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与航疑惑，“看我干什么？”　　 时蕴妮摇头，嘴角勾了勾。　　 她心想：你今天可真会讲人话。　　 “挺漂亮的，谢谢。”她认真道。　　 靳与航看她是真心喜欢，也觉得有两分欣慰。　　 “后面还有条裙子，是我……”他顿了下，说：“秘书挑的，你看看喜不喜欢。”　　 时蕴妮更诧异了。　　 “你还给我准备衣服了？”　　 “嗯，随便准备的。”　　 时蕴妮倾身往后，将大盒子抱了过来。　　 打开一看，是条浅黄色的长裙。　　 她看了眼牌子，下意识去瞥靳与航放到后座的西装。　　 同品牌的。　　 她有点印象，前不久跟傅荔逛街，在贵宾室里看过这两套，算是“情侣装”。　　 当时，傅荔就一眼看中，说西装绅士，长裙温柔，很般配。她男友倒是挺合适，可惜她不适合温柔风。　　 没想到，让靳与航先下手了。　　 靳与航喝了口水，余光注意着时蕴妮。　　 “你今天这一身也很好。”　　 时蕴妮说：“我随便穿的。”　　 其实，她在衣柜里翻了好久。　　 不过，这条浅黄色长裙现在更中她的意。　　 “把车开到前面吧，我换上这条新的。”时蕴妮说。　　 闻言，靳与航心情美好度再次往上拔了点，他不擅长喜形于色，嘴角略提。　　 “好。”　　 时蕴妮抱住了盒子，等他开车。　　 阳光更盛，从树叶的缝隙里落下，投在地面上，在偶然的风动下，轻轻摇曳。　　 靳与航将车停在树下，推门下了车。　　 时蕴妮绕去了后座。　　 车门关上，清晨的嘈杂和烟火气都被隔绝在外。　　 时蕴妮转过脸，隔着玻璃膜，她什么都看不见，但她就是能描摹出靳与航背对着车的样子。　　 瞥到前面的时间，八点多了。　　 她心跳快得惊人，拿出新裙子，发现手上出了汗，忍不住在旧裙子上摩挲了好几遍手指。　　 衣不如新，她下意识想，却又想起下一句，人不如故。　　 靳与航就是她的故人，此刻，正在外守着。　　 今天过后，他们会缔结婚姻关系。　　 唇瓣莫名发干，她舔了好几次，深呼吸后，穿上新裙子。　　 咚咚咚。　　 靳与航敲了两下窗户。　　 时蕴妮挪到窗边，打开一点点窗户，探头向上，正和他往下的视线对上。　　 “干嘛呀？”　　 听到她的小声儿，靳与航感觉仿佛有根羽毛在心上扫了下，他喉结滚动，吞下干燥感，从容道：“拉链要我帮你吗？”　　 他记得的，拉链在后面，好长一条。　　 时蕴妮却笑着摇头，一下子转过身，给他展示。　　 “不用，我一拉就上去了，这裙子细节完美！”　　 靳与航：“……”　　 这和他预想的剧情不太一样。　　 算了。　　 “……挺好的。”　　 “你快上车吧，外面热。”时蕴妮说。　　 靳与航感觉心情又不错了。　　 他坐进了驾驶座，时蕴妮噔噔噔下车，拉开副驾驶的车门，duang一下坐了进来。　　 靳与航忍不住想起，漂亮也会干这种事，上车的时候，鬼畜地蹦上车，然后悠哉悠哉地放低四肢，优雅地摆出孵蛋姿势。　　 他勾了勾唇。　　 果然，是她带回来的羊，跟她一个样儿。　　 “安全带系好，我们去民政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