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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情难自控

陛下,臣妾自请废后 二舅爷 2634 2024-09-04 17:29
   忽然,格将惊喜的声音响起:“是南小姐!”   片刻,马车的帘子被人从里面拉开了。   河边酒楼,少年人附庸风雅,饮酒作诗,听曲吹箫。   二楼临街的一间雅间,敞开的窗户里可以看见站着吃点心的随春生,她的身旁站着的正是银燕。   格将刚刚也只是看见了银燕才出声的,他想南小姐和她这两个丫鬟向来是形影不离的。   银燕在这,南善宜也一定在这。   酒楼上传来阵阵清雅琴声,谢洛书忽然想起来那日慕笙和她说的话“改日请教。”   瞬间,看着雅间的眸子风雨欲来:“停车。”   格将拉紧缰绳,马车停在酒楼门口。   谢洛书刚刚下马车,二楼站在窗边的随春生就看见他了。   她面上一乐,一手端着点心碟子,弯腰探出窗外,对着楼下喊道:“世……   意识到太过引人注目,她改口道:“谢公子!”   谢洛书站在酒楼前面微微仰头,在她叫出“谢公子”这个称呼的时候,雅间里的琴声变了调,很快恢复如常。   剑眉一挑,眸中滑过一丝嘲讽,这是听见他来了,吓着了?   随春生则对他招了招手:“我们在品茶听琴,你要不要一起?”   谢洛书颔首回应,抬脚走进楼里。   随春生一回头,才意识到自己刚刚没有征求善宜的意见。   视线落在弹琴的人身上,见她继续弹琴,没有不悦的神色,随春生这才松了一口气。   要是以前别说邀请谢洛书了,远远看见躲着还来不及,现在不也是因为善宜和他关系还不错。   想着交他这个朋友也是利大于弊。   谢洛书单手负于身后走上楼梯,雅间门口破坤正抱剑守着。   刚才随春生的话他也听见了,此刻见谢洛书上来面上也没有什么表情,之前针锋相对的厌恶也看不见了。   不知道是改观了,还是藏在了心里。   格将上前站在他旁边:“嘿,兄弟!”   凌山嘴角抽了抽,忍住给他两大嘴巴子的冲动,上前打开门让自家公子进去。   然后重新把门关上,站在了门的另一边。   而格将还在继续骚扰破坤:“我第一次听见你家小姐叫你,就觉得你名字俊极了!”   “是你家小姐给你起的吗?”   他叽叽喳喳个不停,破坤始终面无表情,正眼都没给他一个,更别说回答他的问题了。   还是凌山先忍不了,板着脸沉声警告:“闭嘴!”   见他脸实在黑的吓人,格将悻悻闭上了嘴。   谁知在他面前跟哑巴似的破坤忽然开口了,他抱着剑侧目看向对面的凌山道:“你平时不嫌他烦吗?”   凌山也很诚实,冷着一张脸正经道:“揍一顿,能清静好几天。”   闻言,破坤侧目看了格将一眼,眼神不咸不淡,不轻不重,却莫名看的格将后背一凉。   屋内,谢洛书走进去,看见里面的情形后脚步难得一顿。   连呼吸都下意识的放轻了,怕惊扰了面前的安宁。   他方才以为在弹琴的人是慕笙,可此刻他眼睛里看到的坐在琴前面的是南善宜。   她今日梳着凌云髻,半数的长发披散在身后,因为抚琴几缕头发从颈侧垂在身前。   发髻上戴着白银缠丝蓝点翠宝冠,发冠后面是四蝶纷飞银步摇,视线下移,和她今日穿的宝蓝色衣裙甚是相配。   见他进来,南善宜拨动琴弦的手未停,抬头看着他嫣然一笑,眸光明媚柔和,如泻春之潭,如星辰落海。   纤细白皙的手指轻抚焦尾,琴声在酒楼中流淌。   谢洛书嘴角微扬,他刚刚怎么会听错,明明她的琴声是那么的不同,和她一样,如寂谷幽山之音,清泉落石般的澄澈明净,婉约流畅。   一弹流水一弹月,半入江风半入云。   随春生友好的对门边的谢洛书招了招手,示意他窗边落座,谢洛书无声点头抬脚走过去。   落座之后视线和对面的慕笙交汇,慕笙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笑意,好像那天马车内的短兵相接从未发生过一样。   又过了一会,南善宜落手收音,一曲毕。   她面容白皙,冬日里更显单薄瘦弱,面上带着温婉的笑意看向谢洛书,略微颔首:“世子。”   谢洛书看着她不说话,眸光深邃。   “善宜你的琴技又精进了不少。”慕笙开口打断了两人的对视。   南善宜收回落在谢洛书身上的视线,看向慕笙,认真道:“有吗?”   “我许久未弹了,生疏了不少。”   不是谦虚,她是真的很久没有弹琴了,之前几次也是因为春生闹着要听。   她不像慕笙,他对琴可以说是痴迷,而她自己则是闲暇时逗闷的手段,还不是首选。   比起弹琴她更喜欢待在藏书阁里看书。   慕笙却只当她是在谦虚,倾身给她倒了一盏茶:“待会我弹的时候,你帮我看看我那首曲子有没有什么需要改进的。”   “上次你没听完。”   “我总觉得有几处还差点什么。”   南善宜没有推托,笑着点了点头。   两人你来我往,谢洛书眸色幽深。   这几日他想了很多,他不想做逼迫她的事情,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两人的关系维持现状。   不再像以往那样疏离或刻意回避,却也不会再进一步,若不想以后做出伤害她的事,就只能止步于此。   道理他比谁都明白,想的也最多,可偏偏在看见别的男人站在她身边的时候,还是难以自控。   会不甘心,为什么唯独不可能是自己。   他想也许是因为男人的本性,掠夺占有的本性。   睫毛下垂,遮盖住眸中的幽深诡谲,膝盖上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在场的人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他在纠结着,在承受着。   忽然,他眼睑微闭,再睁开时是决然后的坚定。   他想,既然没有结果,不能开始。   那凭什么只有他一个人在苦苦挣扎,在痛苦。无理取闹也好,欲加之罪也好,就当她有错好了,所以他挣扎着,她也不该置身事外。   他若离开金陵,此生怕是再难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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