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德?你去哪了?” 熵环视着周围,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一丝不安,刚才还紧紧跟随在艾德身后,可转眼间,他的身影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突然,在前方不远处的光影中,她捕捉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那道身影在闪烁的光点中若隐若现,仿佛被梦幻的光芒所包裹。 “那是……!” 她瞪大眼睛,内心突然激动起来,“玦!” 前面的人似乎听到了她的呼唤,转过身来。 看到她后,玦的眼中同样闪烁着难以掩饰的激动和喜悦,他步伐加快,几乎是小跑着朝她的方向奔来,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熵!我终于找到你了!” 熵紧紧抱住玦,内心充满了激动和温暖。 然而,在这短暂的重逢时刻,她竟全然没有注意到他们两人此刻居然恢复了原来的成人样貌。她也没有留意到艾德刚才那诡异的失踪,更没察觉到周围环境的变化。 光点在他们周围飘动,原本温暖的光芒此刻却显得有些冷白和冰凉,如同夜晚的冰霜轻轻落在他们的皮肤上。 一时间,熵心里有一刻甚至想这样的时光就此暂停该多好。 她感受着内心久违的悸动与喜悦,说:“我也找了你好久,我……好想你。” “我也想你。” 玦的双手轻轻松开,漆黑的眸子专注地描摹着她的面庞。那双眼睛深邃而幽暗,如同无底的深渊,却在这片冰冷的光芒中显得格外明亮。 “你……真漂亮呢。”他轻轻地说。 “哈哈,你说什么呢!” 熵失笑着说,“咱们不都是一张脸么,要漂亮,那也是一起漂亮!” “当然,当然。” 玦又牵起她的手,摩挲着。 然而,在他们的身后,那些光点渐渐变得活跃起来,仿佛在编织着一张无形的网,悄无声息地包围着他们。 光芒在他们身边跳动,映照在玦的黝黑的瞳孔中,显得格外诡异。那双眼睛仿佛镜子般倒映着熵的面孔,但在这镜像中,她的脸庞却显得有些模糊和扭曲。 玦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但这笑容中却隐隐透出一丝诡异的意味。他的声音低沉而柔和,带着一种让人难以拒绝的温暖:“我们……终于在一起了。” “……你说什么呢?” 熵听到这句话,感到一丝困惑,她微微歪了歪头,眉头轻皱,“我们一直在一起呀,就算有过短暂的分别,但彼此间的那份认同与关怀是不会变的。” 她有些迫不及待要跟他分享一路以来的见闻:“你是不知道,一路上我们吃了多少的苦,我和……和……” 熵突然有些想不起来,“欸?那个谁来着?” “那不重要。” 眼前的玦立刻打断了她的回想,他将熵的手拢在自己的手心,目光里满满的都是她,“重要的是,我们现在陪伴在彼此的身边……” 他暧昧地靠近熵,脸几乎要贴到她的脸上,气息暧昧而蛊惑:“熵,你有没有想过……” 这声音如同一条温暖的蛇,在她的耳边轻轻滑动,让人无法抗拒。 “……什么?” “或许我们的关系……可以再靠近一些。”玦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和深邃。 “再靠近?” 熵皱起眉头,疑惑地望着他,“怎么靠近?咱们的关系不是很好吗?彼此知根知底的,相互之间想的什么都知道。” “哎呀~我说的是……不止伙伴、家人的关系,我们……” 就在熵还未反应过来的瞬间,玦猛地将她扑倒在脚下那片淡粉色的草地上。他的动作迅速而又带着一种奇异的温柔,用手护住了她的头,避免她受到伤害。然而,这份温柔中却隐藏着某种不易察觉的诡异。 他另一只手轻柔地抚过熵的眉眼,指尖冰凉,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抵抗的触感,轻轻地低语:“……我们,可以有更亲密的关系嘛~” 熵有些迷糊,她感觉自己的头脑变得有点昏沉,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所笼罩。她干巴巴地重复着眼前这个玦的话:“唔……亲密?你是说……” “是啊,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玦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狡黠和甜腻,仿佛在引诱着她陷入一个无法挣脱的深渊。 他的手从熵的脸颊缓缓滑下,指尖轻柔地掠过她的脖颈,然后是她的肩膀,最后滑至她的腰部。每一次触摸都好似带着一种冰冷的电流,仿佛在她的皮肤上留下了无形的印记。 “好不好嘛~” 玦操持着一种诡异的撒娇语气,“我相信…我们都会很开心的。” 他的身体无意或有意地压在熵的四肢上,每一寸的接触都带来一种压迫感,几乎让她无法动弹。他的脸几乎贴在熵的面前,近得让她几乎可以感觉到他的呼吸。 他说:“就在这里,好不好?我们以后就在这里安个家,别的地方哪也不去,每天都能享受到这么漂亮的风景。” 熵:“……” 她第一次觉得可以用“魅魔”这个词来形容自己的脸。 她在那一瞬间闭上了眼睛,心中默念着那三个问题,仿佛在试图从中找到一丝清醒的线索。她深吸了一口气,思绪飞速地回旋—— 我是谁? 熵。熵玦的熵。 我从哪来? 从一个……家乡被称之为地球的世界。 我要到哪去? 我要…… “熵?干嘛闭上眼,看着我,好吗?” 熵慢慢睁开眼,看着眼前这个面色潮红的“玦”,神情微妙。 我要…… “玦”的手缓慢而执拗地伸向她,试图拉开她的衣襟,仿佛下一秒就要揭开一层禁忌的帷幕:“我发誓,你一定会喜欢的,我们都会喜欢的……” 我要……带着玦,走向属于我们的未来。 ——这是幻境。 “咚!” “啊——!!” 她的拳头毫不留情地招呼到了这个“玦”的脸上,伴随着他鼻青脸肿的阵阵惨叫,熵也在骂骂咧咧着。 “你大爷的神经病啊?!” 她薅起这个家伙的头发,“啪啪!”几个大鼻兜子招呼到他的脸上,顿时这家伙的脸就肿起来了。 很好,这样就不怎么像玦的脸了,她也能更放下心开打了。 “别、别……大姐你别打……啊啊啊!!” 此刻,唯有最原始的进攻方式能够弥足她内心的暴戾情绪。 “几个胆子啊?你敢冒充他?活够了找死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