她的当,回道:“小姐向来聪慧,能得夫人赏识,我与有荣焉。小姐待我以善,我自然也应维护小姐的体面!” 婉儿见讨不到好,也不再争辩。 潘金莲依旧气定神闲地练着字,屋内散发着一股诡异的安静。 婉儿迫不及待地想离开这里,只能强行压制着心中怒火咬牙说道:“小姐,夫人说这个月十五,要去慈云寺上香,让你好生准备。” 潘金莲并未停下手中纸笔,只是淡淡地回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婉儿后槽牙都快咬碎了,愤然离去。 潘金莲在婉儿离开后,从集分宝兑换了一笔银钱,作为白玉莲和小香的赏钱。 小香是余氏亲自挑选的丫鬟,年纪虽小但手脚麻利,她敢阻拦余氏的贴身丫鬟,这份忠诚和勇气都应嘉奖。 白玉莲一直将潘金莲当做妹妹,本不想收下赏钱,但潘金莲说一码归一码,亲兄弟还得明算账呢,再好的感情也得有物质支撑,否则只会人财两空。 十五这日,张府大门前,余氏身着华丽的锦缎衣裳,主母之气尽显,潘金莲则一袭素雅罗裙,似出水芙蓉。 大门外停着一辆装饰精美的马车,丫鬟小厮早已将出行物资搬上马车。 婉儿几日前跟余氏告了假,说她家里传信来有要事相商,务必回家一趟。 余氏和白玉莲在丫鬟的搀扶下先后上了马车,翠儿和白玉莲在马车两侧随行。 待余氏和潘金莲上车坐定,车夫轻扬马鞭,一行十数人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大约半个时辰,马车停在了寺庙外。 每逢初一十五或重要节日,慈云寺便人头攒动、香客如云。 寺庙门口,摆满了小摊,有卖香烛的、卖贡品的,还有佛珠手串、护身符、算命卜卦等各种物品。 寺庙内香烟缭绕,钟声悠扬。 余氏笃行佛法,每年都会慷慨地给慈云寺捐赠不少功德,每逢余氏上香之日,早早就有僧侣在院门外等候。 僧侣都对余氏的变化大为震惊,若不是余氏不曾孕育子嗣,他们都以为这是余氏的女儿。 余氏也感受到了僧侣们的惊诧目光,自她服下药丸重返青春后,也有不少亲朋好友来访发现了她的变化,她都说是自己偶然得遇了佛祖指点,佛祖仁慈复她容颜,她又将这番说辞讲与僧侣。 余氏原本就是个心善的人,从前遇见需要帮助的人也会施以援手,服下“焕青丸”后她又四处搭设粥棚接济灾民。 不管余氏是否真的得到佛祖指点,反正她的的确确做的是救苦救难之事,哪怕她是修行千年的妖怪,也能成为贫苦百姓们口口相传的活菩萨。 余氏本就是慈云寺的大香客,僧侣虽不知余氏所言是否为真,但能趁机宣扬佛法,何乐而不为? 不少人都亲眼见证了余氏的变化,越来越多的人信奉神佛,慈云寺的香火也愈发旺盛了。 潘金莲还以为不会有人相信余氏这番言辞,但结果却完全超乎了她的想象。 系统听到了潘金莲的心声,说道:“宿主,你别这么大惊小怪,在科学尚未被推崇的年代,一切无法解释的离奇事件都能归功于神佛。” 潘金莲回答:“我知道古代封建迷信,但万万没想到他们会迷信至此,那我抽搐几下再说自己王母娘娘附身,他们岂不得对我三拜九叩?” 系统无语道:“他们是古人不是傻子,其实不是他们愚昧,实在是本系统的药丸太强大了,别说古代了,就算你穿越前的时代,遇见了这种事情,走近科学栏目都得研究大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