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装言情 心机妾室娇又媚,去父留子全干废

第237章 病弱美人的黑与白44

   叶延原本是会跳舞的。   他母亲本是北方粮商家的小姐,可惜后来北方战乱,等逃到桐城时,全家只剩下她一个。   后来他母亲做了叶启的外室。   叶启惧内,不仅因为王柳强悍善妒。   更是因为王柳的娘家。   叶启如今能掌握桐城海上百分之八十的船只,能得到船王的名号,就是因为他有本事黑白通吃。   白,是他花钱打点经营。   黑,却是来自于王柳的娘家。   叶启不敢把人带回叶公馆,叶延的母亲也不想进叶家。   毕竟从一开始,她所求的就是活下去。   叶启在弄堂里为他们母子租了间房子。   房子不大,但被叶延母亲装扮的很漂亮。   她会在房子里等他放学,给他做饭,也会在饭后拉着他,在地中间跳舞。   只是后来,她母亲还是死了。   死在了入室抢劫的匪盗手里。   那年他才八岁。   他的童年,提前结束在了那个冬日。   他许多年,没跳过舞了。   留声机中的歌声宛转悠扬,总能轻易的把人带到回忆里。   叶延不敢继续晃神,他动作生疏,长臂搂着萧蝶纤细的腰肢,在客厅的空地上舞步轻慢。   萧蝶忍不住偷笑,他想配合她,又小心翼翼的怕自己踩了她的脚,一步一步,谨慎的甚至有点笨拙。   像个刚学会直立行走的狗熊。   萧蝶一笑,叶延更慌了,额角有汗渗出,看起来有点可怜。   “你一笑我更不会跳了。”   萧蝶停下,“那或许我们可以换一种跳法。”   “什么?”   “接住我。”   叶延一愣,把手从她腰间挪开。   萧蝶勾着他的脖颈脚下用力,两条长腿似藤蔓一般缠上了他的腰。   叶延下意识的伸手托住。   反应过来自己托举着什么位置时,脸已经赤红一片。   薄薄的睡裙并不能屏蔽掉手下的触感,叶延像被点了穴一样僵住。   萧蝶却俯身,下巴搭在他的肩头轻声道:“继续跳啊,现在你不怕踩到我脚了。”   叶延动作更僵硬了。   萧蝶温热的气息就呼在他的耳畔,两人头颈缠绵,像两棵各自生根,枝丫却互相缠绕的树。   他们感受着对方的呼吸、心跳、温度和皮肤触感。   他们亲密无间,又各自吸引。   叶延慢慢放松下来,脚步挪动的同时,忍不住侧头去贴萧蝶的脸。   一个吻又一个吻落在萧蝶耳边颈侧,痒得她扭动躲闪,笑声连连。   可不管她怎么动,叶延都端的稳稳的。   渐渐,室外落了霜。   寒气慢悠悠的爬上窗台,却又被阻拦在窗户玻璃之外。   室内是截然相反的温暖馨漫。   两人相拥的身影映在玻璃上,像一张最美的窗花。   月亮也躲入云层,整个世界像关了灯。   同样的夜晚,同样的霜与月。   有人欢喜却也有人仇怨。   杜小蓉被关在拘留室内大喊大叫,喊的声音都沙哑了。   邵溪美有那么好的家世,可以随意布局,让她听她的话。   萧蝶身世不好,却有叶延倾心保护,又有那么位高权重的亲戚。   她呢?她呢?   为什么到最后,她们都安然离开了。   只有她被关进了拘留室。   她不服!不服!   杜小蓉像不知道累一样不停的喊叫,终于把一个小警员喊了过来。   他烦躁的打开门上的小窗,没好气的道:“叫什么叫啊,你知不知道你收好处作伪证的行为已经犯法了?如果不是看你年纪还小,你早就被送进拘留所了,还叫,真是个拎不清的白眼狼。”   小警员说完,没管她嘴里那些狡辩之言,自顾自离开。   铁门上的小窗重新锁上,拘留室也只有一扇小小的透气窗,窗外一丝光亮也无,连月亮都看不见。   到了半夜,冷风嗖嗖的吹进来,远不如家里温暖舒服。   杜小蓉虽然家世普通,却也没受过这样的苦。   但她不后悔自己做的,也不认为自己错了。   她只觉得全世界都在欺负她,所有人都对不起她。   所以第二天,在警署把她放了后,她没回家。   家里有什么?   只有破旧的门窗桌椅,只有她大烟鬼的父亲。   她不想再回去那样的生活。   邵溪美曾在她面前拉开了帷幕一角,让她看见了自己可能的另一种生活。   她不甘心就此以失败告终。   杜小蓉跟人打听,找到了邵公馆,她要和邵溪美再谈一笔买卖。   邵溪美听闻杜小蓉来找她时,也是刚刚被从杂物间放出来。   她心情不太好。   因为藏起来的人被接走了,也因为她弟弟。   这段日子邵家宝被保护的极好,只躲在屋子里,针都插不进去。   他自己也听话,不像卓威似的发疯乱跑。   邵溪美本以为这样就能给她时间,让她对付萧蝶。   可早上她父亲邵东居然说,要把保护他弟弟的人撤走大半。   料想到萧蝶如今和李民的关系,邵溪美觉得,她父亲好像要放弃她弟弟了。   她早该预料到的。   弟弟是她一个人的弟弟。   她和弟弟在这个家里,不一直在相依为命吗?   她父亲不想再管她弟弟的生死,那就她来管。   邵溪美正准备上楼看邵家宝,门卫来传,杜小蓉要见她。   邵溪美本不再搭理她,可迟疑了一下,还是让她进来了。   杜小蓉进到邵公馆后,一双眼睛就开始飘忽不定。   这里有太多她没见过的新奇东西,仿佛在抓着她的眼球。   偏偏她又不想让人看出来自己的孤陋寡闻,想装出一副风轻云淡。   最后,只表现的别别扭扭,像场滑稽戏。   邵溪美提不起什么看戏的兴致,只靠在沙发上,问她的来意。   杜小蓉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我娘呢?你到底把她怎么了?”   邵溪美纳闷,她那晚把人打伤带走,她都没什么反应,现在怎么想起问了?   她想看杜小蓉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干脆的答道:“杀了,埋了,那天你不也在场?”   “你真把我娘杀了?!”   杜小蓉的声音猛的拔高,人也撑着茶几靠了过来。   邵溪美没动,只盯着她看。   杜小蓉的眼圈已经红了,眼底有水光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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