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我跟老杨还探讨了一下昨晚的事情,他跟我的想法差不多,我们都觉得这水底下原先就有古镇,只是时间太久了,知道的人太少了。要确定这件事,还得去查查资料,翻翻以前的地图,对比一下就能得出个结果。至于那几个外地人的事确实也很可疑,但我们也觉得反正这事跟玉玺也没什么关系,暂且就不去管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王家村之所以叫王家村是因为这里的人都姓王。 王,商音,系出姬姓,周文王太子晋之后,王氏成为显赫家族是开始于晋朝的,不过王氏的姓源有很多,大多已不可考,不过数来以周文王那一支名气最大,这里王姓者死后都会在墓碑上刻上太原郡,郡是地望,这是在姓氏面前加一个该支系的发祥地的地名。 所以这里的人,其实都是迁徙过来的,不过也可能只是附属。 一进村村头人家养的大黑狗就跑了过来直往我身上扑,尾巴摇的跟螺旋似得。 老杨啧声道 “啧,这狗挺仗义的,这么久还记得你,你要么跟它拜个把子,以后你们就是哥们了。” 这事得说到三年前,刚好遇到大黑一狗挑五狗,落了下风,被其他狗群攻。我刚好路过就帮它赶走了强敌。从那以后大概是认我为它的狗友了。 听老杨这么说我就问 “村口三结义吗,那你委屈点,它叫你声大哥” 大黑也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人话,特别配合的叫了声。 老杨呸了一声“呸,瞎认啥呢!他才是你大哥。” 我说总比大黑叫他三弟强。 大黑在前面开路,绕过一个古松柏树就是一个大水塘,经过水塘往右拐再走一段小路就到了后山 我爷爷就住在村里后山的泥土瓦房里,这是他以前跟我奶奶一起住的地方,我爸他们也是在这个房子里长大的。他说他住不惯大房子,喜欢这种踏实感,今年还让我四叔给他翻新了一遍。爷爷住的地方门口有一片空地,空地附近都开垦成了菜园子,我去的时候他正在给蔬菜泼粪。 我喊了他一声,他看到我也是十分的高兴,举着粪瓢就过来了。 “孙子哎,你今天怎么有空来看爷爷?” 随后他就注意到了跟我一起来的老杨 “这是……杨家的孙子?都这么大了?跟你爸爸长得可真像。” 我跟老杨疑惑的对视了一眼 不对啊,老杨不是前几天刚来过吗? 老杨也啊了一声“啊?老爷子您糊涂了?咱们前几天刚见过,您忘了?” 我爷爷见我们是这个反应也疑惑道 “杨家小子,你说我们是什么时候见过?” “十七号啊!在村口樟树下,您拉着我说给您孙子带样东西”还没等老杨说完爷爷就打断了他,杵着粪瓢说 “不可能!我那天进山挖草药去了,天快黑了才回的家。” 老杨一脸懵逼,轻声问我“你爷爷有没有老年痴呆之类的毛病?” 我说你有他都不会有,老杨指了指他的眼睛意思是亲眼所见。 我心说这老爷子不是想演一出健忘症吧,怎么就能这么准确的说出十七号的时间去干了什么,这不是早有防备又是什么?但如果是他给的,既然给了为什么又不承认呢,我思来想去,想不出个所以然。 老杨说“我听说现在有些人的化妆技术非常厉害可以模仿任何一个人的样子,只要找个体型跟老爷子差不多的人,化成老爷子的样子就行,我第一次见你爷爷,就算有些细节不到位,我也分不出来,而且那天其实下雨光线也挺暗。当然还有种可能就是用的人皮面具,但我不知道这东西是不是真的存在。” 爷爷看我们在那嘀嘀咕咕就骂道 “你们两孙子在那放什么屁,赶紧进家里吃饭。” 进了屋,我还是把玉玺拿了出来,我问爷爷认不认识这玩意。 老爷子从我手里接过玉玺,又从衣服兜里掏出了老花镜戴上,仔细研究了半天,他皱着眉头说“你别说,这东西,确实见过。” 我心想有戏啊,忙问“在哪见过?” 他把玉玺递给了我“电视里见过,这不就是皇帝老儿盖章用的。你这个是假的吧,现在的人什么都敢造,搁以前啊,得诛九族。你别说,还真造的有点样子。你四叔喜欢研究这种玩意,你拿去给你四叔瞧瞧。” 我心说我就是从他那跑出来的。 我又问“我们这附近原先有没有古镇之类的后来被淹了的?”我问了这个问题以后 爷爷突然表现出了一副很警惕的表情,然后对着我的脸就是一顿乱掐,疼的我嗷嗷叫。 “确实是我孙子。” 我说是不是老年痴呆了,自己孙子都突然认不出了。他坐那塞了一口旱烟“我觉得你们今天来就有问题,不是来看我这个老头子的,说吧,是不是你四叔叫你来的。” 我揉了揉脸“没有,四叔都不知道我回来了。”然后我又把昨晚发生的事去掉了我们掉进湖里这段,略有删减的跟他描述了一番。 他听完抽了好一会的旱烟,最后叹了口气“唉,你跟你四叔一个脾气,什么事都要弄个清清楚楚,这个问题你四叔以前也问过,在很早很早以前,确实有个古镇,我也不清楚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打我小时候起,我们就在这里生活。这古镇是个鬼镇,常常出事,见过的人没几个有好下场的,怎么就这么凑巧,你跟你四叔都见过。”说完还拍了一下大腿。 我明白爷爷是担心我们会出事,但命这东西,有时候就是命定,它就让你非去折腾。 我问“四叔是什么时候问过这事?” 爷爷说“那得有十年的样子了。这事反正看过就算了,也别去瞎凑热闹,我们家就你一个,你要出事,爷爷就不活了。愧对列祖列宗。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