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剑鸣又问了一个所有人都关心的问题:“谢先生,你多久吸一次人血啊?” “嘿嘿~~~” 谢阁兰龇着牙冲众人发笑。 众人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谢阁兰很满意众人的表情,说道:“放心吧,刚才吸了那么多人的血,足够我好几天不用再进食了,更何况,我还需要你们的帮忙,不会对你们下手的。” 众人闻言,这才稍稍放心。 至少,有好几天不用担心被吸成干尸了。 这期间,再想办法跑路就是。 只听谢阁兰又说道:“我现在对人血的渴望没有那么强烈了,因为我有更好的选择,古物里面有一种特殊的营养,吸食之后,能让我变得更加强大,而且,人血是有副作用的,吸食多了,会降低吸血鬼的寿命,但吸食古物的营养,却能提升我的生命力,我的愿望是长生不老!这也是我千里迢迢来到东方的原因,你们中国对我而言,简直是一个巨大的宝库啊!” 众人闻言,心情都不觉得沉重下来。 这怪物,没有弱点,还能长生不老,简直无敌了。 随后的路上,便没有人再言语了。 就连范剑鸣也没兴趣再问下去了。 …… 昭化分舵,冷大壮被咕噜子带进议事厅的时候,正逢一群咕噜会的高层在和一个洋教士打擂台。 一看见洋人,冷大壮便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谢阁兰的恐怖,心中惊惧交加,忍不住尖叫了起来:“鬼!鬼啊!” “大壮!” 冷 维扬认得他,连忙喝止,说道:“这是西方的传教士,想在咱们昭化建造教堂传教的,不要胡说,让他们觉得咱们中国人没有礼貌。”又向众人介绍道:“这是我老家的族人大壮,我爹有个护乡队,他是里面的队员。” 冷大壮怀着恐惧的心打量着那传教士,一身黑袍,脖子上挂着个十字架,手里捏着一本《圣经》,模样倒是和蔼可亲,但脸色也很白,让人心里发毛。 “你好,我是乔治·约瑟夫。” 传教士还很和气的跟冷大壮打招呼,冷大壮却打了个寒噤,躲在了冷维扬的身后,迟疑着要不要把自己的经历当着洋鬼子的面说出来。 万一,这也是个吸血鬼呢?跟谢阁兰是一伙的呢? 冷维扬问道:“大壮,是我爹让你来的么?有什么事情么?” 冷大壮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没有吭声。 舵把子,也即昭化分舵的头排大爷何铁桥,是个干瘦老者,他还以为冷大壮是有什么事情不便于当着外人的面说出来,要单独告诉冷维扬呢,便笑了笑,对乔治·约瑟夫说道:“传教士先生,冷维扬是我们昭化分舵的红旗管事,所有对外事务,都由他来负责,你想在我们昭化建造教堂,传扬你们的什么基督教,那就跟冷维扬洽谈,昭化的事情,一切由他做主。他拍板的话,我们都不会反对。对了,你叫他冷五爷就行。” 乔治·约瑟夫很上道,立刻便亲 热的称呼起来,而且言语之中不乏对咕噜会的恭维:“冷五爷,本来这种事情不用来麻烦你们的,可你们官府的人却说,他们做不了主,你们哥老会才是本地的主人,一切都要经过你们的同意,所以我才来冒昧打扰。我先表达一下我的诚意,我们教会可以给你们哥老会捐很多很多钱,而且也会为你们本地的人做很多好事,包括不定期的慈善义举,所以建造教堂,传扬教义,对你们而言,是没有任何坏处的……” “不急不急。”冷维扬摆了摆手,打断了乔治·约瑟夫的话头,笑呵呵说道:“你也看见了,我的族人来了,应该是有事情。传教士先生不妨先回去休息,等我办完了私事,咱们再谈。” “哦~~”乔治·约瑟夫感觉出众人对他传教的事情很不感兴趣,但也不想就此打退堂鼓,他厚着脸皮说道:“没有关系,我就在这里等着,等冷五爷忙完了私事,咱们再继续聊。或许,五爷能用得到我的帮忙。” 冷维扬也是无奈,常言道伸手不打笑脸人,这洋鬼子这么客气,倒是也不好下逐客令。 但建造教堂的事情,他确实不想同意,在他看来,洋鬼子没有几个好心肠的,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在本地传教,那不是想让本地的中国人都信洋教么,那还得了?而且洋教会如果发展壮大了,那岂不是损害了咕噜会的影响力? 于是冷维扬 直截了当的说道:“那传教士先生不用等了,我现在就告诉你答案,我暂时还不能同意本地出现洋教堂,也不能接受洋人在我们这里传教。” “冷五爷不要这么着急下决定嘛。”乔治·约瑟夫眨了眨眼睛,道:“我没有恶意,我是真心实意要帮你们的。” 冷维扬笑道:“不知道阁下能帮住我们什么?不要再说钱了,我们哥老会不缺钱。也不用说什么慈善义举,我们哥老会也能为老百姓做事,而且比你们洋教会更能保护本地人的利益。” 乔治·约瑟夫道:“但是有些事情是你们无法解决的。” 冷维扬眉头一挑:“譬如说呢?” 乔治·约瑟夫道:“譬如有些敌人,就不是你们所能对付得了的。说出来或许你们无法理解,我们欧洲有种古老的怪物,叫做吸血鬼——” “吸血鬼!” 冷大壮听见这三个字,便失声惊呼了起来。 众人都被吓了一大跳,冷维扬扭头看向冷大壮,狐疑道:“大壮,你究竟怎么了?” “我,我……”冷大壮忽然跪了下去,痛哭流涕道:“五爷!老族长他死了!他被吸血鬼给杀了!” “什么?!” 冷维扬霍然起身,瞬间面无人色:“你,你再说一遍!” 何铁桥等人也惊呆了。 “是,是这样的……” 冷大壮颤颤巍巍的把护乡队的遭遇当众说了出来,众人闻言,无不骇然相顾! “父亲!” 冷维扬痛呼一声,直接跌坐在 地上,泪如雨下,神情却如痴如呆,何铁桥等人连忙把他扶了起来,纷纷出言安慰。 “老五,节哀顺变……” “哦,主啊!真没想到,它已经来到这里了!”乔治·约瑟夫连忙伸手在胸前画起了十字,又把十字架捂在手心里,亲吻了一遍。 “你认得那种东西?!”冷维扬目眦尽裂,咬牙切齿的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