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最后的结局
也就是说这个案件中有什么很重要的信息被他忽略掉了,他却没有发现。 多年后,他也曾试图重新寻找过真相,但整个小岗村早已拆迁,他根本无处寻找真相。 “所以,那个死者是被公公害死的?” 何大勇忍不住问道。 秦桑桑摇摇头,“这个案子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那事实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何大勇定定的看着秦桑桑,一定要弄清楚当年的真相。 这个案子是他转行做刑警的契机,也一直像一根刺一样扎在他心里怎么都挥之不去。 秦桑桑叹息一声, “事情的真相十分残忍,也会超出你们的想象,所以,你们就当个故事听听就行。” 给两人打过预防针后,秦桑桑娓娓道出事情的真相, “死者是个善良的农村女人。 她嫁给她丈夫十年,吃苦耐劳,任劳任怨。 在家里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一心一意照顾全家人,吃的却是家里最差的。 但她从不抱怨,依然真心对待家里的每一个人,把他们当亲人照顾。 婚姻存续期间,她孕有两女一子。 两个女儿被公公婆婆嫌弃,即便她苦苦哀求,最后还是全都送了人。 唯有一个儿子被留了下来。 只不过这个儿子,也没逃脱被这家人吸血的命运。 婆婆为了给自己的小儿子买房娶媳妇,将大孙子的两个肾卖给了同学父亲,将人从山坡下推了下去。 这也是大孙子死亡的真实原因。 但一家人为了彻底利用死者,就把责任都推到她的身上,想让她一辈子在他们家当牛做马。 但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死者公公推大孙子的时候被村里的一个半大的孩子看见了,他见死者天天因为儿子的死被婆家大骂,就把自己看见的情形告诉了死者。 死者听完先是不相信,后面自己调查发现是真的。 她当时就想拿刀将一家人都砍死。 但她没来得及实施这个计划,就被一家人合伙吊上悬梁勒死了。” 李胜男听完后,也顾不上害怕了,气的七窍冒烟, “他们一家人怎么这么恶毒?虎毒还不食子呢!” 但她还没来得及发表更多的愤怒,就被何大勇打断了。 “不对,如果她是被家里人勒死的,为什么要特意放到井里去?这不是画蛇添足吗?” “是不是怕放家里晦气之类的?” 李胜男猜到,她是农村出身,对这些陋习知道的很清楚。 “不是,尸体是自己走过去的。 那口井是村里阴气最重的地方。 死者死后被一口怨气撑着变成了怨尸。 但她当时实力有限,还不能对活人出手。 为了吸收更多的阴气积攒力量,她等家里人都睡下后,换上大红嫁衣,自己走到井里把自己吊了进去。” 何大勇听到这里瞳孔再次一缩,难怪,他会在走访村民的时候听到有人说半夜曾经看到有人往井那边走。 这也是死者被定义为自杀的原因之一。 观察窗外,几个人听的面面相觑。 “你怎么看?” 李岩问钟裕民。 钟裕民摇摇头, “无稽之谈。我不信尸体还能自己走,这个案子中一定有一个为死者报仇的人在故弄玄虚。” 李岩没发表任何看法,看向肖楠,等他的答案。 肖楠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我只能从专业的角度来分析。” “你说。” “从我对秦桑桑的观察来说,她在整个纠错的过程中都没有说谎,一处都没有。” 钟裕民的眉头皱了起来, “你看的准不准,要不我们试试测谎仪?” 肖楠耸耸肩,没有反对, “也行,如果你们觉得需要的话我可以操作。” 肖楠觉得没必要上测谎仪,但如果上级要求,他照做就是。 钟裕民转向李岩,“你看呢?” 李岩沉思片刻后,点点钟裕民手上的档案, “秦桑桑纠正对了几处?” 钟裕民低头翻了翻, “不算没有写进档案里的,和档案中故意记错的,” 钟裕民说着说着突然没了声音。 两人同时看向他。 只见钟裕民紧抿双唇,额头上渗出一丝细密的汗,手上捏着档案的最后一页,似乎很是不可思议。 “怎么了?” 李岩看向他捏的那张纸,但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不对劲。 钟裕民深吸一口气后,指着最后的签字栏, “这里多出了一个小孩的手印。” 这份档案是当年的案件陈情报告,最后一行有所长和何大勇的签名,村长以及死者丈夫的手印。 但现在,这里多出了一个小小的拇指印。 李岩和肖楠的目光同时挪向钟裕民手指的方向,那里确实多了一个孩子的拇指印。 两人的额头也冒出一层冷汗。 “你能确定这一枚是多出来的吗?” 李岩不确定的问道。 钟裕民向他投去一个无奈的眼神, “你是咱们市局当之无愧的‘破案之王’,这种报告该怎么写你会不清楚?” 整个案件并不涉及孩子,所以,不可能出现孩子的手印。 李岩深深吐出一口气,一把将档案合上, “好了,这件事不要让第四个人知道。你们待在这儿继续观察,我去找局长。” 钟裕民拉住他,“是为了那件事吗?” 李岩点点头。 “我跟你一起去,我怕你一个人过去局长不同意。” “行,那一起走吧。” 被留下的肖楠:......你们两个狗东西,就不能带我一个? 隐身的小七看见肖楠不断摩挲着裸露的胳膊,露出一个恶劣的笑。 他舔了舔大拇指上的鸡血,觉得生的果然不如熟的好吃。 屋内。 听完秦桑桑的故事,李胜男身上的鸡皮疙瘩再次冒了出来,不过心中的恐惧还是无法抵消她的好奇心,迫不及待的问道: “后面怎么样了?她报仇成功了吗?” 秦桑桑没说,好整以暇的看向何大勇。 何大勇虽然无奈,但还是点点头, “一家人全死光了。 死者的婆婆在回村安葬老头子那天掉进粪坑淹死了。 死者的丈夫死的最惨,被一群不知道哪里跑来的食人蚁啃了个干净。 小叔子则是掉进了工厂的绞肉机被搅成了肉泥。” “你还漏说了一个,买走死者儿子肾脏的那一家人。” 秦桑桑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