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回家了
和想象中死里逃生,姐妹相见声泪俱下的场面不同。 霍友善就像个提线木偶,眼神空洞呆滞。 好像霍安之只是带回了她的肉体,灵魂却永远埋在了冥都。 “友善,我们回家了,安全了。” 霍安之也觉得疑惑,他只觉得霍友善还未从惊险中脱离,再次走近霍友善轻声安抚。 “友善,我是姐姐啊,你怎么了。” 见霍友善还是没有任何反应,霍晚晴蓄满眼眶的泪书终是没忍住。 “友善…” “姐。” 霍安之见霍晚晴的情绪愈加激动,急忙制止住她摇了摇头。 “不管怎么样,回来就好。” 霍晚晴也觉得会吓到霍友善,不再说话,紧紧的抱住了她。 三人相拥的瞬间,霍友善的目光似乎有了些许焦距。 只是从前那种张扬跋扈的大小姐不见了。 她的身上永远都蒙着一层阴郁,死绝的气息。 没有人知道她到底经历过什么。 把霍友善送回房间哄她入睡后,霍晚晴急忙带着霍安之回到客厅询问情况。 “你是从哪里救出她的,友善到底经历了什么!” “姐,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 “我见到她的时候,她正..” “正…” 霍安之纠结了许久还是不忍心说出这一个词。 “你说啊!” 霍晚晴的心头一冷,一股非常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她…在红灯区被迫卖身。” 霍安之组织了许久的语言,依然无法想到如何委婉的表达才能不让霍晚晴受刺激。 “什么?!” 果然,下一秒,霍晚晴听到霍安之的描述瞬间心跳加速,胸口闷的差点窒息昏过去。 “还有一件事…” 霍晚晴才缓过来,再次听到霍安之开口。 仿佛受过刚才的刺激后,她的承受能力强了不少。 难道情况还能更糟糕吗… “回程路上我带的医疗团队给她做了一次简易体检。” “她的身体比较糟糕,但是…” 霍安之欲言又止,布满血丝的眸子瞬间通红。 “你说吧,我没事。” 霍晚晴很少见到温润如玉的霍安之会这般愤怒,颤抖着手抚上胸口开口。 “她的血液检查显示,有从未见过的传染病毒。” 霍安之深吸一口气道来,说着,把包里的检查报告拿给了霍晚晴。 霍晚晴立刻仔细翻阅,她从小体弱与医院打交道最多,久病之意。 后期大学选择了学医,那时的她即使知道医者难自医,也想拯救世界上千千万万个这样的她。 “我也没见过…” 霍晚晴看了许久还是摇了摇头。 “我已经把血液样本交给手下去研究了,或许只是很普通的病毒才没有记载。” 她的反应霍安之似乎早就料到,这句话安慰了霍晚晴也算是安慰自己。 “但愿如此。” 霍晚晴双手合十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怎么也想不到。老天爷会对一个女孩子如此残忍。 兰堡,伊芙琳从回来后就把自己关在酒窖。 送她回来的金映铭最终还是不忍心,去找来了加兰德。 加兰德一推开酒窖大门,就见到满地碎裂的空酒瓶。 她喝的烂醉如泥,一身浓重的酒精味依靠在桌腿边。 “小少爷,来陪我喝点。” “但是我怎么觉得这酒不对呢,为什么越喝越清醒。” 伊芙琳听到开门的动静,以为是金映铭又进来了。 迷迷糊糊的直起身体,又从身旁的酒柜上抽出一瓶酒举过头顶。 她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的难过,但是加兰德就是能感觉到她全身笼罩的绝望。 “你喝多了。” 加兰德拦住伊芙琳送进嘴里的酒,将她揽腰抱起走向她的房间。 在他怀里的伊芙琳嗅到熟悉的气息,睫毛轻微一颤。 她蜷缩在加兰德怀中,贪婪的享受着最后的接触。 “哥哥。” 她的心痛遗憾并不剧烈,但是如同涓涓流水,一点点侵蚀着她临近崩溃的心脏。 “睡醒什么都过去了。” 加兰德声音哽住,多余的安慰再也无法说出口。 他不能再次带给伊芙琳希望又远离她。 加兰德轻手轻脚的将她放到床上,盖好被子仔细的看了她一眼就准备离开。 谁知,伊芙琳冰凉的小手突然抓住他的手掌。 下一秒,柔若无骨的身体从加兰德的后背贴上来。 带着酒精味的柔软唇瓣一点点的附上他的嘴。 加兰德立即环抱住伊芙琳的躯体回应,瞬间脑子里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他瞬间推开伊芙琳,喘着粗气从暧昧的气息中抽离。 “别闹了,我们是兄妹…” 加兰德压制住小腹处极速窜动的火,看着再次凑上的唇瓣,不舍推开,只能握住伊芙琳不安分的小手。 他隐晦压抑的眸子,明明就透着按耐不住的欲望。 “哦?是吗,那还真是倒霉。” 伊芙琳闻声,从他的唇上移了开来,加兰德本在等待着她问他为什么没有血缘不能在一起的问题。 就连怎么解释这一问题的回答都已打好了腹稿。 奇怪的是,她今天并不似以往歇斯底里的询问。 只是在听到兄妹这一词后,垂下脑袋喃喃低语。 似乎是在和自己说话,又似乎是在说给加兰德听。 “伊芙琳…” 加兰德似乎有些哽咽,对伊芙琳的渴望一寸一寸的吞噬着他的理智。 他只能尽可能的避免与伊芙琳的接触来克制自己。 伊芙琳说的对,对于她,他从来都没有任何抵抗力。 “如果我不做兰家公主。” “你是不是就能爱我了?” 思绪间,伊芙琳再次开口,醉了酒的眸子映着的满是加兰德的影子。 没有讽刺,针锋相对的挑衅。 就如往昔般,只一心一意恋着他的眸子。 “我要的真的不多,求求你爱我,好吗?” 不等加兰德回神,伊芙琳牵起加兰德抽回的手。 不知为何,她的嗓音也染上了几分颤抖。 那一片湛蓝的双眸中透着无穷的渴求,卑微,小心翼翼,对加兰德的爱恋。 加兰德只觉得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被银针生生的扎了进去。 刺得生疼,疼的他浑身发冷的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