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如果平平淡淡的过了20多年,突然出现不寻常的事情,这时候人的第一反应不是焦虑而是兴奋,我其实就是这种状态。我并不担心接下去会发生的事情,反而非常期待,我不知道这算不算一种病态。 一觉醒来已经是中午,打电话给钱隆让他去四叔那把车开过来,四叔知道为难他没用,一定会让他把车开走,我倒不用担心我的车上会多什么定位录音,就以为四叔的狂傲程度,他都不屑使用这种手段。与我猜的一致,他这次倒是没有很磨叽,四十分钟以后就到了,但我没想到的是老杨后面也来了。 “我靠,老杨你怎么来了,最近挺闲啊。”我说。 “怎么了呢,我还不能来了,你家里藏妹子了?” 老杨说着还煞有介事的往院内探了探头。 “我藏了个鬼,要看吗?”我也一本正经的问他 钱隆就凑了过来问 “哪呢?” 把老杨都问傻了,他指了指钱隆问我道 “这玩意一直这么傻吗?” 我说 “也不是一直,偶尔也正常的。” 钱隆在院子里给老杨沏了壶茶,我把昨天的事情跟他一说,说完老杨摸着下巴,说道 “这事你可得悠着点,不然你成失踪人口我跟你父母不好交代。这黑衣小子可以啊,改天带哥们也见识见识。” 说完他还一脸真诚的看着我,然后我就看傻逼一样的眼神看着他 “平时就说让你多读点书,少看点不健康的,你不听,现在脑子都不好使了吧,而且他们有备而来,少接触为好。” 钱隆突然插一了句嘴“杨哥经常看吗?” 老杨愣了一下,指着自己问钱隆“你杨哥看起来很虚吗?” 钱隆凑上去仔细观察了一会儿回道“嗯!” 老杨抬腿就要踹他,我赶紧拦着老杨 “小孩子不懂事不懂事。” 老杨骂道“他妈跟你一样大的小孩?那他喊我爹得了。” “干爹好。”钱隆突然又冒出来一句。 老杨又是一愣 “你这……挺突然的,得得得,你丫的一边玩手机去。” 我对钱隆的表现是见怪不怪了。 老杨摇了摇头跟我说道 “事出反常必有妖,我的直觉告诉我,你们还会有交集。” 如果真的还有交集,其实也不错,我也可以好好感谢人家,请他吃个饭什么的,当然他也不一定愿意吃。是敌是友都还未知,不过这又不是拍电视剧,真遇见了再说吧。 然后我就问老杨为什么到这来,才知道他上午去店铺里找我,想问我有没有什么要捎回去给我爷爷的,刚好他有事要回去一趟。钱隆告诉他我也要回去,所以他就跟着过来了。 “所以你回去是想问问你爷爷玉玺的来历?”老杨问 我说“我得回去听听故事,但他愿不愿意讲,那就不好说了。” 老杨从口袋掏了把瓜子,边嗑边往我院子里吐“我说你们家的人办事情都这么隐晦吗,一家人啥事不好说。” 我摇了摇头“不清楚,这几方都不好惹,而且,他们都有事在瞒我,那说明这件事对我来说会是一件非同小可的大事。你等会自己扫干净了再走。”我看了一眼他吐的满地的瓜子壳。 老杨对我最后一句压根没听进去,还问我嗑不嗑 “但你们家也没出过什么大事,怎么突然就多了一些神秘势力?现在这个社会,还能有大事发生吗,不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或许你可以先去联系一下给你发短信的那人,别人都不告诉你,但那人我感觉他并不想瞒你。再说是敌是友,其实还未可知,只是双方在找你的方式上,用法不同罢了。” 我觉得他的说法在理,但现在叫我去联系对方,那我可就太被动了。与其如此,不如先去找我爷爷了解一下情况,等到无路可选的时候再来走这条路也不迟。我把我的想法一说,他也觉得可行。 老杨站起来抖了抖裤子 “那还等什么,动身呗。” 临走前交代钱隆好好看店,他不同意,也想跟着去。最后我骗他说二伯最近可能会来铺子看看,如果他不在,可能会被骂,他才打消跟我一起去的念头,垂头丧气的就回去了。 我老家在浙西靠近安徽歙县了,从杭州往西南方向上绕城高速,然后下高速以后走省道已经是下午1点了。老杨从上车以后就开始睡觉打呼,时不时的还磨牙 人走十里不同天,前面出城的时候还阳光高照,万里无云。到省道这云层就压了下来,可能是要下雨。本想着开快点早点到镇上,没想到在省道上竟然堵车了。前方出了车祸,刺耳的救护车的声音从旁边呼啸而过,不过我也是佩服老杨,一点也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如果我把他丢在这,估计他也不会醒。 通车已经是2小时以后的事情了,这时下起了毛毛雨,原本就不太好的视野更加模糊了,等到我们小县城已经5点多了,老杨也终于睡醒了。 脑子还不太清醒,迷迷糊糊的问了句 “到家了吗?吃饭啦?” “我说你是真能睡啊,到镇上了去坐船。” “我靠,我们怎么还在镇上,你是不是在服务区偷偷吃饭了不喊我!” “没吃呢,你没醒我哪吃得下,就喝了点东西” “咖啡啊?” “西北风” 我们县城四处环水其实就是个大的岛屿,我们村也是通了公路的,但我们丘陵山区经常有塌方,刚好把我们进村路给堵了。 不过时常有小木船可以搭乘,毕竟是水上人家,以前家家户户都有木船,后来通了公路走水路的就少了。 山里的天黑的早,6点多钟已经开始有种雾蒙蒙的感觉了。 老杨在边上买了几烧饼,然后递给了我一个 “来,下西北风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