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佩瑜自然是带着礼物回娘家了。 佩瑜:“爹,快要过年了,我给家里每人买了一套新衣服,还给爹和哥哥买了皮鞋,给娘和嫂子买了雪花膏,给小虎子买了钢笔,给晚晚买了玩具。对了,这些是吃的东西。” 安家人看着这一大堆东西,简直目瞪口呆。 安小妹立刻吼道:“安佩瑜!你还什么时候学会的大手大脚?还要不要过日子了?” 佩瑜立刻解释道:“妈,现在我们家就开了一家服装厂呢,这些衣服最多就要个成本钱,花不了几个钱,除了衣服之外,我一人也只给你们买了一件礼物而已,还有一些吃的而已,我有钱,花这点算什么,而且我都半年没有回来了,之前过节没有给你们买东西,这次补上。” 安援朝:“看来你和永康在省城发展得还不错,孩子她娘,这是孩子的孝心,你就收下吧!” 安小妹知道了女儿的近况之后,知道女儿不是打肿脸充胖子,就转怒为喜,喜滋滋地给众人分配礼物。 大家得到了礼物都非常高兴。 恒安和以歌马上就和小虎子以及晚晚玩到了一起。 佩瑜:“爹,娘,我和永康现在已经在省城买了房子,要在那边定居了,所以过年之后,我们会带孩子和我公公婆婆一起去省城,我和永康都忙,公公婆婆要给我们看孩子。” 彭秀丽:“天啊!小妹真出息!上大学、做生意、开工厂、买房子,这些事情都不简单啊!对了小妹,你哥可以去你们服装厂做工人吗?” 佩瑜:“当然可以,嫂子可以一起去,只是孩子怎么办?孩子还是跟在父母身边好一点。” 安和平:“我不去,我不想做衣服!我就想种地,我听说快要分田到户了,到时候我要搞种植。” 彭秀丽:“那我也不去了,我舍不得孩子,而且我还有供销社的工作。” 安援朝和安小妹看着女儿的日子过得风生水起,简直欣慰极了。 回来老家这些天,佩瑜过得很快乐,因为家里的情况越来越好了,孩子们也已经长大到不需要她抱着了。 除夕的前一天,佩瑜无事可干,感觉有些无聊,姜永康就说带她上山去逛逛。 南方的冬天,山上也是绿色的,当然也有黄色,因此佩瑜听了姜永康的话之后,就饶有兴致地跟着一起上山去。 至于两个孩子?他们在佩瑜回来的前几天黏着佩瑜,过了几天之后就放飞了自我,每天和大队里的小伙伴们疯玩。 佩瑜和姜永康并排走着,在路过杨家的时候,就听到了很大的争吵声。 “离婚?你要和我离婚?!魏学文,我告诉你,不可能!” “杨宝珍,我已经对你没有感情了,我可以补偿你,但是我们必须离婚,反正我们也没有孩子!” “学文,宝珍,别吵了,有话好好说!” …… 吵着吵着,他们就吵到门外来了,然后和佩瑜叫人不期而遇。 佩瑜嘴角上扬:“哟!杨宝珍,你这日子过得可真精彩啊!” 杨宝珍此时的状态非常差,脸色蜡黄,看起来有些营养不良,头发枯黄,面色还刻薄。 而魏学文穿着白衬衫黑裤子,戴着眼镜,看起来就是斯斯文文的一个读书人。 佩瑜之前听说了魏学文考上了大学的事情,不过这跟她没有关系,所以她一直没有关注他和杨宝珍。 杨宝珍被死对头看到了自己狼狈的样子,觉得自己简直难堪无比。 杨宝珍:“安佩瑜,你怎么在我家门口?难道你是专门来看我的笑话的?” 佩瑜:“那倒不是,我没有这么闲,我只是路过而已。魏学文同志,你和杨宝珍不是感情很好吗?怎么就要离婚了?” 魏学文:“安佩瑜同志,你也是一个大学生,知道我们上了大学之后,就和原配没了了共同话题了,对吧?所以我要和杨宝珍离婚,我会补偿她的。” 佩瑜:“啊?原来魏同志已经不喜欢杨宝珍了啊?那杨宝珍怎么办?可怜哦!” 至于她,她和姜永康还是很有共同话题的。 佩瑜说着可怜,看着杨宝珍的眼神充满了幸灾乐祸! 杨宝珍气急败坏地说道:“安佩瑜,你别在这里说风浪话!学文,当时是你追求我的,我当时也带给了你好日子,现在我落魄了,你却考上了大学,你就要抛弃我?你这个没良心的,我绝对不会同意离婚的,你到哪里,我就要跟着到哪里!” 她才不要被留在这个村子里,每天不是干家务活就是下地,她受够了,好不容易有机会苦尽甘来,魏学文居然还想甩开她,休想! 魏学文看着杨宝珍歇斯底里的样子,眼里闪过一丝厌恶。 魏学文:“是,是我先追求的你,但是当时的你看起来是那样单纯善良,没想到都是好运堆起来的,自从没了好运之后,我叫你安心生活,你却整天不是抱怨这个就是抱怨那个,我不想每天生活在这样的负面情绪当中,生活应该是美好的,而不是这样的。” 杨宝珍:“要不是你养不起我,让我的生活这样艰苦,我会抱怨吗?” 魏学文:“你看!我们的观念永远不一致,我说过多少次了,父母能顶半边天,你怎么就想着靠我呢?就算要靠我,你也不能当个什么都不做的废物啊!” 杨宝珍:“男人不养家,还算什么男人?” 魏学文简直心累极了,他觉得他和杨宝珍真的沟通不来,要是早知道她的真实性格是这样的,之前的性格只是她养尊处优时的保护色,他是不会和她在一起的,现在好了,甩都甩不掉! 现在他才知道,他真正喜欢欣赏的是安佩瑜这种自强独立的女性,他之前还觉得安佩瑜外表太过勾人,不是他的菜,而当时的杨宝珍清丽脱俗,他还是以貌取人了。 …… 佩瑜听着杨宝珍和魏学文之间没完没了的争吵,心里觉得痛快的同时,也觉得无趣。 佩瑜:“永康,我们上山去吧,懒得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