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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出宫

陛下,臣妾自请废后 二舅爷 2959 2024-09-04 17:29
   “而且你想多了,我帮你只是因为入京一路你护着我罢了。”   殇魅平静坦然:“人贵有自知之明。”   “没有将军,我在你这里什么都不是。”   南善宜将其中一碟点心推到她面前道:“没有他,我在你这里什么都不是。”   被她反将一军,殇魅一愣,最后笑了笑没有反驳。   “他一直想来见你,却怕你不想见他。”殇魅淡然道   嘴里的东西食之无味,南善宜喝了一口清茶:“为什么一定要见面呢?”   “他只要知道我还活着,知道他没有做错什么就行。”   他们看见彼此总会不受控制的想起一些不好的记忆,痛苦反复重现。   “可他一直在自责。”想起他痛苦的模样,殇魅有些心疼   “那你就告诉他,他没有错,无论是南善宜,还是整个南家都没有人怪他。”   “你不是看到了吗?”南善宜看着面前的人,在北境时她让她住在他的院子里,就是想让她看见   “没有责备,只有怜惜和心疼。”   “南家永远是他的家,他依旧被他们爱着。”   杏眼含着浅浅的笑意,南善宜看着她一字一句道:“他一直是全天下最好,最好的兄长。”   “有多好。”   “大概是好到四岁的沈宜夭到死也忘不掉,所以南善宜一直记着。”   …………   温雨桐出了长乐宫后面色阴暗,她觉得自己被人戏耍了,却无处发作。   今日之前她从未听过沈云起和他身边那个女侍卫是如此亲厚的关系。   就好像她原本已经收进囊中的东西忽然被告知是别人的,还明目张胆地提醒她不要沾染。   她这些年的暗中等待和筹谋都变成了笑话,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一个来历不明的江湖女子,粗鄙不堪,她温雨桐堂堂吏部尚书独女,怎么可以输给这样的人!   回到温府,恰好碰上了外出回来的父亲,温雨桐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回了自己的院子。   温自仁并不觉得奇怪,因为这才是她真正的样子。   屋内的东西被砸了个稀碎,无处下脚,跪在地上的丫鬟颤颤巍巍的低着头,连呼吸都是在隐忍,生怕殃及池鱼。   自己家的小姐是个什么样的人,她们再清楚不过了,外人看到的知书达理,落落大方不过是她的伪装。   想知道她真正的模样性情,只需要往西边的院子里走走就知道了。   那里住着的是几年前老爷新娶的继室。   出嫁前何其张扬跋扈的女子,如今一病就是数年,再未出现于人前,以至于偌大个温府全靠未出阁的少女打理。   细思背后的真相,足以让人毛骨悚然,她那时才几岁,就有了如此手段。   发了脾气,温雨桐鬓边发丝凌乱,她一手撑着桌案,一手将乱了的发丝揽的耳后,低头轻笑,眼底越发惊悚:“长安城里没有人比我更与他沈云起相配!”   “他若不选我才是愚不可及,有眼无珠!”   沈家和温家若结了姻亲,长安的官场都会有极大的变动,强强联合,除了圣人,还有谁能居于他们之上!   目光落在远处,按着桌缘的手用力泛白:“我看中的东西,我一定会得到。”   世间的一切赏与罚都是有缘由的,所以圣人对父亲的恩宠一直让她很不安心,就好像站在高处脚下却是空的一样,随时会掉落,摔个粉碎。   而沈家不一样,无论是对沈相还是对沈云起,亦或是那位年轻的皇后,和圣人的恩宠相当的是沈家,南家身上实实在在的功勋。   所以只有将温家和沈家绑在一起,温雨桐才会觉得踏实。   …………   傍晚,沈云起出现在长乐宫。   南善宜看着他,第一次主动和他说话:“我想和你说几句话。”   殇魅面上惊喜,自觉走到一旁把空间留给兄妹二人。   反观向来处变不惊的沈云起却露出了几分紧张,身侧握剑的手不自觉握紧。   南善宜视线落在远处的殇魅身上:“是很在乎的人吗?”   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冷硬的眸中稍见柔和:“嗯。”   “既然是很在乎的人,就要坚定不移的站在她身边才对。”南善宜轻声道   反应过来她的意思,沈云起道:“她不会让自己吃亏的。”   “无论她会不会吃亏,都应该坚定不移的站在她身边。”南善宜看着他的眼睛平静道   “保护好她,不要辜负她,也不要再让自己留下遗憾。”   彼此对视,沉默了许久。   最后沈云起眸中坚定:“好。”   说完,南善宜不再说什么,一转身却发现周朝运就站在不远处,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的,也没有人出声提醒。   见兄妹两人说完了话,他朝她走过来站在她身边。   沈云起朝他点头,没有多留,告辞离开。   夜晚,寝间只留下一盏烛火。   靠里面的人背对着周朝运而卧。   看着她的背影,周朝运有了片刻的失神。   傍晚时她和云起说的话他全都听见了,无论她有无能力自保,他都应该坚定不移的站在她身边才是。   不要再留遗憾。   说的何尝不是自己。   抬手想触碰她,睡着了的人却忽然转身靠进了他的怀里,白皙的手指轻轻的揪着他的衣襟,透露出依赖和眷恋。   素白的衣袖随着她抬手的动作下滑至手肘,露出匀称纤细的小臂。   额头轻贴着他的下巴,安然入睡。   僵在半空中的手缓缓落下环住她的肩背,将人抱在怀里。   十三年前那一错,他原以为他将遗憾终身,永远活在自责悔恨里。   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他不想再经历一次。   如今他不再是当初那个九岁身不由己的孩童,他有能力保护他想保护的人。   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凤眸幽深似海,他会保护好她。   …………   第二日傍晚,外表朴素的马车驶离宫门,驾车的是格将和凌山。   宫门口的侍卫看清他们手中的令牌后跪拜相送。   待车驾驶入朱雀大街后,早早领着神策军候在暗处的沈云起吩咐暗中护卫。   车驾最后停在了宁国公府的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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