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春问我能不能陪她走走,我说“我满身汗臭,衣服都湿透了,要马上回去冲凉”。她露出一丝失望之色,上去了。 我也回去了,衣服真是湿的,怕着凉。 正准备上去,传呼机滴滴响起来,还好,晚一点又要跑下来。 看号码就知道是张伟平呼我,一打通便传来他的声音“肖刚,现在不上班吗”。 我说“没有上班,刚去打了一下篮球”。 闲聊几句后,他告诉我,老家有个堂弟,初中毕业便不上学了,在家待了几年农活也干不了。 他叔打电话给他,能不能出来打工,让他帮忙找份工作,他在工厂这一块没有什么熟人,只好找我了。 我问了一下他堂弟年龄,是想学技术还是想干嘛。 他说“在家挺老实的,也能吃苦,只是在家种地实在赚不了几个钱,能学点技术是最好的”。 我说“只要老实肯吃苦就好办,学历低点问题不大,周平在沙井厂里做师傅,看他们厂招学徒么,跟他学最好的,也能照顾到”。 我们都是同学,只不过他们俩没什么大交道“周平也在深圳?我没他电话,那你帮我先问问”。 挂了张伟平电话,马上呼了周平,他应该下班了。 过了好一阵子,周平才回电话过来“刚子,我正去松岗的路上呢,什么事”。 还想调戏一下他,他挺急的,不耐烦的说“刘娟快下班了,你快点说事情,不然等会再打”。靠,这鸟人,为了女朋友一点不讲兄弟情义! 怕他真挂了电话,赶紧把事情简单说了给他听,他心急火燎的说“知道,明天回你电话”!呯地挂电话了,把我吓一跳。 心中狠狠的说,臭小子,哪天别落在我手里。哼! 走出电话亭,夜风吹来,凉凉的,猛的打了一个喷嚏,这鸟人是不是也在骂我? 赶紧跑上去了,别感冒了。 打开宿舍门后,阿东在他们宿舍门口看到,便走了过来,猛的关上门,又是这个瘟神!任他怎么敲都不打开。 见不敲门了,提了桶出来,正排着队呢,放下便转头回去。 这小子竟又溜进来了,原来躲在电视房,我刚出来他便溜了进来。 装做无辜的样子“老大,人家只想和你聊聊天,干嘛躲着我”? 我狠狠的说“干嘛不和你阿秀去聊,我们之间没啥聊的”。 原来这两口子又拌嘴了,阿秀不理他,阿涛又陪阿琴去了,他无聊的要命。 见他可怜兮兮的样子,便只好拿出烟准备给他,当然只是平常抽的阿诗玛。 他赶紧掏出烟,给我“老大,我真不是来混烟抽的,来,抽我的”,一样的。 硬缠着我二十分钟,直到外面有人叫谁的桶,到你了才走出去。 还要冲凉,洗衣服,唉! 今天上班一天无事,工作顺利的完成(新的一年,大家都要顺顺利利)。 正准备下班的时候,周平呼我了,办公室的人都已经走了,便去里面复了电话。 周平在电话中告诉我,他和主管商量了,主管说可以,让他带俩个徒弟,刚好主管也有个亲戚想进去做学徒。 顺便又呼了张伟平,告诉他事情搞定了,让他堂弟最好在星期六到方便点。 张伟平说“行,我让他马上过来,先住我这,星期六我等你,你在南头下车,我们一起过去”。 本来他想说过来接我去,但兜一大个圈子了,我让他等我一下反而更快。 解决了这个问题,下班的人都已经走光了。 便一个人慢悠悠的往回走,反正回去也没什么事,顺便到处逛一下,免得阿东他们又找我打牌,搭档不好用,尽是输,让他们又有吹牛的资本了。 果然,逛了半小时才上去,他们已经干上了,放在他自己宿舍。 又挺无聊,干脆又去打球吧! 经常打球的慢友都熟悉了的,我去了后,好几个球友边打招呼边问我,为什么来这么晚? 暂时还少个人组队,便去对面同些小朋友活动活动一下,找找手感吧,很快便和几个不到一米五的小朋友打成一片。 直到球友叫我过去时,才不做小朋友的队长,跑了过去。 今天还行,第一个球便中了,刚好对方也体力出现问题,我们三个生力军轻松拿下。 总得来说今天输少赢多,马马虎虎。 还没散场,场边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好久不见的卢老师竟然下课了,见我在打球,便停了下来,我在落败下场后便走了过去打个招呼,迴避不了了。 一起在小卖部坐下,拿一瓶水递给她,自己打开一瓶先喝了一半。 卢瑶告诉我,早就想打我电话了,又怕我说没时间,好不容易今天刚好碰见了。 她已经在夜校辞职了,当我问她去哪里时,她说暂时还没决定,已经面试了两家公司,也想回老家看看父母再做决定。 卢瑶的语气里充满着落寞,我只有陪她说着话,安慰她。 球友们慢慢散了,卢瑶让我去陪陪她,说说话,我想了一下,便送她回去了。 可能是好久没在一起,有点生疏感,进她家后,两个人坐下时保持了一点距离。 她和我聊了好多,有学校的事,也有家里,催着她再找个对象,说完后看着我。 我有点明白了,不再沉默,告诉她我已经有女朋友了,便把我与梅子的事简单的告诉她,言语中,不时透露出对梅子的深爱之情。 卢瑶听后,苦笑了一下,说“也是,我毕竟比你还要大几岁,而且结过婚……祝你们幸福”! 停了下又说“我还是要回下老家了,阿刚,可能以后就不会再见了”又停了下,然后鼓起勇气说“我们相识一场,今天再给我一次好吗”! 坐了过来,捧住我的头,疯狂的吻了上来,不顾我一身臭汗,不停的抚摸着。 我正血气方刚的年纪,又不是柳下惠,哪里能经受这种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