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都要去加班,只剩下我和梅子不用,醒来后磨蹭了好久,才下去店里。 二哥都已经买好菜过来了,不满的对我们说“一天见不到人,还以为你们俩也加班去了呢”,又指着梅子“人家刚子大老远过来,累了,多休息一下还说得过去,你一个女孩子,也赖在床上不起来,成何体统,快点过去洗菜去”? 哈哈哈,二哥还是那个二哥,还以为今天要挨他批一顿呢。 平时伶牙俐齿的梅子,今天倒没继续斗嘴,还笑嘻嘻的帮着洗菜去了。 二哥朝我挤眉弄眼“怎么样,我这妹妹还是怕我吗,你要学着点,别成了气管炎”。 我愣住了,哭笑不得,准备递给他的烟停在了半空,正犹豫还要不要给他抽。 二哥一伸手抢了过去,摸了摸口袋“火机都没有带,刚子,点上火”。 给自己也点了一支,问他“二哥,过了好久没有做工了吧”? 二哥深深的吸了一口烟,吐出一口长气“太难接到工了,谈了好几回,都没谈成,还是你们在厂里好,每个月准时发钱”。 各行各业都有自己的的难处,兄弟俩已相诉了一会苦,二哥把烟头一丢“刚子,管他呢,我就是只守着市场也饿不着,车到山前必有路,开心就行,搞好菜先,今天喝一杯”。回头哼着小曲进厨房去了。 心里头那点烦心事,给二哥的乐观情绪一感染,也都抛之九霄云外,飞去他姥姥家去了。 梅子从厨房出来,把手甩了两下,朝正炒菜的二哥指指“哥,他干嘛一下那么开心了,你们说了些什么”? 我摆了摆手,男人的世界你不用知道。 今天起来很晚,吃饭后没有回租房休息,和梅子去了商场,一人挑了一套夏装,不便宜,又花了好几百。 提着衣服出来,梅子挽起我的手说“哥,昨天晚上有件事情忘记和你说了”。 我问“什么事”? 梅子说“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要答应我,不可以告诉爸妈啊”。 “什么事情?还不可以告诉爸妈”?我奇怪了。 梅子拉着我往回走“反正你不答应我就不告诉你,肯定不行”。 我只好答应了,为了这该死的好奇心! 梅子这才说“你知道吗,昨天收到肖钰给我写的一封信”,这个妹妹啊,和我这个亲哥,都有两年没通过信了,电话也很少打给我,和他嫂子更亲近。 原来,肖钰告诉梅子,班上有个男同学写了信给她,不用说就是情书,这个我是行家。 肖钰不知道怎么拒绝,又不敢和爸妈说,想告诉我,又担心我会让向东,王宇他们去,到时影响不好,只能和她嫂子说了。 这事还真让我挠头,放到五年前,马上给他下“江湖追杀令”了,现在随着年龄的增长,也不会去做这种没屁眼的事,一下还真想不出办法,哎!我这个哥哥也真是做得失败!只知道连连挠头。 梅子见我着急,揺了摇我的手臂“哥,你别着急嘛,让我和妹妹说,我也有经验的呢”。 我睁大眼睛看着梅子,梅子把我的脸往旁边一推“别这么看着我,奇怪吗,你以为除了你,就没人追过我啊,告诉你吧,当年追我的男孩子都是排着队的,只是我没看上而己,哎,最后还是瞎了眼,找了个黑不溜秋的”,说完,捂着嘴真乐。 这话说的,哥以前可没这么黑,也是妥妥的校草级别的,而且,现在顶着太阳出门的日子也不多了,在慢慢变成以前的模样了,好吗。 还是决定,必须和肖钰沟通一下,爸妈暂时是肯定不能告诉的“丫头,等回去你把肖钰的通信地址告诉我,我也和她说说”,弟妹们都长大了,仿佛看到以前我们在学校时的影子。 梅子笑着羞我脸“你这个当哥的,害不害臊啦,亲妹妹的地址都不知道,哎,真失败”。 这是事实,反驳不了,只能任她数落一顿。 和梅子在一起,时间真是过得太快了,而且身心都会得到放松,但是,又得回去公司了。 上了回深圳的公交,各种烦恼又涌上心头,一直呆呆的看着窗外。 公交一路奔驰,窗外的风景依依后退。 西乡到了,经过一个熟悉的红绿灯路口,眼前又呈现了背着那个女孩,负重前行的样子! “呸”,我自嘲的笑了笑,前尘往事已成过眼云烟,思绪又重新回到了现实,怎么和肖钰说呢? 我掏出手机,打通了梅子的电话,好一会,她才接通“哥,你就到了吗”? 看了下窗外“哪里这么快,关口都还没到,你在干嘛”? 梅子说“我正在写信给妹妹,你有事吗,哥”? 我苦笑着说“我还在想怎么和肖钰说呢”。 梅子说“你先不用管了,我告诉她,让她打电话给你,你再和她说,好吗”? 先这样吧,到关口了,和梅子说了再见。 又坐过站了,脑瓜子里有些乱,到了下一站后赶紧下来,四处观看了一下,缓缓往回走去。 刚走了几步,手机铃声响了,拿出看了看,马小忠的电话。 接通电话,小忠的声音传来“肖刚,现在在哪里啊”? 我说“刚刚从松岗回来,m的,坐过站了,正走回宿舍,你老婆出院没有,小家伙乖不乖”。 小忠哈哈笑道“下午出院回家了,宝宝他乖着呢,吃了就睡,现在正在睡觉呢,肖刚,你知不知道,刚才啊,有个人打电话给我老婆,嘿嘿”! 奇怪了,别人打电话给你老婆,告诉我干嘛?还一脸奸笑。 我问道“谁啊,是梅子吗”,我们中间有交集的人中,我只知道有熊主管,但是不可能是他,其他只有梅子了。 小忠又笑道“要是你家梅子打电话,那有什么奇怪的,干嘛要对你说呢,嘿嘿,想不出来了吗,m的,没想到你以前还有这么多风流往事”。 我笑骂道“行了,你少卖点关子不行吗,啰里八嗦的,还是个男人么”? 马小忠一点都不生气,仍在坏笑“哈哈,急了吧,提醒你一下,以前在西乡的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