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6章 不好的预感
裳若依来到邺老的院子。 “这是什么味道?”裳若依闻了闻:“好香。” “蛊香。”邺老淡淡地说:“就是将蛊虫焚化,再以其他香料调制,闻着便会神清气爽,于身心多有裨益。” “刚刚您说南疆许多养蛊世家都是济世救人,您精通蛊术,不知是来自南疆哪个世家?” 邺老摆摆手:“蛊术,我不算精通,在南疆,蛊术千变万化,我也仅仅学了皮毛罢了。”他叹了口气:“至于我的家族,不说也罢。” “您这么说我倒更加好奇了。”裳若依笑着说道:“究竟是何缘由?” “南疆邺家,已经消亡了,到了我这一代,也仅剩我一人而已。”邺老低声说道:“我无妻无子,孑然一身,待我百年以后,邺家也就彻底消失了。” 既是伤感的话题,裳若依不愿戳人伤疤:“是晚辈冒昧了。” “无妨。”邺老笑了笑:“我今日找你来,是有些事情交代。” “交代?”裳若依眉头微皱:“您要离开?” “我要回南疆,还有些事情需要料理。”邺老神色微凝:“这些日子你都忙着,有些话,我早就应该跟你说了。” “洗耳恭听。” “关于天音门,还有一桩事,你需知道。”邺老低声说道:“天音门的门主,是南疆前任圣女。” “南疆圣女?” “不错,唯有南疆圣女的蛊术才会如此出众。”邺老低声说道:“也唯有圣女,才能养出万蛊之皇,因为圣女从在她娘亲就开始用蛊虫的血液温养,她出生后会服用各种蛊皇的血液,养成万蛊圣体,圣女在南疆的地位与南疆皇帝不相上下。” 裳若依有些不解:“那她为何放着好好的圣女不做,去创立什么天音门?” “这其中的原委,我也不甚清楚。”邺老淡淡地说:“但是南疆圣女一旦与男人圆房,就会被剥夺圣女之位,据说她当年离开南疆外出历练,过了几年回到南疆的时候就被皇室从圣女的位置上赶了下来,据说她已经生了孩子,但是那个男人是谁,孩子又在何处,无人知晓。” 听到他这么说,裳若依眼睛微眯,似是有什么东西在脑海中被串联起来。 萧蓁蓁说过,赫景和是门主的孙子,老王妃在流放之地公开了赫景和与他爹赫宁安的身份,赫宁安是妓子所生,这个妓子在生下赫宁安后就被去母留子,赶了出去。 难道! “还有一事,晚辈请您解惑。” “你说。” “南疆圣女,除却养蛊,可还有其他的能力?” 邺老眉头微皱,低声说道:“你所说的其他能力,是指异术?” 果然,邺老也是知晓的。 “那异术与你身体的能量相比,不值一提,但是咒术却十分难解,你娘亲当初便是中了咒术,我无法帮她解开,她的身体越来越差。”他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加之她将所有的心力都用在情爱之上,身体能量枯竭,便会香消玉殒。” “身体的能量,要如何获取?” “这个,恐怕只有你自己知道。”邺老淡淡地说:“我夜观星象,大乱之相正在缓缓凝聚,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我知道了。” 回到自己的院子,裳若依心中沉重,如今虽理通了那个门主的身份,但是却总觉得有些事情怪怪的。 她来到空间之时,赫景和还在昏迷之中,裳若依打了个响指,空间的禁锢之力消失,赫景和呼吸的频率明显快了起来,不多时,他缓缓睁开双眼,有些迷茫地看向四周。 这、这是哪里? 赫景和的目光盯在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上。 “裳、裳若依?” 裳若依笑了笑:“怎么,昏迷了一日,连人都不认识了?” “这是哪里?”他沉声说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我告诉你,你最好现在就把我放了,否则,我祖母一定会将你碎尸万段!” “你祖母不过是祖父的一个妓子罢了,即便她是南疆圣女,也已经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你若是死了,天音门就是后继无人,覆灭是早晚的事儿。”裳若依眼中滴啊这戏谑之色:“你祖母那样的出身,你竟还有脸提,若我是你,早就寻一个无人认识的地方躲起来了。” “你闭嘴!”赫景和怒声说道:“你知道什么?我祖母才不是妓子,她身份高贵,当初只是用那样的身份来到天顺罢了,她是南疆圣女,你知道什么是圣女吗?就是这世间最高贵的女子,你连见都没有见过,有什么资格那样说她!即我祖母以后,这南疆就再也找不出比她更高贵的人了,再也找不出一个圣女。” “最高贵的女子?”裳若依冷笑一声:“这句话有什么难?我也会说,再者,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见过圣女?”裳若依笑了笑:“你曾经也见过,天顺的皇后,便是继你祖母以后下一任圣女。” “你说什么?” 裳若依笑了笑:“我说,皇后就是即你祖母以后的圣女。” 她话音落下,就见赫景和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咬了咬牙:“你确定?” 裳若依点点头:“不错。” 赫景和身体踉跄了几下,旋即笑了起来:“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裳若依见他有些疯魔的样子,眉头微皱:“你什么意思?” 赫景和恍若未闻,继续笑着,笑着笑着眼泪便流了下来。 “原来从头至尾,你都在利用我,哈哈哈哈。”他仰躺在地上,眼神空洞。 裳若依眼睛微眯,不知为何,她心中竟有一丝慌乱,感觉似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会发生,而且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种感觉愈发强烈。 “赫景和,你起来说清楚。”裳若依冷声说道:“你若是实话实说,我或许会饶你一命。” 赫景和支撑着身体坐起来,脸上尽是嘲讽的笑意:“我偏不说,我若是说了就没有价值了,你还是会要的命,况且。”他看了看自己的掌心,冷笑道:“我现在烂命一条,活不活着对我而言没有任何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