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辉叫住我说还要聊一会,我用屁股都能想到:肯定是聊今晚上的球赛。 于是便说道:“怎么,刚刚消停两天,又要去开始了?” 刘辉笑得有些勉强:“老婆不在,这么早回家也没事干啊,要不今晚我们一起去吧?” 见我不动声色,刘辉又说:“我也玩得不大,每次都控制在两千块钱以内的,输了对我也没什么影响。” 那是,一次输千把块钱对于他来说,确实是小意思,我也能承受的起,组赌球这种事情,就怕陷进去,到时候还能不能控制住自己,反正我是连自己都不能相信的。 于是我说道:“兄弟啊!说实话吧,那种场合,我一旦去了,我是真没办法控制自己,你硬是要去,我也没办法拦住你,但我是真去不了。” 刘辉明显不太高兴:“那算了,我要是再叫你去,还以为是存心要害你,我先走了!” 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我心里有种不安的感觉,唉! 先回去宿舍吧,车间上白班的人都已经走光了,下去时路上没看到一个同事。 等回到宿舍,刚上楼就碰到阿良,他又提意见了:“肖老大,这两天的训练你都没参加,你这个为头的也太不敬业了吗?” 我皱起眉头:“你这鸟人,说什么呢,不要做事了?我这两天事都忙不完,不去做事到时饭都没得吃怎么办?” 阿良打着嘿嘿:“我信你个鬼,我们整个宿舍里面的人加起来,都没你一个人赚得多,你要是没饭吃了,我们不都得讨饭去?今天抽什么烟?拿支好烟来打下牙祭喽!” 这两天出去外面,包里真还备着有芙蓉王,掏出来散了一支给他:“想抽烟直接说就好了,可不可以别这么多废话?” 阿良点上烟,徐徐从嘴里吐出一条白雾,然后做陶醉状:“嗯,好烟就是不一样,要不是被罚了三百块,我高低也去整两包。” 我冷笑一声:“你好像只有这个月才被罚了吧,从前也没见你舍得买一包呢。” 阿良摇头晃脑的说:“没意思,肖老大你这个人,尽说大实话,我吹下牛你就要揭穿,你等着,看发工资后我买给你看。” 我嗯了一声:“嗯,我等着你呢,啊!” 黄军这时候也出来了,对阿良说:“我也听见了,到时候你小子可别赖皮啊,嗯,离发工资还有四天时间。” 阿良撒腿就往自己房间跑,边跑边回头:“你们俩个都是没良心的,专门敲诈我们这些没钱的,我惹不起你们。” 这下好了,还变成我们敲诈他了,真是秀才遇到无赖,有理说不清了。 梅子打电话时,我正躺在床上看书看得迷迷糊糊,差点睡着了,手机响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接通后免不得又被她一阵埋怨:“哥,你在干嘛呀?这么久才接电话。” 我揉了揉眼睛:“没去哪里啊,刚才躺着看书,你不打电话过来我就睡觉了。” 梅子迟疑了一下:“真的吗?我估且信你一回了,哥,玉宏确定好了,和二嫂他们一起来玩,到时候他住哪里啊?” 我说道:“还用问吗?住客厅就完事了,那里那么宽敞,我们也没什么东西,买张折叠床不就ok了吗?” 梅子说道:“这样倒是可以,不过……不说了,先这样吧,你不是想睡觉了吗,早点休息吧。” 可能是真的很困了,梅子挂了电话不久,我就进入了梦乡。 翌日早晨,手机响起时还以为是闹铃声,听了一会后感觉不对,拔了充电线拿在手里,竟然是刘辉打的电话过来,时间才六点多。 接通后只听刘辉在电话里惶急的说:“肖刚,你起床了没?” 我瞬间清醒了:“哪里起这么早啊!什么事?” 电话中,刘辉怯怯懦懦的说:“肖刚,你能不能过xx娱乐城这里来一下,帮我一个忙。” 我心里一惊:难道真被我想中了,于是又问道:“你先说事,要我怎么帮你!” 刘辉又犹豫了一会,终于说出原因:“你带一万块钱过来,银行卡也行,我欠别人钱走不了了。” 这时候再说其他的已经是多余的了,急急忙忙洗漱一下,拿包检查一下,钱包在里面。 黄军也给吵醒了,从窗帘里伸出脑袋,见我准备出门,问道:“有什么事吗,这么急着出去啊?” 我打开门:“要出去拿点东西,没事。”这种事情肯定不能乱说,现在又还不知道到底是啥情况,心里也希望不是我想象的。 宿舍大门还是紧锁住的,现在不上晩班,大门钥匙早给阿东了,又得敲开李叔的房间。 到李叔这个年龄段,睡眠也不会很沉,怕吵醒了上晚班的人,我敲门声很小,但也只敲了两三下他就醒了,光着膀子走出来,也没问我,只是说了句:“阿肖,早晨好。”便打开门。 我回头说了声“谢谢”,便心急火燎的朝楼下走。 这时候出租车也少,等了好久才拦住一台,上车后便发了信息给刘辉:已经上车了,马上过来。 刘辉秒回了信息:知道了,谢谢! 离酒吧距离也不远,这时候路上的车辆又少,十多分钟便赶到了,比预计的还要快。 酒吧门口除了几个保安,也没见到其它的人,门是关上的,又从没进去过这,便拔了刘辉的电话:“我到了,从哪里进去?” 刘辉说:“你在大门口等一下,我就来接你。” 酒吧大门打开后,我见到两个人紧紧跟在刘辉身边,一见那两个人的穿着,我心里面一激灵:坏了!这些人明显就是酒吧的内保。 那两人既不拦着我,也没有多问,任由我们走了进去,便关上了大门。 我边走边问刘辉:“什么情况,欠别人多少?” 刘辉躲开了我的目光:“输了三万,我自己身上一起才两万块钱。” 我狠狠的骂了一句:“靠,你他m的真是厉害啊,怎么说你都不听,现在知道怎么回事了吗?” 刘辉低下了头,找个地方坐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