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啊，国家不是不让私人买卖吗？那不是投机倒把吗？”　　 许大茂呆住了，咋滴你大领导带头不遵守国家规定啊？　　 而大领导却笑了笑：“可马克西姆同志又不是咱们国家的人啊？”　　 “啊？”　　 “他来我们国家支援建设，看中了你许大茂做的音箱，想买下来，你那既不是文物也不是市面上流通的商品，是自己做的手工艺品，他甚至用的都不是人民币。”　　 “你那音箱连市场定价都没有，怎么能说投机倒把呢？投机倒把防的是搅乱市场，你连市场都没有，怎么可能会是投机倒把呢？”　　 许大茂被他绕懵了，听起来……貌似……好像……有道理。　　 你大领导都发话了，你说不是，那就不是咯？　　 “再怎么说，国际友人，又是来华援助的专家，看中了你许大茂的手艺，大茂同志你不得支持一下？”　　 虽然这话说的有点儿道德绑架的意思，但毕竟人家看中的不是什么文物，而且昨天与凌峰对峙之时，这马什么西姆倒也说了几句公道话，看的出来是个纯粹的音乐爱好者。　　 就冲这，卖给他几个音箱倒不是什么大事儿，反正自己随时可以做，那玩意儿说白了最重要的是实验数据——那种木头共振效果好，共振腔的形状大小位置材质功率，振膜的材质工艺，摆放位置旋钮调整参数形成的虚拟主音位置，这些东西许大茂在做实验的时候都一一记录了下来，这些玩意儿才是最为重要的！　　 有了这些，许大茂随时可以进军扬声器，音乐厅音响，家庭影院，耳机，车载音响，监听耳机等等各种行业，而且吊打一片！　　 而系统所给的设计图——那就是纯粹的设计图，最好的那种效果。　　 其中的原理参数等等，说句不好听的话，它也没有跟现在的国际接轨（没有网络），所以国际标准是什么，它也不知道。只能说许大茂用几张卡，拿多少样品来拆解，它就能使设计图进化到第几个层次。　　 许大茂要是能搞来国际第一的设备，那系统拿出来的设计图或者是淬炼升级后的新产品，那就是国际第一+1，其它的什么标准之类的，系统也没辙。　　 淬炼改造升级卡——来料性能功能合成升级淬炼加固，属于黑科技魔改，不可拆卸，无法量产。你给个冰箱它弄出来一个冷库都有可能，原理是相通的，只要材料足够就行；　　 优化解析升级卡——解析优化升级改造，所有内含的科技工艺全部升级精炼，只有设计图（基本涵盖全系列产品）随时可以调整出图，可量产。　　 有这两种卡片，音箱什么的还真只是许大茂的小玩具。　　 真什么时候给他弄一艘航母来，他也分分钟给你全套的设计图。　　 当然，前提条件是能弄来一艘航母，而且得全部拆成元件，要不然无法扫描分析。　　 “这个不是什么大问题，不知马克西姆同志，愿意出什么价格？”　　 既然大领导都同意自己可以售卖音箱了，那做个人情没啥问题，反倒能在冶金部留个人情，对自己没有坏处。　　 “我出价1000卢布，不知道这个价格合不合适？”　　 听到许大茂同意出售，马克西姆也很高兴，毕竟华国是计划jj，很多时候有钱买不到东西，更不说这玩意儿即使黑市也没有，就算有，你一个毛熊国人也去不了黑市。　　 听到他开出的价格，众人皆是一惊，没想到这玩意儿能这么值钱？　　 而许大茂却不清楚，于是转头询问李怀德：“李主任，现在卢布兑换人民币是什么个汇率？”　　 李怀德想了想说道：“大概是1比0.4，也就是1卢布等于4毛人民币，1000的话，也就是音箱价值400元！”　　 这个价格说实话不低了，李怀德报损然后拆掉的那个全新的大礼堂音箱，价格也就250元。　　 许大茂摇了摇头：“nonono，这个价格太低了。”　　 众人都惊呆了，400块钱买你的音箱，价格还低了？都可以在四九城买一间房子了？　　 去国营文物商店，都可以买一堆东西了，总不能说你这音箱的价值比那些文物还要高吧？　　 马克西姆也急了，连忙改口说道：“许大茂同志，我没有说清楚，我说的是一个音箱，而不是一对。”　　 “一对的话，我出2000卢布！”　　 他确实喜欢这个音箱的效果，昨天他就坐在前面第一排，刚好是许大茂调整到的最佳位置，那种震撼效果让他心里痒痒的。　　 别说他本身就是一个资深音乐爱好者了，就算他不懂音乐，只要这一对音箱运回国去，再开个中小型音乐品鉴会——立马他就会变成整个毛熊国音乐界的座上宾！　　 没有之一！　　 没有哪一个音乐爱好者或者音乐家，能够忍住这对音箱带来的诱惑！　　 绝对没有！　　 所以他才托大领导做中间人，今天势必要把这对音箱拿下！　　 许大茂还是摇了摇头：“nonono，2000卢布连一个音箱也买不下来。”　　 杨厂长直接站了起来：“许大茂你是要疯啊？！2000卢布也就是800块钱，连你一个音箱都买不下来？”　　 “你那音箱是金子做的吗？你这是在故意刁难马克西姆同志！你是在破坏华国与毛熊国的革命友谊！”　　 而这个时候李怀德也吓坏了，在一边拉了拉许大茂的衣服，示意你可别发疯啊，这玩笑可开不得的！　　 而马克西姆与大领导此时脸色也黑了，之前两个问题，知道了许大茂性格上有点偏激，但不是什么大事儿。　　 就连当不当兵的理由，也能说得过去，这许大茂也有自知之明。　　 在音乐创作上，这人也很谦虚。　　 但为什么谈到钱的问题，你就一点大局观都没有了呢？你也不是缺钱的人啊？　　 难不成真和杨厂长说的一样，是在故意刁难马克西姆同志？　　 那不是跟国家的zc唱反调嘛！　　 而许大茂却是笑嘻嘻的看着杨厂长：“杨厂长，您这是要给我上纲上线，扣帽子？您确定真要这样做？”　　 然后，杨厂长就虚了，凌峰的下场大家可都见识过了，他真没那个胆子跟许大茂硬刚。　　 于是他气呼呼地坐了下来：“那你总得给大家一个合理的说法吧？不然让马克西姆同志怎么看我们？”　　 许大茂见杨厂长服软了，也就没有继续穷追猛打，毕竟他还得当好几年的厂长，多少也得留点面子的。　　 然后转向脸黑的马克西姆与大领导解释道：“我个人是十分尊敬这些来支援我们国家建设的毛熊国专家们。”　　 “除了这两个音箱，也就是最终决定版15号音箱以外，前面的音箱随便马克西姆同志挑选，一分钱都不要，算我送给他的礼物。”　　 “14号，13号都不错，已经能达到15号九成的音质效果了。”　　 而马克西姆却像个小孩子一般幽怨地小声说道：“可我就想要15号。”　　 那小模样让许大茂都有点想笑，不过能够理解——你听过世界上最好的音质，并且近在咫尺，而现在要放弃它退而求其次去买一个半成品，任谁也不愿意啊。　　 许大茂继续解释道：“马克西姆同志，您是资深音乐爱好者，那你应该能够明白，流水线商品出来的乐器，和大师级手工制作出来的乐器，价格上应该是天壤之别的吧？”　　 马克西姆点了点头，但也有所质疑：“是的，大师级手工制作的乐器，上万上十万都有，可音箱并不是纯手工乐器，它算于音乐外设产品……而且你半个月做了15套……”　　 那言外之意是，这音箱固然好，但毕竟不是大师级的作品啊？　　 许大茂笑了笑继续说道：“我打个比方啊，假如——”　　 “假设啊——我让我岳父去香江开个音响公司，申请国际专利，那这音箱就是香江的品牌——我说假如啊，打个比方，我还没这么干，可不能给我扣帽子啊——”　　 “那样就可以卖到国际上去了吧？还是香江的牌子，起步就是中高档产品，而且是奢侈品！”　　 “而且以我的技术，在扬声器的这个领域，做到世界第一，也就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扬声器，音乐厅音响，家庭影院，耳机，车载音响，监听耳机等等行业我们可以全覆盖！特别是车载音响行业，现在全世界有多少辆汽车？这是多么大的一个市场？”　　 “也就是说，这音箱可以给我们华国带来大量的外汇！”　　 “而这15号，是我们在品牌创始阶段最满意的作品，也是第一代产品！而且15号的内部，有我们全体制作人员留下的签名，它是我们全体人员的心血，而且是第一代产品的母版——”　　 “第一代的母版，世界第一的音质，世界第一的音箱品牌，始祖样品，内有全体制作人员和设计师的亲笔签名，做工上也用的是最上好的红木、花梨木、檀木，请的是给故宫修缮的木工师傅制作的，在古代，那可是皇家御用的大工匠。就连里面的磁铁，我们用的都是铝镍钴永磁，搞这些永磁也很不容易——这15号全手工打造，全世界仅此一对——”　　 “您说，您出的价格，它合适吗？想要啊——”　　 “得加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