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云辞刚说完，靳与航的电话就来了。　　 “他还挺灵，知道我说他坏话了？”梁云辞玩笑道。　　 时蕴妮勾勾唇，“大概是来问婚纱有没有问题的。”　　 “嗯，那你们聊，妈妈下楼去看看。”　　 “好。”　　 送走梁云辞，时蕴妮看手机没电了，就用平板接了语音电话。　　 她调高了音量，一边叫人进来帮她换婚纱，一边跟靳与航说话。　　 靳与航问：“挑到满意的婚纱了吗？”　　 “挑到了。”　　 时蕴妮说着，问：“你呢，礼服定了吗？”　　 “经典款。”　　 “哦，那你不用费很多心思。”　　 “嗯，你漂亮就行了。”　　 俩人随口说着，倒真有点老夫老妻的平淡意思。　　 期间，佣人进来。　　 换下婚纱了，时蕴妮端着碗吃面，才继续跟靳与航讲话。　　 “饿了？吃这么急。”　　 时蕴妮下意识跟他吐槽：“你知道试婚纱有多累吗？这些婚纱跟铠甲也没区别了，全都重量惊人，没几个人帮着穿别想上身了！”　　 靳与航嘴角提起，“是吗？”　　 “嗯！羡慕你，西装多好选啊，你还是衣架子，前一天晚上别熬夜，第二天就能状态一绝了，稍微弄个头发什么的，就能亮相了。”　　 她冷不丁就开始夸人，用得还是夸白菜又白又甜的口吻。　　 靳与航心情畅快，喜形于色。　　 “那没办法，这个苦我替不了你，除非你能接受当天不穿婚纱。”　　 “算了，谁人生还没点苦，我勉强穿着几千万的婚纱，就忍忍吧。”　　 时蕴妮是开玩笑的，靳与航却皱了眉，“几千万？”　　 “是啊……”　　 “怎么选这么便宜的？”　　 时蕴妮：“……”　　 靳与航语气真诚，“有两件古董的，胸前镶了大克拉钻石，我记得都在五亿以上，你不喜欢？”　　 时蕴妮无奈，她果然还是没适应有钱人的节奏。　　 “那两天都太重了，我pass了。”　　 靳与航：“时间还足够，我让人再选几件？”　　 “别别别！”　　 时蕴妮阻拦，“婚纱这一段就先过去吧，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试了，试到吐。”　　 靳与航：“……你一共也就结这一次婚。”　　 “对哦。”　　 时蕴妮憨憨地笑了笑，“差点就说下回再试了。”　　 靳与航：“……”　　 “想以后再试也行。”他说。　　 时蕴妮：？　　 男人声线缓缓，说：“等结了婚，你可以收集喜欢的婚纱，心情好了，穿给我看。”　　 最后几个字，明明是正常的话，时蕴妮却听出了两份暧-昧。　　 穿给他看……　　 她咬着面条，脑子忽然想歪了。　　 咳！　　 想什么呢。　　 她深呼吸一下，拍了下脑门。　　 “不用了，我对婚纱也不是特别感兴趣。”　　 靳与航：“那这批也别送回去，放回我们衣帽间里。”　　 他要这么多婚纱干嘛？　　 时蕴妮咬着筷子，都没好意思问。　　 啧。　　 正想着，敲门声响起。　　 她擦擦嘴巴，对靳与航道：“你等一下，可能是我妈妈找我。”　　 “嗯，去吧。”　　 电话那边，靳与航坐在书房的沙发里，耐心地等她回来。　　 对面，小细节声清晰地传来。　　 时蕴妮开了门，跟门外的人说话。　　 是个男声，挺年轻。　　 靳与航一秒听出，是梁赫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