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千凝一觉醒来,环着的是熟悉的味道与熟悉的脸,唯有那紧到窒息的拥抱与破败不堪的卧房让她陌生。 她费力舒展了四肢,纹丝不动,不就半天没见么,她相公倒是学会了捆绑术。 “古千凝,你为何将本王搬到此处?” 脸呢?一觉醒来,相公脸都不要了? 莫湮寒一脸惊悚的看向四周,仿佛对于自己为何出现在此十分震惊,若不是这人睡觉认枕头的习惯换了地儿都不改,古千凝还真就信了,她踹了那人一脚,“既然王爷醒了,能麻溜的离开不?咱们现在可是分居状态,睡一块儿不合适。” “你都把本王搬来了,还矫情个什么劲,再睡一会儿吧。”莫湮寒一边说着一边快速入马,并将古千凝紧紧锁死在怀中,任由她推也好拧也罢,都不曾移动分毫。 古千凝想不通为何自己分居的第一夜就如此坎坷,可怜她打扫了一下午的卫生,虽说有个小玉陪着,依旧是清扫得她浑身无力,好不容易睡着了又梦见被巨蟒缠身,梦醒还有个无赖相公等着自己,她命也太苦了吧。 可怜她昨夜都没有力气弄好吃的,晚餐也是问小玉讨的两个大白馒头就着白开水垫的肚子,这会儿早已饥肠辘辘,而扣着她的那位绝对是听到了的,古千凝明显感觉到当肚子里传出声音的时候,莫湮寒动了动脑袋将自己的头移到了她腹部的位置,听着声,呵呵直乐。 古千凝饿着肚子瞪大眼睛一直等到日上三竿,玉儿敲门。 玉儿敲了几声,嘴里嘀嘀咕咕地便离开了,这王妃睡眠质量可真好,这么差的地儿都能睡得这么香,本来还给她留了肉包子呢,现下也只能是自己吃了。 古千凝有苦说不出,不是她不想说话,实在是提不上气,就这么又躺了半个时辰,躺到古千凝已经饿得昏昏欲睡,莫湮寒才终于舍得起来了。 古千凝本想说你小声些待我出去将玉儿引开,你再悄悄地溜出去,好歹维护一下咱俩自己的颜面。 可莫湮寒起床的动静极大,站在床上蹦了两蹦,只听咔嚓一声床塌了。 正在院子里头修杂草的玉儿忙冲了进来,“出什么事了,王妃?” 彼时的古千凝与莫湮寒摔在了地上,以极其不应该的姿势叠成了一团,玉儿咽了咽口水,“哎,我怎么小小年纪竟出现幻听了呢?” 砰的一声门关了。 古千凝一脸懵逼,莫湮寒倒是极其满意这婢女的反应,忍不住夸奖道,“手脚利索,当赏”。 “相公,我有一事不知当不当说?” 莫湮寒摸了一把她毛糙的脑袋,没好气的说道“我若不让你说,你就真的会闭嘴吗?” “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 “相公你能不能答应我好好的分居,有事没事都别再来找我了,成不?” 莫湮寒的好心情自然是烟消云散。 今日的莫湮寒即便是被皇上召见,也是从头到脚的黑着一张脸,皇上听完他夫妻二人分居的事情,忙找来莫宁郎商量对策,最终他们决定让杜宛儿去探探口风。 杜宛儿:“好好的,为何要分居?” “不是分居,我是要莫湮寒休妻。” “为何?可是六王爷在外头有其他女人了?”这话问出口,杜宛儿自己都不信,他夫妻相比,古千凝更像是在外头有人的样子。 “那倒没有,不过我想替他找来着。” “为何要找?六王爷有想法?” 古千凝一脸严肃,“是我生不出娃娃,想给他找一个能生的。” “哈?”你连床都不让人家上,拿什么生? 得了风声特地赶来的紫星莱听了这话,白眼都要翻穿,“能不能找个靠谱的理由?” 古千凝表示心好累,她是真心怕人家绝后。 听完回复的莫湮寒表示居然跟回答自己的一模一样,如果你们不是塑料姐妹情,那就是我家娘子真的很在意自己不能生这件事情。 莫湮寒当即联系了柳大夫,让他研制一下调理身子的好吃的丹药。 柳大夫闻言心情极度复杂,从医多年也是没有遇见这种要求,你都说药了,还有好吃的可能性? 阁主之命不可违,杨大夫默默的将自己关进了小黑屋研发丹药去了。 又在后院锄了一天草歇下的古千凝,看见面前一脸严肃的相公,着急的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确实有一大事需要娘子的帮忙。” 到底是夫妻一场,即便在分居阶段古千凝本能性的选择了帮忙,只是为何要回屋? “相公你不需要如此神秘的,我这后院里头除了你我二人,其余一个都没有。”毕竟玉儿已经被你赶走了。 下一秒,古千凝终于知道莫湮寒找自己帮什么忙了。 一阵翻云覆雨后,莫湮寒一手搂着古千凝,一手撩拨她的头发。 古千凝可怜巴巴的控诉,“咱俩现在正在分居,你怎么可以?” “是娘子天天想着怀上本王人子嗣,本王若是不播种,何时能有结果?” 那也不是你往死里啪人理由。罢了,反正以后也没得机会了,想啪就啪吧,哎。 莫湮寒不知道她心中想法,见她没有拒绝,一心觉得自己怕是快将人睡服。 古千凝的心软让莫湮寒变本加厉,交作业的速度已经赶上公鸡打鸣的频次,为了以免自己过早腰肌劳损,古千凝已经在悄悄的琢磨如何更有效的回到现代。 今日大雨滂沱,一向最不喜沾染上雨水的古千凝大张双臂站到了院子里,心里默念,“惊雷,这通天修为,天塌地陷紫金锤。紫电,这玄真火焰,九天悬剑惊天变……” 此法,似乎不太行。 古千凝摸了摸自己烤焦的长发,毅然决然的回了她的小破屋。 入夜,即便她替小破屋上了三道锁,仍旧没有躲过相公硬交作业的命运,只是今日份的“快乐”终究是夹杂了一些恼人的焦味。 到了第二日,古千凝靠着自己强健的臂力,在柴房的柴火堆处凿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洞,正巧够她一人猫着身子随意穿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