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海都:落难皇子献身投敌!(44)
这痛斥引起了游慕的注意,他走近了两步,俯下身侧头冷眼瞧着。 被痛苦折磨的伯德失去了高傲的姿态,在地上翻滚时的样子,与挣扎在泥沼里的底层百姓,似乎也没什么不同。 “他若不臣,他自然该死,无需陛下代为担忧。伯德,我想,你从不曾好好看过你的国土与人民。” 即便到死,伯德都守着污染海洋的底牌,试图威逼他与蒂斯兰顿。哪怕,这样做,会连累到艾尼亚数以万计的无辜民众。 “父亲,儿子尽孝,给您一个解脱可好?至于艾尼亚,您就别操心了。”阿戈纳斯抽出骑士剑一招划破伯德的喉管,还不忘讽刺一二。 撬墙角就算了,还试图挑拨离间,其心可诛! 伯德心不甘情不愿的咽了气,死不瞑目。 动用了控水之力后,周身都开始发烫。游慕忍得有些难受,站起身晃了晃脑袋,一言不发,动作不算轻缓的拽过阿戈纳斯的衣领带人往外走。 “阿慕?” 染血的长剑‘哐当’落在了地面上,阿戈纳斯虽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也顺着人鱼的力道往外走。 刚刚过于专注对抗伯德,还不觉得哪里不对,如今却忽感空气中弥漫着过于浓烈的香氛,这香气他闻过…… 人鱼耳尖殷红,连带着整片后颈都像是醉酒后的红度,隐约中,他似乎看到了有细密的鳞片浮现。 阿戈纳斯意识到了什么,立即摆手吩咐巴里和阿诺留下来收拾残局,拉起人鱼的手腕快速跟上。 雨还在下着,皇帝的宫殿阶下,还遗留着厮杀过后的痕迹,血腥味被雨水稀释,隐在细密的雨丝之下。 路上还有清扫战场的士兵在忙碌着,处理激烈争斗过后的尸体残肢以及遗留的枪械。 从这里回偏殿的距离不短,两人牵着手,一路迎着雨幕往回走着,皆是无言。 游慕忍着易感期袭来的阵阵汹涌,格外沉默些。而阿戈纳斯,从掌心中传来的热度里,猜到些东西,内心隐约有几分雀跃,又刻意压制着嘴角,没敢吱声。 鞋跟踩在宫殿砖石地板上的声音在一片沉寂中过分清晰,两人交叠的脚步声随着关门声逐渐隐去。 宫门猛地扣上,一室昏暗中,阿戈纳斯后背靠在门板上,低头被拖拽着衣领,亲吻上热度越发明显的人鱼。 仓促之余,他连身上的铁甲都没来得及卸下。 “你很烫……” 掌心抚着游慕的后颈,那灼热的温度仿佛火焰尖端,直透过皮下血管往心脉里钻,轻而易举的勾出他积压在心底日思夜想的贪念。 鼻息间尽是浓郁的香气,上次嗅到的时候,还是被踹下床的那次。 帮助希解救了同族,顺带搅毁非法实验室的时候,阿戈纳斯看了巴里从实验室里拿回来的有关人鱼的研究报告。 这种独特的香气,类似于自然界吸引伴侣的求偶信号…… “阿慕,是在向我求爱吗?”阿戈纳斯笑的肆意,从喉咙中溢出来的笑意,连带着胸膛都在震动。 他觉得,自己可以这般认为。 轻吻着人鱼的眼尾,触摸着人鱼的后背,对方烫的像一汪沸腾的潭水,似乎马上就要融化掉。 偏偏,面前的人还保持着理智与清醒,跟身体状况相悖离。 “唔,或许吧……” 鬓角渗出细密的汗,发丝粘在脸颊有些碍事,耳边的鳞片时隐时现,易感期干扰下能力有些不稳定,鱼尾跃跃欲试的要浮现出来。 游慕有些站不住脚,扯着阿戈纳斯的衣领,转身踉跄的往前带了几步,将人摁在床上。 幔帐剧烈晃动,铁甲相碰叮当作响,阿戈纳斯仰头看着自己腰间的人,低声笑着伸手帮着对方略显急促的动作,解开身上的盔甲。 “……阿慕真心急,我人都是你的,跑不了。”小别胜新婚,这话不错。人鱼主动着实难得!虽然,这里面易感期催化的缘由更多些。 易感期,应该是这个词汇。从实验室里拿出来的资料很厚,赶路途中,他只来得及粗略看了后半段令他感兴趣的内容。 据说王族人鱼和普通人鱼是不一样的,他当时就在想,那些资料是否能够作为参照。 没料到,竟然来的这么快。 在外时还想着如何能邀功讨些赏,这可真是意外之喜。 “闭嘴!”游慕血液躁动的厉害,连阿戈纳斯说话都觉得多余,伸手直接捂上对方喋喋不休的嘴,面上倒还维持着正常样子。 他垂头看过去,居高临下的占据主导地位: “这里,还是,水里,选一个。” “阿慕脸好红……先在这儿……或者,先去水里?”小孩子才做选择,他全都要。 嗅到的香气越来越浓烈,那些从人鱼皮肉里透出来的香味,诱出了他的反应。 阿戈纳斯蠢蠢欲动。 “咚!”伸手将碍事的甲衣丢下床,游慕轻哼一声,笑骂阿戈纳斯贪心不足。 “狗东西,贪心!” 被骂了也不妨碍愉悦到极致的好心情,反倒因这调情似的嗔怒更加激动,阿戈纳斯本来就没有羞耻心,他只在意眼前人:“亲爱的,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游慕撑着手臂,垂头定格在阿戈纳斯头顶,发丝垂落,隔绝出两人彼此的小空间。 四目相对,人鱼血液滚烫,瞳仁里却是清醒的。反观正常的阿戈纳斯,眼底尽是被带出来的欲,那视线已经毫不掩饰带着侵略性的寸寸扫视身前人了。 游慕垂眸吻过去,浅浅贴在一处,轻柔小意的啄吻着,带着鲜少的柔情,却在对方要深入的时候,倏而后退抽离,撑起腰身撩开散乱的发丝。 化为蹼爪的指尖从对方高挺的鼻梁滑落到唇间,视线狎昵的扫过阿戈纳斯的脸,游慕蓦的勾唇浅笑,指腹从对方下巴上轻佻拂过。 抽回手,他翻身下床,走向屏风后的池子。 “过来。” 忍了许久,这易感期的潮汐却是一次更胜过一次,耗干了他的耐心。无视状况随时浮现实在磨人,眼下游慕暂时抛下人鱼身躯的特殊。 只要顺利过渡这该死的易感期,一切都好说。 有阿戈纳斯在,不用白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