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帅见到我们过来,朝峰哥喊道“阿峰,伟明,我的任务差不多了,等你们炒湖南菜了”。 他们几个在部队经常合伙搭饭,每个人炒些家乡菜,慢慢的都适应了各地口味,现在还保留着这个习惯。 帅哥特意租了这个小院,还有后面一大块荔枝林,喂了些鸡鸭,平时请了他老家的一对老年夫妻照看,今天让他们休息,去孩子家去了。 今天他想放松下,便约了峰哥他们过来。 峰哥从车里拿出腊肉,陈帅一见两眼发光“操,还留着这个好东西,伟明不来你还准备藏着过年了”! 峰哥说“小刚刚拿过来的,我那点不早就进你肚子里了”。 我不好意思“帅哥,不知道你喜欢吃这个,我那还有,下次送过来”。 帅哥高兴了“真的,那太好了,这俩家伙把我带回吃湖南菜,又不供应了,这边又买不到”。 见峰哥准备动手炒菜,我拦住他“峰哥,我来试试吧,你看怎么样”? 峰哥问道“你会么,等下别让帅子比下去了”。开玩笑,因父母做生意,小学就开始做饭菜的我,搞几个家常菜还是没问题的。 提起腊肉,大概五六斤的样子,准备切一半下锅,一直盯着我的陈帅看到了“唉,那刚子,全部整了,不要留”。 我会意的笑了“行,就一起炒了”。 洗了三四遍,放进锅里,等猪皮煮软后,切好放辣椒,蒜苗炒香就行。 等待煮肉的时候,伟明在剁鸭肉,还要炒个血鸭,我过去和他聊了起来。 陈帅见了有点奇怪,问峰哥“他们什么时候认识的,好像很熟的样子”? 峰哥说“人家比我们认识得早多了,今天好不容易碰到一起了”。 帅哥挠挠头“这真叫巧了,等下广东帮对你们湖南帮,看谁先倒下”。打电话催人去了,他还约了两个朋友还没到。 和伟明正聊着,陈帅叫我”刚子,有人呼你”,放茶桌上的BB机响了,帅哥看着号码拿出大哥大拨着号。 从帅哥手上接过电话“喂,哪位”? 梅子打来的,笑着问“刚哥,见到美女了,就连我打的电话都不知道了”? 我回道“美你个头,一个同学,帅哥拿大哥大帮我拔的号,我正在切菜,号码都没看”。峰哥应该告诉了她的。 梅子笑嘻嘻的“不要骗我啊,我又没在,谁知道你们呢”? 边拿着筷子戳戳肉皮,边逗梅子说“臭丫头,同学不可以是女的吗,你在那酸着吧”。腊肉皮已经煮软了,关住了煤气。 梅子说道“我才不吃你醋呢,只要人家和你好,我没意见,你先玩呢,拜拜喽”。 把肉拿出来放在一边,等着伟明先炒血鸭。 郭龙和另外一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到了,走近和我打了个招呼,在一旁看着伟明炒菜说“我来学习学习”。 肉切好了,三大盘,担心吃不完,把一盘包好,等凉后在放在冰箱。 不多久,血鸭做好,色香味俱全,看来伟明厨艺不错。 把锅洗好后,放了点油,把肉放下煸香,再把辣椒蒜苗翻炒几遍,两大盘香辣扑鼻的腊肉上桌了,郭龙顾不上了,拿手拈了一块放到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不错不错,比阿峰手艺强”。 陈帅招呼着众人上桌“开吃,开吃,xx来不了了,就我们几个了”。 帅哥介绍了另一个朋友给我,后面也没怎么接触,时间太长,已经不记得了。 郭龙从车上抱了一件白酒“兄弟们,今晚干完它,谁也不许赖啊”? 我打开给每人倒了一盅,帅哥每人拿了小号白酒杯“兄弟们,开工”。 六个大男人,远离喧哗,在这个年轻的城市角落尽情的大块吃肉,大口喝酒。这个时候人还很纯粹,不是利字当头,还是情义为先。 桌上出现了一份奇景,三个广东人吃湖南菜满口流油,湖南人吃广东菜狼吞虎咽。 酒过三巡,帅哥打开了厅里的音箱,4个战友排成一排,一首《咱当兵的人》响起,放开喉咙,他们仿佛又回到当年: 咱当兵的人 咱当兵的人 当兵的人 当兵的人 咱当兵的人 有啥不一样 只因为我们都穿着 朴实的军装 咱当兵的人 有啥不一样 自从离开家乡 就难见到爹娘 说不一样 其实也一样 都是青春的年华 都是热血儿郎 说不一样 其实也一样 一样的足迹留给 山高水长 当兵的人 当兵的人 咱当兵的人 就是不一样 头枕着边关的明月 身披着雨雪风霜 咱当兵的人 就是不一样 为了国家安宁 我们紧握手中枪 说不一样 其实也一样 都在渴望辉煌 都在赢得荣光 说不一样 其实也一样 一样的风采在共和国的旗帜上飞扬 咱当兵的人 咱当兵的人 当兵的人 当兵的人 咱当兵的人 有啥不一样 只因为我们都穿着 朴实的军装 咱当兵的人 就是不一样 为了国家安宁 我们紧握手中枪 咱当兵的人 就是这个样 我和那忘记名字的朋友(下面就以无名代替)在一旁喝着酒,鼓着掌,同时还羡慕着。 还好,这座山脚下的小屋,离最近的居民也有两三公里,没人投诉。 一首歌完毕,在我和无名的“喝一个,喝一个”声中,四个人举起酒盅,一饮而尽。 郭龙把剩下的两瓶酒全部打开,六个人又开怀畅饮,并听他们述说着对方在部队的糗事,不时一阵阵开怀大笑。 伟明和我聊起了当兵后的事,峰哥一下想起来“我们扛过枪的喝过了,轮到你们同窗的来了”。和伟明举起酒盅,在一阵掌声中,也一干到底。 陈帅不知什么时候,又拿了两瓶酒打开,今天他明显比上次在KTV时状态好多了,几乎一斤白酒下肚,也只是略显醉态。 峰哥眼中简直毫无醉意,清醒的看看众人,没有阻止帅哥,只是说了句“喝完这两瓶算了”。 当每人只剩一杯酒时,郭龙又打开音乐,这次放了一首粤语歌巜海阔天空》,三个广东人硬拉着三个湖南人抱成一团,嘶喊着: 今天我 寒夜里看雪飘过 怀着冷却了的心窝漂远方 风雨里追赶 雾里分不清影踪 天空海阔你与我 可会变(谁没在变) 多少次 迎着冷眼与嘲笑 从没有放弃过心中的理想 一刹那恍惚 若有所失的感觉 不知不觉已变淡 心里爱(谁明白我) 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 也会怕有一天会跌倒 背弃了理想 谁人都可以 哪会怕有一天只你共我 今天我 寒夜里看雪飘过 怀着冷却了的心窝漂远方 风雨里追赶 雾里分不清影踪 天空海阔你与我 可会变(谁没在变) 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 也会怕有一天会跌倒 背弃了理想 谁人都可以 哪会怕有一天只你共我 仍然自由自我 永远高唱我歌 走遍千里 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 也会怕有一天会跌倒 背弃了理想 谁人都可以 哪会怕有一天只你共我 背弃了理想 谁人都可以 哪会怕有一天只你共我 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 也会怕有一天会跌倒 背弃了理想 谁人都可以 哪会怕有一天只你共我。 歌声落暮,一起举杯,桌上一片狼藉。 郭龙摇摇晃晃的在旁边泡起了茶,我与伟明留下联系方式后起身告辞,无名也同时告别。 知道明天我们要上班,没有挽留,帅哥还能打电话,叫了人过来,让我们等下,还认真的说“刚子,要记得答应帅哥的腊肉”。 不久,两台摩托呼啸而来,我和无名挥手告别,开出不远,后面隐隐又传来嘶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