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卉坐着的空隙，母亲把余然的粥推到余卉这边，余卉拿起匙子舀一口粥放到余然的嘴里。　　 哄道：“然然，吃饭啊，吃饭饭长高高。”　　 余卉喂一口哄一次的，余然见余卉哄他，张开嘴咯咯的对余卉笑着，母亲在旁边时不时的看一眼余卉。　　 等余卉喂余然，母亲已经吃饱喝足，站起来走向余卉这边，弯腰从余卉怀里抱走余然。　　 余卉手上一空，眼随母亲而动，看了好一会儿，余卉见余然被母亲抱着挺乐呵乐呵的。　　 余卉收回眼神，端起桌上的碗给自己盛饭，吃着晚饭。　　 余卉吃饭的时候，还不忘抬头看向母亲那边，余然被母亲正逗弄得哈哈呵呵的笑声不断。　　 十分钟后余卉吃饱，收拾碗筷洗好后出来，正看到母亲与余年通视频。　　 余卉走近与年年打招呼，“年年。”　　 余年对着余卉喊道：“姐，何时过来？”　　 余卉看一眼母亲，才回道：“年年，后天吧。”　　 视频里的余年听到余卉确定好日子，笑着恼一眼余卉，“姐，你可要说话算话，可不要像去年那样，明明说好要来到最后还是变卦了。”　　 余卉自己也知道失约了，无奈的笑笑，“年年，我当时是真的走不开身。”　　 说完这句，余卉趁着余年还没说话，余卉离开，坐到对面刷起手机。　　 余然见到余年及小周驰一时新鲜，睁着黑溜溜的小眼睛看着视频里的小周驰，还想伸手去抓。　　 母亲见到他的举动，被逗笑了，“现在还隔着视频，到时舅甥俩见了面岂不是得三天两头的干上一架？”　　 余年听了母亲的话，又看一眼母亲怀里的余然，那样的活泼好动，又看看自己怀里的儿子，也是活泼好动型。　　 光是想一想两人干架时的那个场面，余年就得头疼，对母亲一脸苦笑着，“妈，还别说，我现在都有画画感。”　　 对面的余卉则是沉浸在视频里，对余年与母亲的谈话，余卉是一句也没听在耳。　　 这边母亲抱着乱动想要抓手机的余然，问向视频里的小女儿，“年年，可要你姐带些什么过去？”　　 说完不等余年有所回答，母亲又一次问，“你可有想吃的？”　　 余年抱着儿子，正在思索着要带哪些吃食过去，“…酸泡菜，糍粑要带一些，不必多。”　　 余年想到母亲亲自腌制的酸泡菜，馋的直吞咽口水，之后又想到好久没吃余卉做的糍粑，也馋的吞咽好几次口水。　　 “妈，你不提还好，一提起酸泡菜，口水馋的不行。”　　 余年的话引来母亲一顿骂，“行了，在哺乳期就不要多吃腌制的菜，也不能多吃油炸的食品。”　　 余年听到母亲的话，刚才还是一副好兴致勃勃的，又蔫蔫的。　　 对母亲喊道：“妈，我要挂了，小周驰尿在我身上了。”　　 “去吧去吧。”母亲推促道，之后母亲的手机挂了，余然见刚刚还亮着的人，突然间就消失不见。　　 “哇哇”的哭起来，母亲见状抱着余然站起来来来回回的走着，嘴上还不停，哄着：“乖乖啊，然然不哭了好不好……”　　 母亲哄好久也没见余然停下来，反而是哭的更大声，母亲险些抱不住哭搬打闹的余然。　　 余卉听着余然的哭声越来越大，便按黑屏幕，站起来从母亲怀里抱过余然，母亲抱的手酸。　　 揉一揉酸疼的手臂，看一眼余然，微叹息道：“到底是老了，不中用啊！”　　 “带娃比干活还累。”　　 母亲拿着手机进卧室，客厅里只上余卉哄着余然，余卉先是抽一张湿巾擦干余然的泪珠。　　 余卉只是与母亲刚才的一样，抱着余然走来走去，并不出声哄他。　　 之后余卉抱进卫生间，蹲下来脱下余然的裤子吹着口哨，吹了好半晌，余然尿出来。　　 给他提上裤子，余卉看一眼时间，已经是十点多的时候，拿起桌上的手机，先把卧室的灯开了，才息客厅里的灯。　　 余卉关上门，把余然放到床上，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张垫布铺好。　　 余卉把余然抱起放到铺好的垫布上，转身离开卧室，拿着奶瓶给余然冲奶粉，回来的时候，余然又哭着，“哇…啊呀…”　　 声音还挺大的，余卉抱起哭个不停的余然，此时的余卉也被余然的哭声正闹心，可又不能与孩子置气。　　 余卉只好全场忍下来，也不哄余然任他哭，余然哭到声音都哑了又哭得饱嗝。　　 余卉开着手机音乐，自己也跟着音乐里唱：“两只老虎，两只老虎，真奇怪，真奇怪，一只没有耳朵，一只没有尾巴，真奇怪，真奇怪……”　　 余卉轻轻的跟唱《两只老虎》，听到余卉的声音，余然也好奇的看向余卉的嘴巴。　　 余然听着听着，看着看着，也不哭不闹了，哭红的脸，余卉一直在观察着余然，见他不再哭，拿起桌上的奶瓶递进他嘴里。　　 余然吸吮着奶瓶，余卉则是坐下来，徒手给他擦拭泪珠，奶水还没吃完余然便睡觉了。　　 余卉拿开奶瓶，放到桌上，拿出尿不湿给他垫上，放好尿不湿后余卉把余然放到垫布上，盖好被子。　　 余卉才转身拿起床上的手机关了音乐，自己留了台灯，也趟下盖好被子，没多久便睡觉了。　　 一大早的，余卉就被余然的哭声叫醒，余卉睁开眼看到余然“啊呀，啊呀…”　　 余卉等意识彻底清醒后，先是扯下余然的尿不湿，一股臭味涌向余卉的鼻子，余卉见余然拉粑粑。　　 赶紧抱起来跑进卫生间，一边放水一边拿开尿不湿，之后卷起来扔进垃圾桶里，再抽一张湿巾擦拭他的小屁股。　　 关上水，扯下他的布巾浸入水里拧半干后先给他擦脸，洗过脸，余卉把余然翻过来，脸朝下，屁股朝上。　　 擦洗三五次后，余卉才放下湿巾，重新给他穿上裤子，再加两件厚衣。　　 抱出卫生间，放到友游椅上任他动来动去。　　 余卉则是进卫生间洗漱，之后余卉进厨房舀一碗粥放凉着。　　 自己则是拎着垃圾袋到垃圾仓里扔了，扔完垃圾，余卉起床这么久了也不见母亲的身影。　　 余卉从洗衣机里掏出昨晚上洗的衣服端上楼晾挂，顺便把木薯片油茶籽，花生等也翻出来晒。　　 晒完这些下楼的时候，余然又哭着：“啊呀啊呀”的，余卉先进厨房端一碗粥出来，放到桌上，才有空去抱余然。　　 余卉抱着余然哄道：“然然要是再哭，就跟昨晚上的两只老虎一样没有耳朵也没有屁股啦！”　　 余卉抱着余然在客厅里走来走去的哄着她怀里的小祖宗，又是唱歌又是逗笑着余然。　　 余然才停止哭声，余卉见余然终于不哭了，才坐下来，拿过桌上的粥拉进前一点。　　 拿起碗中的勺匙舀起一张，先试一下温度，不热不冷，余卉才粥喂进余然嘴里。　　 余卉对余然张口啊的一声，余然见余卉张口，也跟着张口，余卉趁着这个时候，把粥喂进他嘴里。　　 余然含着粥吞咽起来，余卉看着他慢慢的吞咽下去，等余然吞咽完，余卉才又喂一口。　　 半小时后，余卉看一眼空碗，捏一捏余然的小胖脸，“怎么老是你哭？”　　 话落，余卉抱着余然，端着空碗回厨房，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一碗清粥，放下粥又折回厨房，出来的时候手里端着一碟菜。　　 余卉放下又折回厨房，出来的时候手里又端着一碟菜，如此往复的三次后，余卉抱着余然才坐下来把粥拉近前。　　 拿起筷子扒一口粥夹一口菜，等余卉吃完第一碗粥后，余卉起来回碗，刚出厨房，见到母亲从门外进来。　　 余卉坐下来后，对院里洗手的母亲喊道：“妈，吃饭了。”　　 母亲洗着手，“知道了。”　　 之后转身进厨房，出来的时候手里端着一碗粥一双筷子，坐到余卉左边的椅子。　　 夹一次菜喝一口粥的吃起来，母亲吃的比余卉快，等母亲起身进厨房，余卉的那碗才吃到一半。　　 母亲出来的时候，手里碗装的是米饭而不是粥。　　 余卉吃到最后，放下筷子，端起碗一口闷下。　　 然后又把空碗端回厨房，出来余卉把余然绑上背，拿着包，装上余然的几条裤子出门上街。　　 余卉出门路过地里的时候，遇上好几波人，余卉对一众长辈打招呼后，那些族伯叔伯母婶看到余卉一个包，背上还绑着余然。　　 纷纷笑道：“卉姐，这是又上街啊。”　　 余卉则是回一句，“在家待久，出门看看风景。”　　 何六婶最会取笑余卉，见余卉上街，不管在场有多少人，也不顾余卉是否会恼，一脸的笑容，有点女流氓的样子，“卉姐，这是去约会，怎么还带着孩子去？”　　 余卉对于何六婶的取笑，犀利的怼回去，“六婶，我不及你有风韵。”　　 余卉这话把旁边的所有人逗得奉腹大笑，有些人甚至是笑得身软了。　　 引来莫二伯母的笑骂，“这个卉妞，怎么说话这么猛？”　　 余卉抛下身后的众人，加快步伐，背上的余然则是笑得咿咿呀呀的。　　 余卉徒步上街，半小时后，到集中区，余卉先进一家超市，称两斤木薯粉，一斤糖，一斤大豆，又买了香蕉。　　 付钱后余卉拎着大袋小袋的出了超市，余卉又进一家奶茶店走到柜台前，人挺多的，招待余卉的是一个年轻的女人，余卉看不出来她是否结婚了，那女店员对余卉讯问：“你好，请问要什么？”　　 余卉左手上拎着东西，右手拿着手机，低头看着柜面上的清单，种类繁多，余卉最后看到烧仙草奶茶开口道：“要一杯烧仙草奶，两杯双皮烧仙草奶盖打抱。”　　 女店员见余卉点好后，又着道：“好，要冰的还是要热的？”　　 “全要热的。”　　 余卉思索后才回女店员，女店员转身想后拿出三个大杯，余卉则是拎着东西找个空位坐下来等。　　 先把余然松绑下来，抱着，把东西放到桌上，余卉按亮手机，刷起视频。　　 没让余卉等太久，女店员亲自送着打好的热奶茶上桌，还有两杯双皮奶烧仙草奶盖也装进袋子，并两只吸管。　　 女店员放到桌上，对低头刷视频的余卉道：“你的奶茶上来了。”　　 余卉听到店员的话，按出微信支付，问道：“多少钱？”　　 女店员回道：“一共是三十块钱。”　　 余卉扫描一下桌上的二维码，直至店里的读音起：“支付成功，多谢您的合作。”　　 店员听到声音，也回到柜台前，继续招揽客人，余卉付款后，拿起吸管撕开外面的塑料袋，往烧仙草奶盖杯一插，低头吸一口。　　 余卉低头吸的空隙，余然伸手要拿，余卉见此，从抱里拿出一小条干奶粉与奶瓶，手机放包里了，抗上肩膀。　　 拎着奶粉条与奶瓶走到柜台前对女店员问：“这位老板，能否给冲个奶？”　　 余卉抱着余然，把奶瓶与奶粉条放到柜台上，那店员听了余卉的询问，笑着拿着奶粉条与奶瓶，“好的，稍等。”　　 那店员撕开奶粉条扭开瓶盖，把奶粉倒入奶瓶中，之后拿着奶瓶放到温水前装了半瓶水。　　 盖上瓶盖，在空中扔扔搅搅，之后奶粉与温水融合在一起，店员把奶瓶放到柜台上，问余卉，“半瓶水够不够？”　　 余卉拿起来，对店员的询问，忙点头道：“够了，多谢贵店的水！”　　 那女店员也是客气的推脱道：“多大点事啊，你是顾客，就一点水，不用谢，要谢也是我谢你。”　　 余卉被店员整不会，扔下一句“彼此合作，互相帮助！”又折回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来后，余卉把奶瓶递进余然的嘴里，余然自己双皮手奉着奶瓶喝奶。　　 余卉见余然要自己奉着，索性就把奶瓶的带子挂在他的脖子上，自己端起烧仙草奶吸一大口。　　 余然听到余卉吸奶茶的声音，仰头好奇的看向余卉手里的奶茶，自己的奶瓶不要，要伸手去抓余卉手里的奶茶杯。　　 余卉手抬高点，不让他够得着，放远点，余卉拿起他的奶瓶，再次喂进余然嘴里，“然然，先喝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