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傻子看着我，看他的墨菊图出神，　　 便说道：“兄弟喜欢，一会老哥，送你一幅新的，这画挂在家里，多上档次。”　　 “谢谢，老哥的好意。我现在没有家，也没有地方挂。等我有窝再说吧。　　 我这次来呢，找老哥有重要的事商量。”　　 “啥事你说，只要我能办到的。”范傻子说道。　　 我看了一下左右都是人，　　 “有没有其他说话的地方。”　　 “明白，兄弟，跟我来。”范傻子这时推了一扇暗门。　　 然后对着手下说道：“你们都在外面等着啊，一会酒菜来了，再叫我们。”　　 我和范傻子进了暗室。　　 这间暗室不大，里面就放了两个椅子。　　 范傻子示意我坐下。　　 我坐下后，　　 “老哥，看来你的生意真不景气，否则不会弄那一行，碰瓷抢钱。”　　 “唉，兄弟，一言难尽啊。我和你说实话吧，别看我开一个店，显得高大上，其实做一行都知道，全指望着卖假货挣钱呢。　　 我儿子范思折，今年因为打架又进去了。我现在急需要用钱，把这小子给捞出来。　　 不得已啊，用这个办法，来多挣点钱。”范傻子看着我认真地说道。　　 我笑笑，　　 掏出烟来，　　 “老哥，如果搁以前，你的事，我一句话就能帮你，现在今非昔比了，唉，我的身份你也知道。这些事，我也没有办法帮你。”　　 范傻子接过烟后，放在鼻子闻了闻，　　 “我当然知道了，你大恒集团突然出现变故。你也只能亡命天涯。　　 健强兄弟，当年我从监狱里出来后，曾经打算找过你，但考虑到我们之间身份的差距，　　 我就没有打扰你。　　 没有想到，我们还会见面。　　 现在你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有什么发财的路没有。”　　 “我这边呢，怎么说呢，他们只要不抓住我，我能活着就行了。我这次来枣城，有一条发财的路，不知老哥感兴趣吗。”我向范傻子问道。　　 “发财的路，只要能发财，我就感兴趣。”范傻子的眼里放出光来。　　 “呵呵，看样子，老哥真的需要钱。我问你，现在枣城博物馆的吕馆长你认识吗。”　　 “认识啊，他经常过来，来购买一些字画。怎么，这发财的路与他有关系吗。”　　 “当然有了，我跑出去这些年，一直混在四九城。　　 要知道四九城是什么地方，那可是真是藏龙卧虎。　　 我跟着一个朋友也入古玩行，也与你一样捣腾这些古玩。　　 但是，都是普通东西，挣的利润也没有多少。　　 我的一位朋友，他认识一位古董商人，这个商人非常有钱，他最好青铜器。　　 他愿意高价购买这方面的宝贝。　　 你做这一行，也知道，古玩的青铜器是可遇不可求。现在出土的太少。过去出土的都在博物馆呢，根本没有地方弄去。　　 我们枣城博物馆藏着几件宝贝呢。这些宝贝，都是我当年在北山发现，后来捐给博物馆。　　 我现在已经穷途末路了，也没有其他发财的路。　　 我想在这几件宝贝上打打主意。　　 这博物馆看管的非常严，我如果直接去偷，几乎没有办法。　　 你与吕馆长熟悉，看看能不能从吕馆长身上做做文章。”　　 听我说完之后，范傻子半天没有说话，　　 他用火机点上烟，抽了起来。　　 过了一会，才说道：“健强，你现在已经到这个地步了。我能理解，但是我呢还有一口饭吃。要知道偷盗博物馆那是掉脑袋的事。　　 我这大半辈子，都在监狱里度过的。　　 可不想死在里面。　　 弄点假的行吗，我认识专门造假的人，做的青铜器与刚出土的一样。”　　 “老哥，四九城那是什么地方。我们造假，想死了。人家都是造假的祖宗。潘家园、琉璃厂，你想想吧，每天都有多少东西走。　　 再说，人家这大商人，都跟着文物鉴定专家呢，什么东西，只要拿出来，先经过他们的眼，真假，人家一眼就能看出来，可不要想着用假货来赚这个钱，相信死的比在监狱里还惨。”我说道。　　 “健强兄弟说的在理。四九城那一行的水很深。我们是不能淌的。兄弟，话说出这儿。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我想问兄弟，那个大商人能出什么价位拿货。我们能赚多少钱。　　 要知道，赚个一点半星的，　　 我还不如去做碰瓷的生意，安全没有风险。”范傻子抽着烟说道。　　 “利润吗，老哥，这样说吧，他们愿意出500万购买宝贝。共四件，一件就一百多万。　　 这要看你从吕馆长那里多少钱拿货了。　　 如果你一百万拿，我们之间就赚四百万。”我看着范傻子说道。　　 “兄弟，500万这个价格太少了，我们之间的利润也没有多少。　　 我实话和你说吧，这吕馆长与我私交很好。　　 他呢，也流露出，想用手里的东西换点钱花。要知道枣城博物馆就是一个清水衙门。也不有多少费用。　　 谁不想利用手中的权力变现呢。　　 吕馆长说了，展出的那几件宝贝都是复制品，真的藏在地库了。　　 也只有他能打开地库。现在也没有人知道这个事了。　　 他正想着，怎么把地库里的东西变现呢。　　 那几件东西，他已经要价500万了。正让我在市场传消息呢。　　 对方出500万买，他500万卖。　　 兄弟，我和你之间就是一个瞎忙活，这样的生意做什么意思。　　 如果一件东西，我能赚个几十万，我愿意促成这件事。”范傻子认真地说道。　　 我一听，心里倒吸一口凉气。通过范傻子的话我了解到，　　 妈的，原来这个吕馆长已经有了把宝贝出手的意愿了。　　 如果我不及时地来，这些宝贝，还不知让他们卖到哪里去呢。　　 他们卖也是卖，我用也是用。　　 这些宝贝，绝不会流到外人之手。　　 我这时对范傻子说道：“老哥，这个事呢，我去与那个古董商人，商量一下。绝不能让你白忙活。　　 这中间绝对有你的好处。　　 吕馆长那边呢，你与他联系一下，就说有买家相中了，正在考虑价格的事。　　 但是，必须保证是真品。”　　 “兄弟，这个你就放心吧。我刚才已经说过了，吕馆长与我的关系那不是一般。只要价格合适，我也能在其中赚点。　　 这桩买卖绝对能成。”范傻子得意地说道。　　 “好的，那就有劳老哥联系了。我呢，这就回去给那古董商人商量一下，看看价格。老哥，你赚点，我也要赚点。大家都要有有钱赚才行。　　 老哥，我先走一步。回头，我让丁力给你传话。”　　 “兄弟，怎么走的那么急，我们喝一杯再走，我是真心留你的。”范傻子站起身来挽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