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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老伞树的故事

   “她们不是普通的精灵,而是新月精灵。”老妇人介绍:“她们的部族已经濒临灭绝,西大陆东北部也许还有零散的小部落生活在森林里。”   “一群贩奴猎人袭击了她们的村庄,并且进行了掳掠,两姐妹就此成为了奴隶。”   “我给她们起了名字,左边是姐姐,艾米丽,右边是妹妹,艾莉丝!”老妇人把她们推到前面,让她们喊赵墨哥哥。   两个小女孩羞红了脸,腼腆地喊了声哥哥,一个声音轻柔,一个声音清亮,显然性格也大不相同。   艾米丽略显腼腆,总是含羞而笑。   艾莉丝就不一样,好奇的目光忽闪忽闪,说起话来如百灵鸟在歌唱。   赵墨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面对这对双胞胎姐妹也是有点手足无措,完全不如现实中那么洒脱。   他想了想,就用机械师灵巧的双手,在空间戒指里翻找着材料,然后手搓了两朵金色小花出来,当见面礼送给了两姐妹。   两个小女孩两眼发光,接过花各自为对方戴上,开心的笑着蹦跳。   老夫人看着也是欣慰,赵墨此时说道:“这花还有一个功能,就是只要对着这朵花说话,我就能听到,危险的时候能用得上。”   告别老夫人,由当仆人的妇人找来辆马车,赵墨和莫妮卡坐在车里,妇人驾车。   很快,他们就出了城,向贫民窟的坡上驶去。   到达坡顶,来到老苍头的帐篷,老苍头这时清醒着,在他身旁站着的,是住在附近的一位医生,赵墨见他来过好多次。   他看着女仆牵莫妮卡的手进入帐篷,也没有坐的地方,医生泡了三杯茶,递给赵墨一杯,妇人和莫妮卡各一杯。   赵墨走出帐篷,将茶一饮而尽,不忍看父女相认的戏码,就沿着坡往下走走。   贫民窟在山谷通道的左右两侧,而进入下面的缓坡,就是大片的农田了。   农田围绕着西莫城,将整个西莫谷地铺满,而星星点点的村庄,就点缀在这些农田之中。   在入城的主干道对面,有一棵高大的树木,树冠奇大无比,如同一个巨型蘑菇矗立在农田之上。   赵墨每次看到这棵树都是啧啧称奇,当然以前没法了解,现在情况就不同了。   “小翼,小翼!”   “在呢主人。”   “对面那棵树是什么树?看起来好奇特。”   “哦,那是棵老伞树,在西莫城里很有名。”   “去那里吧,你来接管轮椅,我看会书!”   “好的主人,不过主人,你的血液成分中检出不明成分,正在解析……”   但是赵墨已经听不到了,他昏迷了过去。   梦境开始了,他站在了老伞树的树下,正在和这棵老树对话。   “旅者,欢迎来到这里,我已好久不曾跟人说过话了!”   “我还是第一次知道大树能够说话!”   “也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跟我说上话的,只有把我种下的人跟我说过话,然后就是现在!”   “我还以为你只是一棵普通的大树呢!”   “不,我本来是带着使命来到这个世界的,但现在这个使命已经无关紧要了。”   “为什么?”   “因为把我种下的人,希望我能够庇护整个部族,但是在我还没成长完成的时候,部族就灭亡了。”   “……”赵墨说不出话来。   “你我也算有缘,我将千年种子交付于你,将来如果有你想庇护的族人,可以将我的种子种下。”   赵墨手中多了一个不起眼的种子。   “千年?你活了有那么久了?”   “我曾见过千年的历史,沧桑的变化,城市的崛起,王国的兴衰!”   “可是我并不关心这个!”赵墨回答。   “那你关心什么?”   “和我有关的才能让我注意到吧,我可管不到其他人的想法,或者说,我总和这个世界有疏离感,我总是感觉到不真实。”   “关键词是和你有关,并且真实吗?”   “是的!”   “那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我亲眼所见的故事!这个故事和你有关!”   “我洗耳恭听!”   “大约在二十几年前,当然,这个时间对我来说也只是一瞬而已。前面村里有一位美丽的姑娘,她总是到我这里来,向我祈祷,诉说心事,许下美好的愿望,憧憬未来的光景。”   “我并不是神,也没法回应她,她也不在意,只是向我诉说。”   “某一天,她如往常一样,来到这里。她浑然不觉自己被一个邪恶的人盯上了,那是个住在贫民窟中的强盗,但是他已经开始变老了,还受过伤,对常人来说没有什么威胁。”   “但他对于那位姑娘来说,还是无法对抗的,他把她捆了起来,拖到我两根露出地表的树根之间,撕开她的衣服,把她给强暴了。”   “那一天对这位姑娘来说,是黑暗的一天,她在我的树干前哭泣,以前她在我面前憧憬的一切,都如同水泡一样破碎了。”   “她生无可恋,就在前方的河边,她跳了下去。”   “但是她得救了,一位路过的青年救起了她!”   “时间慢慢过去,伤痛在慢慢抚平,但是她怀孕了,村里如果知道她未婚先孕,按照当地的习俗,就会处死她。”   “又是那个救她的青年,为了帮她掩饰过去而娶了她,没过多久,她生下了一个女孩!”   “我巨大的树冠下,成为了这个小女孩的游玩之处,但她妈妈不许她靠近这里。”   “但那一天还是到来了,那个恶魔又来了,他趁丈夫不注意,从背后一刀杀了他,并且推进了河里。”   “小女孩失去了养父,她妈妈眼睛也哭瞎了,天再次塌了,就在小女孩的面前,她滑进了河里。这次没有人看见,也再没有人救她。”   “恶魔找到了小女孩,他一直潜藏在附近。”   “就在我这棵树下,小女孩被那个有着血缘关系的恶魔,套上了奴隶手环。”   赵墨没有将故事听完,他醒了,在大树下醒了。   小翼清除了他血液中的不明药剂,令他苏醒了。   他苏醒时,双眼还含着泪,在一瞬间,他改变了机甲的模式,用全加力的方式,向对面的贫民窟猛冲。山坡上,尘土翻滚,机甲奔跑的幅度在增大,但是赵墨却在后悔没有安装弹跳加力模式。   快点,再快点,被下药的不止他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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