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千凝听了大概,便明了又是原主惹的祸。 她凑上前将那金钗取了下来,“我当这钗子去了何处,原来是落在妹妹这儿了。妹妹若是喜欢金钗,我改日赠你一支便是,至于这支……不合适。” 古千蝶的表情一滞,打趣的说道:“莫不是六王爷心疼了,不许姐姐将这钗子送给我?” 古千凝笑得一派从容:“不,是姐姐我心疼了,舍不得给。” 莫湮寒虽不言语,可那颗悬着的心到底是放了下来,转念一想,这金钗本就是眼前人胡乱赠出去的,现下许是良心发现才要了回来,自己怎就动容了呢。 心里虽是百转千回,面上到还是故作含情脉脉的将金钗替古千凝别上发髻,“这金钗果真与娘子最配。” 古千蝶正要发作,却见穆夫人悄悄使了眼色,方忆起今日是爹爹寿辰,这才领着长姐老老实实落了座。 “姐夫,你怎不陪着爹爹同宾客敬敬酒?”古千蝶心中有气不能发在长姐身上,便挑了这个软柿子拿捏。 要说这莫湮寒也并非第一次被要求敬酒,这一年多来,但凡古家有人生辰定会邀他作陪。到不是大家多喜欢他,只是这席间瞧他不顺眼的多了去了,每每趁着宴请之日一杯一杯美酒灌进那人的腹中,只为让那人多出一次糗。 莫湮寒早已有了心里准备,点了点头便要起身跟随,却被突然伸出来的纤纤玉手拽了回来,他一脸诧异的看向古千凝,眼神里有浓浓的警告,“切莫让我难堪。” 古千凝虽一直埋首于享用美食,可余光却一直跟着自己的相公跑,是以这人眼里一闪而过的厌恶都被她看在了眼里,更遑论自古千蝶开口之际,周遭那一个个看热闹的嘴脸,想来这六王爷在古家没少栽跟头。 以前那位待莫湮寒如何,她无法追究;如今这身子的主人是自己,那她定不会叫这人受委屈。 “既是爹爹寿辰,哪有相公一人作陪的道理。为人,妻儿的,自是要一同前去。”古千凝为自己倒了一杯酒,勾着莫湮寒在席间转了一圈,待他二人归来,再瞧那杯中酒竟连一半都未少。 古千蝶忍不住嘲讽道,“是这酒杯有个无底洞,还是六王爷瞧不上满堂宾客,竟连一杯酒都喝不完。” “女婿乃半子,陪着岳父款待宾客无可厚非。只是二娘与妹妹怕是连个半子都不如,竟一口都舍不得同宾客对饮。” 穆夫人脸色微变,古千凝虽不是自己所出,却一直对自己彬彬有礼,现如今这番转变,莫不是她发现了什么? “前几日染了风寒,着实不好饮酒。” 说完,还假模假样咳了两声。 “二娘身体不舒服理当休息,可二妹身体硬朗,理当同爹爹一起。至于三弟年龄尚小虽不可饮酒,可倒杯茶水敬敬也是好的。” 穆夫人见话已说到这个份上,只得推了推自己的一双儿女,偏偏这二人死死赖在位置上未移动分毫。 僵持不下之时,古将军重新落座,一时间这主桌到是安静了不少。 “姐夫可否弹奏一曲,助助兴?”静默不了几秒的古千蝶,再次发话。 沃特?老娘只想安安静静吃个晚饭,你居然三番五次的搞我相公,爹可忍,娘都不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