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看海的故事
他们四人漫无目的的游荡到海甸岛某效边地带时,又坐下来歇息。挨过一时是一时,就这样一直挨到天明去,也不是没有可能。 很快那两个海南岛人一时兴起又嚷嚷着提议要去看海,贵州人立即于以赞同,并又介绍说,他知道离这里不算太远就有个专门看海的地点。 来子只管奉陪到底去看海,这也算是他生平头一次专门去看海,颇有感想,心潮澎湃,特别是在这样特殊的情况下专门去看海,就觉得特别有意思,值得纪念,哪怕一直看海到天明去,也奉陪到底。 他们四人朝那看海的地点走去,要顺着一条马路穿过一大片的荒地,再稍稍穿过一针叶树林带,就上到一条沿海的泊油路上,并能看到大海,听到大海的声音,闻到大海的气息,心旷神怡,泊油马路的对面就有两处很有特色的商业与休闲娱乐一体的经营场所,中间是一块场地,在那背后顺坡下去,就是海边沙滩啦,韵味无穷,海边沙滩上正有少数的身姿栖息着,还有个别人正在海水里戏水,显得格外有情调。特别是在这种晚间时候,若隐若幻。 他们四人顺坡下到海边沙滩上,拣了个地方一块坐在沙滩上,又都把鞋袜给脱了,十分惬意,十分安心,忘乎所以,不知不觉中他们四人间谈话十分活跃,畅所欲言,尽情尽致,轻松自然。 来子特别对那两个海南岛人所在农村里,有关女孩子谈情说爱,谈婚论嫁,梳妆打扮,性情眼光等诸如此类的话题特别感兴趣,不耻下问,心驰神往,魂牵梦绕,有机会的话一定要去那两个海南岛人所在农村里,找那里的女孩子谈情说爱,甚至上门入赘,过隐居生活。来子完全是怀着赤子之心来看海,无愧于大海。面对大海他怎么还能谈起沉重的话题,面对大海,他目前的困难处境实在是不足挂齿。 大概过了两个多小时后,他们四人终于还是起身,上到那两个经营场所中间的场地上,磨磨蹭蹭,那两个海南岛人还是带头穿过泊油马路,开始原路返回。 他们四人返回刚穿过那针叶树林带,那两个海南岛人又突然带头转身钻进针叶树林带里面去啦,贵州人和来子只好也一前一后莫名其妙跟着钻进针叶树林带里。 那两个海南岛人一进到针叶树林带里就拣个地方放下行囊,拿出一些衣物铺设起来,显然他俩打算带头在这针叶树林带里睡觉过夜,驾轻就熟,游刃有余,好像他俩在家里就有类似的生活习惯,野性十足。 来子非常吃惊,难以置信,觉得按那两个海南岛人的处境,大可不必带头受这种罪,既然那两个海南岛人带了这种头,他只好奉陪到底,壮小伙子睡冷炕,全凭火气旺,想必他在这针叶树林带里睡一夜问题不大,更有一种意境,回归原始。 贵州人不甘落后,抢在来子前面就拣起位置,搞起“铺设”来,在贵州人躺下睡觉之前,来子随随便便拣了个位置,直接就躺下睡觉,反正是要睡在地上还有什么好“铺设”得呢,要是带有衣物就不同了,幸好这地上长满了一层草就好像是天然的毯子,但还是觉得冻人。 来子躺下之后,几乎没有真正入睡过,每到快入睡就会被冻醒过来,也频频要改变躺着的姿势,有时冻得厉害就坐起身来,或站起来,生怕冻坏了身子。 想必那两个海南岛人、贵州人睡得也不怎么样,这一夜的感受来子终身难忘,这也是他出门在外第二次露宿过夜,不知到了明天晚上他又将怎么过夜。肯定无法忍受接连两个晚上以上都露宿过夜,心有余悸,黯然神伤,太没有出息了。 3月28号天刚蒙蒙亮,他们四人就起来了,走出针叶树林带,返回穿过那一片荒地,走向海甸岛城区。 他们四人好像都心事重重,不太说话,甚至又像是漫无目的游荡游荡再说,时间早得很呢,而且又是那两个海南岛人走在前头,贵州人和来子则跟在后头。 来子觉得像换了个人似地不对劲,浑身好像淋过毛毛细雨,湿润润的,甚至有些麻痹晕眩,恶心的感觉,像是感冒了一样,这都是在那针叶树林带里露宿过夜的毛病。幸好他走着走着很快清醒过来了,并强打起精神来。不信那两个海南岛人和贵州人在哪针叶树林带里露宿过夜,连一点不良反应都没有,这都很正常。 他们四人在海甸岛城区没走多远,贵州人开始又嚷嚷着说是要去找他的那位搞传销的亲戚,主动明确带头找去,显然很熟悉这里的地理位置,贵州人还意味深长强调说,那怕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他的那位搞传销的亲戚找出来。这是贵州人能够说出的最有决心的话,也表明贵州人这回多半是在义气用事,风风火火,结果怎么样还很难说。 那两个海南岛人和来子好像都已经不太关心在意此事,只是随随便便陪同贵州人去找他的那位搞传销的亲戚。 结果他们四人就来到某栋楼房的院门口对面,很可能贵州人的那位搞传销的亲戚就住在那栋楼房里面。可贵州人却犹犹豫豫,并没有直接从那栋楼房的院门口进去找他的那位搞传销的亲戚,贵州人一念之下又到那院门口对面的某个小商店里打起电话来,显得神神秘秘,小心翼翼,贵州人打电话的内容也就可想而知。 贵州人挂完电话,不久就看到那栋楼房里有一个青年出来了,并站到院门口处,贵州人则立即就叫唤着窜到那人跟前,并娴熟问起那人来,显然那人并不是贵州人的那位搞传销的亲戚,情况也就不言而喻,几乎明摆着又要让贵州人失望啦。 那人简短回答完了贵州人的问话,也就若无其事转身回到那栋楼房里去了,贵州人也只好离开那院门口,叽叽嘎嘎,自言自语,抱怨起来。 来子也不好劝慰贵州人什么,顶多只嘿嘿呵呵引导贵州人要认清事实,就算贵州人找到他的那位搞传销的亲戚又有何用,关键是靠贵州人自力更生。 贵州人若有所悟,不愿再提及找他的那位搞传销的亲戚的事,很可能还是当局者清旁观者迷,贵州人自然心里比谁都清楚得很,明显受到了打击,一时间难以平静,气乎不已。 那两个海南岛人则完全置身事外,没等贵州人平静下来,他俩又带头就近买包子吃,来子和贵州人也各吃了两个包子,又算是旁食,人穷志短。 他们四人吃过包子后,就开始从那栋楼房的院门口对面返回离去,那两个海南岛人又是走在前头,贵州人和来子则跟在后头,自然而然他们四人又互相述别起来,离别情绪难于言表,都心事重重。 来子和贵州人当然是该要直接去琼山市劳动局,宜早不宜迟,那两个海南岛人则自然也有他俩的事,不然他俩很愿意跟来子和贵州人一块去琼山市劳动局,颇有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