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昂首阔步走在前面，这个b装得不要不要的，丫头和刘娟在后面又是一阵嘲笑。　　 都懒得理她们，掏出一支烟丢到嘴里，点上火，呼出一大口，驱赶掉心中的闷气。　　 还好，回店里后，两个丫头竟然没有继续谈论刚发生的事情，好歹让我舒心了一点。　　 她们陪嫂子坐在店里，大哥他们都出去了，留下我陪几个老乡在院子里看电视。　　 电视里放的节目，没法看，便掏平机出来玩上贪食蛇，心情不宁，蛇还没长到手指长便崩坏了，接连几次都是如此。　　 无奈的把手机放入兜里，从院里走出去，欣赏一下路上下班的工装美女。　　 直到快十点，周平过来，担心刘娟休息不够，陪她先回去，我和梅子才离开。　　 回到租房，我刚换上拖鞋，丫头问我“哥，明天你去哪里不”？　　 我回答她说“明天下午去西乡，和梁主管约好了”。　　 梅子嘟着小嘴“那下午你又不能陪我了，我都不知道去哪里”。　　 我我拉她过来，怀着歉意说“傻丫头，我晚点过去没事的”。　　 丫头叹了口气“哎，算了，我去买些毛线回来，不上班织几件毛线衣，哥，你喜欢什么颜色的”？　　 我刮了刮她的小蒜鼻“你看着办行了，看看你眼光怎么样”？　　 丫头低头想了想“白色的你又嫌容易脏，黑色的毛线衣又不好看，嗯，我们明天上午一起去看了再说”。　　 还真拿她没办法，又要重操旧业。　　 一夜无事，第二天想逃避都没逃掉，中午饭后，陪着她去转了一圈，好说歹说，还是称回了两把毛线，想着下午去西乡，顺便又买了盒茶叶，空手去混饭也不好。　　 回去的路上，梁小兵的电话就已经来了“肖刚，你出发没有”？　　 我说“刚请假，马上出发了”。　　 梁小兵嘿嘿嘲笑我“靠，给弟妹管得这么老实，出门还要请假了”。　　 我一副生无可恋的语气“没办法呢，咱现在要听老婆的话”。　　 后腰上又结结实实的，挨了丫头一阵猛掐。　　 我忍不住叫了一声“哎呦”，给梁小兵在电话听那头听见，又是一顿无情的嘲笑“哎呦呦，真肉麻啊，在我面前秀什么思爱呢，要不，让弟妹一起过来”？　　 我稍做考虑“算了，等下晚上她回去太晚，我哪里放心”。　　 关键是梁小兵找我什么事，还有哪些人在我不好问，等下梅子一起去了不方便。　　 丫头听我说完，娇嗔道“算你还有点良心，晚上不要玩得太晚，你回公司去还要那么久”？　　 和梅子处到现在，花前月下，海誓山盟都已渐渐过去，更多的是彼此的依恋，担心对方的身心健康安全，过的是家常生活，谈论的是柴米油盐了。　　 和丫头分别，坐了一个多小时公交，到了西乡老工厂，时隔多年，依然感觉亲切。　　 梁小兵早在工厂门口等我，见我提茶叶过来，嘿嘿笑道“跑两个月市场，学会送礼了”。　　 没有其他人，他领我去了以前共事时，经常去的一个小菜馆，菜馆老板还认识我，带着笑脸，问我现在在哪里高就。　　 在小包间，炒了几个碟小菜，上了几支冻啤酒，梁小兵和我聊了起来。　　 自熊主管离职后，他们公司业务部主管一职，一直没人到位，工作上的事情都由梁小兵去处理，他身兼二职，工资一成不变，边谈边骂s国民党，只让牛儿跑，不给牛吃草，我离厂时他月薪一千五，现在两年过去，到一千八了。　　 我端杯和他碰了一个“老大，你干嘛不跳槽呢，还要守住国民党不放，加入国民党了吗”？　　 梁小兵端杯一饮而尽，横了我一恨“屁话，你以为我不想跳槽啊？我都去别的公司上过一天班呢，m的，工资高不了多少，人却被管得死死的”。　　 我知道他的个性，钱不钱的对他问题下大，要的就是一个自由，成天待在办公室处理事情，会要了他的老命。　　 他又端起杯“肖刚，我们干脆合伙做点生意，赚点外快，靠这点工资，有时抽烟都抽不起”。　　 我便回答他说“行啊，老大你有什么想法，说说看”。　　 梁小兵把他的想法告诉我:从他们目前的客户中，挑两家付款快，价格好的，关键是客户相信他，能配合他的。　　 把供应商换成我，由我公司去操作供货，收款，赚中间的差价。　　 我想了想，问他“我们公司的供货底价，和你公司的差不多，由公司出面做，我只能申请回扣出来，正常是百分之五，这样做风险不大，但利润也不高”。　　 停了下，我又对他说“老大，要不这样，我们从我公司按底价拿货出来，由你或我个人名义去做，这样差价部分可以全部赚到。　　 但风险在于，底价拿货，我们必须现金结算，客户又是月结，一旦收不到货款，我们的本钱都没了”。　　 梁小兵也想了一会，提出了疑问“个人名议去做，客户那里不知道能不能行，我要再问问才知道，认你们公司名议去做，肯定没什么大问题”。　　 他又告诉我客户现在的采购价格，我们粗略估算了一下，按我们底价出货算，毛利可以达到百分之二十，甚至更高，但客户能不能答应合作不说，我们自己运做成本都要十万块钱，这还是客户按时付款的成本。　　 这个时代，十万元就是一笔巨款，梁小兵一直都是个月光族，我也好不到哪去，手头上满打满算才三万多点存款。　　 算好之后，梁小兵叹了口气“小刚，我身上一万块都拿不出来，怎么去玩，要说你能拿出十万块钱，打死我都不信”。　　 商量到最后，只能把客户转移到我公司名下去做，这样少赚了很多，但风险小，也不需要为资金绞尽脑汁。　　 正在商量和核算，梅子打电话给我，问我回去了没。　　 这才发现，已经很晚了，我得赶回去，临分别时，梁小兵对我说“路上小心点，争取这个月把这个事情做好，再不赚钱，老婆都娶不上喽”。　　 他好像二十六，七岁了，女朋友已经和他谈好多年，一直没结婚，肯定是没钱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