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事,南诏那边的密探可打听到此次城池换人的相关密信?” “此事全由南诏皇一人做主,行事专断确实引起朝中大臣的不满,但他杀鸡儆猴之后,那股反对之风消停了些许。” 姜云曦沉思,指腹不自觉划过腕上玉镯。 目光抬起,看向窗外。 “我能想到不对劲,萧瑾熠一定也能想到。” “过些时日我会亲自前往南诏,目前把萧天泽的事情查清楚了最重要。” ——未央宫—— “嘶——” “本公主的头好晕,偶尔伴着刺痛。”拓跋芸捂着头,秀眉紧蹙在一起,像打了结一般怎么都解不开。 头疼欲裂,昏昏沉沉。 “公主,您这是染了急性风寒,可一定得好好喝药。”太医来瞧,探不出缘由,但看拓跋芸头疼的症状,与急性风寒相似,便下了定论。 他不是太医院首席,但自诩医术不错,挪步至桌边,执笔写下一副药方。 身边的丫鬟赶忙跟着去抓药,公主若是身子不爽,定会冲她们发脾气。 拓跋芸直接站起身,思来想去也不知道生病的缘由,她分明什么都没有做。 “公主,瑞王殿下来了。”此刻,门外的侍卫传报。 “这是怎么了?”萧天泽睨眼看着屋中地板上破碎的青花瓷器,知晓拓跋芸可能发火了,下意识问。 “没你的事。”拓跋芸心烦,头没有之前那般刺痛,好了许多。 一阵一阵的,心却烦躁得紧。 “拓跋芸,你发什么疯?”萧天泽也不爽她这般颐指气使的模样,干脆不给她面子,直接出言怒怼。 太医退至门外,一众丫鬟也迅速离开,生怕被两人的火气误伤。 “我发疯?本公主的计划落空了一半,陛下至今未立储君,若是姜云曦与萧瑾熠成婚后有了孩子,你觉得自己还有成为储君的资格?” “在来北尧之前父皇就了解了局势,北尧皇最宠爱的皇子可是他,不是你。” 拓跋芸直起腰杆,肆意冷笑着,妖冶眼底潜藏不屑与嘲讽。 萧天泽的眉心拧成一团,暗骂疯女人。 拓跋芸的脾气越来越疯,阴晴不定,跟吃了药一般。 “本王与你的合作很纯粹,帮我夺得皇位,我予你皇后之位母仪天下,如今本王的军队逐步扩大,成功指日可待。” “萧瑾熠这几月并不在京城,你难道不动手?” “呵,你真当他傻子?”自萧瑾熠离开京城,他能够很明确地感知到有人跟踪他,但却找不出是谁。 要想动手,还需静候时机。 “罢了,确实时机未到。”拓跋芸彻底清醒,恢复算计时的沉稳。 自顾自倒上热茶,但瞧见茶水竟然泛红,一时头脑中闪过几个片段,指尖扣紧,猛地把茶杯摔在地上。 “又怎么了?” “啊!”拓跋芸再次感觉头昏脑胀,捂着头,身体靠着梁柱支撑。 “太医。”门被萧天泽打开,太医再次进来观脉。 “禀瑞王殿下,公主这病像极了急性风寒,但是依微臣所见,又有些不一样的症状,臣实在是医术拙劣。” 太医是个圆滑之人,方才还有十足的信心,但是再次探拓跋芸的脉搏时,脉象竟然完全不一样,赶忙自己领罪。 拓跋芸晕了过去,太医的话只落进萧天泽耳中。 这般奇怪? 莫非真是有病? 萧天泽起了疑心,挥手示意太医下去,独身离开后,命安插在院中的宫女细细观察拓跋芸,若有任何异常,及时上报。 拓跋芸的性格古怪难以拿捏,况且冲动至极根本稳不住性子,若是脑子还不灵光,必定是个拖累。 他娶她是看上了她丰厚的嫁妆可以豢养军队,甚至,北疆皇还给了她数千人的骑兵做陪嫁,就安置在边疆外。 以后若是真的到了逼宫的那一步,联合北疆里应外合…… 皇位便是他的了。 但是,若拓跋芸真的精神有问题,那么便是一个定时的火药。 料不定哪日就将自己炸了,储君,皇位,都会与他失之交臂,丰厚的金银珠宝又如何,边疆骑兵又如何,即使拿不到都比直接断了他的立储之路好。 况且,这次来联姻的公主不止一个。 东陵国的姝月公主可比拓跋芸安分多了,虽然不熟悉,但是东陵皇对她的宠爱天下皆知,若能联合千姝月,东陵肯定愿意助力一把。 不过如今两人婚事都定下来了,萧天泽目前是把千姝月当作备用方案。 毕竟,父皇还未曾给她和萧逸尘赐婚,一切都供他选择。 ———— 还有一章晚一点儿,我今晚应该有时间码第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