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碎一地!
谢珠玑别过脸,手臂拂在眼睛上,不能直视华拂风,也不能直视自己了。 他很仔细的为她清洗,像在清洗一件宝物,小心翼翼。 等这项工作结束,华拂风这才拢了衣裳在她旁边躺了下来。 谢珠玑侧过身,实在羞于面对他。 “你怎么不去地上睡了。” 他声音和往常没太大不同,“这里睡不得?” “变态。”她嘀咕一声,由他。 华拂风靠了过来,在她耳边说道:“还有更变态的,要试试?” “不要。”她拒绝得干脆,可在不久之后他又捧了一盆水过来。 两人还在孝期,这种事情华拂风就没有惊动下面的人,直接让她们下去了。 都是他亲力亲为。 翌日 谢珠玑第一次从夫君的怀里醒过来。 对上男人无波的目光,完全清醒后她咕哝一声:“华拂风是不是有病啊!” “嗯。” 他嗓音里透着一些滋性,少了一些冷漠,扶她坐了起来,又看了看她的伤。 一夜过后,这疤痕迅速的修复,脱落。 华拂风又给她涂了一次药后这才更了衣,出去了。 奴婢进来了伺候郡主洗漱。 谢珠玑有些魂不守舍。 华拂风他究竟想干什么? 她看不明白他,她从来也没看明白过他。 说好的冰清玉洁呢! 全都碎了一地。 华拂风用过早膳就走了。 谢珠玑已经可以下地自由活动了,她在屋里走了走,奴婢见她这么快就恢复了都很高兴。 “不要告诉夫君我好了。” 她还想再装一装。 她摸不准华拂风的心思,可隐隐也感觉得出来,因为她受伤,他还是比较细心的。 昨晚都那样不可描述了,因为顾忌着她的伤,就忍了下来。 在镜前坐下来的时候,揉了一下自己发酸的手腕,又看了看自己的嘴,突然觉得吃的东西都不香了。 人家书里写的都没他这样子的。 流苏这时匆匆走进来禀报:“郡主,夫人来了。” 谢珠玑站起来就往榻上继续趴着了。 不想让拂风知道,就得连婆婆一起瞒着。 片刻,陈瑶走来,询问她:“郡主,今天可好一些?” 谢珠玑继续趴在床上有气无力的道:“母亲,好多了。” 陈瑶瞧她脸色红润,想也是好了不少。 正在这时,奴婢素心手里捧着一束梅花和信走了进来,行了一礼,道:“郡主,这是刑小姐送来的信和礼物。” 谢珠玑了怔,想起来这刑小姐是她结拜过的姐妹,“给我看看。” 把刑檬送来的信展开看了看,竟然是一首七言绝句诗。 她反复的看了两遍,前面两段完全看不懂。 后面的勉强能理解其中意思。 不经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 她咀嚼着这段话说:“檬檬倒是好才华。” 陈瑶:“这不是檬檬写的。” 谢珠玑惊讶:“不是檬檬写的?母亲可知是出自谁人之手?” 虽然她不太懂这首诗,但也觉得写得工整,好。 “兰菁写的。” 话虽这样说,可她根本不相信华兰菁有这样的文采。 她既然是来自两千年后,那也有可能是把她那个时代的诗抄袭过来了。 反正大家也没去过两千年后,随便她怎么抄也没人知道。 不是刑檬写的,谢珠玑也就不耻下问了,“母亲可知这诗的意思?” 陈瑶知道,就和她讲了一下这首诗的意义。 这诗早在书生圈里流传开了,不管华兰菁如何,但这首诗确实赢得了大家的喜欢。 就连刑蒙也用这首诗来鼓励她。 听完婆婆的讲述,谢珠玑不由道:“这兰菁今年也才九岁吧?小小年纪竟有如此文才。” 聊都聊上了,陈瑶也就和她多聊了几句。 “她可不小了,听说她来自两千年后,还是一个在校大学生。” 谢珠玑一脸疑惑:“两千年后?能细说吗?” “既然你这么好奇,回头我把她叫到府里来,好好和你说一说。” 谢珠玑婉拒了。 一个侯府的庶小姐,夫君和婆婆都不喜欢的人,不管她是来自什么地方,她也没多少兴趣。 聊过,陈瑶也就回去了。 到了下午,余笙照样过来给她讲一个故事,听着听着,又把她给听睡着了。 主要是昨晚都没睡好。 等谢珠玑一觉醒来,又是傍晚。 看这时间,想来华拂风也该回来了。 “青黛。”她唤了一声。 伺候在外的奴婢立刻走了进来。 谢珠玑吩咐道:“即日起,派人盯着周晚锦这个贱人。” 青黛应了一声,刚退到门口又跑进来小声说:“小侯爷回来了。” 谢珠玑也就调整了一下姿势,打算继续装病。 本以为他会先过来,结果她左右等了等,华拂风没过来了。 青黛进来悄声和她说:“郡主,小侯爷去夫人那里用膳了。” 谢珠玑按下烦躁,对他存半分的期待都是自讨苦吃。 “郡主,咱也先用膳吧?” “没胃口,下去吧。” 华拂风这个王八蛋,也只有他有本事让她一颗心七上八下。 过了一会儿,奴婢又来禀报她说小侯爷回来了,在书房看书了。 谢珠玑摆摆手,不想说话,也不想看书。 等华拂风再回来时,已是两个时辰后了。 他走到榻前看了看她,谢珠玑侧卧而眠,他抬手把锦被掀了一角,去查看她的伤。 谢珠玑没动,只当自己睡着了。 一天过去,她的伤口也恢复得很好,结的痂以神奇的速度脱落,看样子是可以恢复到和之前一样。 等检查完她的伤,他这才说:“别装了,我知道你没睡。” 话落,他人已俯了过去,深深吻住她,毫不温柔的单刀直入。 就算他毫不温柔,明知他心里喜欢的还有别的女子,她还是无法控制对他的喜爱,清醒的沉沦下去。 就算觉得羞耻,嫌弃他比书里还过分 今晚他又去叫了两次水。 事后,她躲在一角悄悄的流泪。 华拂风扳过她问:“这不是你一直想做的事吗?哭什么?” 谢珠玑把脸往他怀里埋,贪婪的抱着他。 她也说不清楚究竟在哭什么。 这和她想象中的不一样。 她低声呜咽一句:“书里不是这样子写的。” 他是不是不把她当人,才会这样做。 脸颊到现在都是发麻的。 他言简意赅的道:“傻子。” 现实自然会比书里更丰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