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唐兄高,实在是高!
唐寅下了马车,立马快步离开。 这薇儿姑娘说的可怜,但是遇上的事,可也不小。 还是离的远远的好。 一路走回客栈。 观察了好一阵,看到客栈内已经安静了下来,想必那些输红了眼的赌客,已经走了。 唐寅这才走进客栈,回到自己的房间。 然而,一刚进门,就看到一道黑影朝着自己扑来。 唐寅顿时菊花一紧,做了个太极推手的姿势。 随之而来的,却是一阵熟悉的声音。 “呜呜呜,唐兄,在下今日可否与你同榻而眠?” 唐寅闻言,不由惊讶出声。 “江兄?” 打开火折子,点燃油灯,便看到鼻青脸肿的江宴江公子,正哭丧着脸看着自己。 唐寅不由哎哟一声。 “江兄,你这是咋了?” 江宴却是白了他一眼。 “唐兄,之前在客栈外,你不是都看到了吗?” 唐寅闻言,不由斜了他一眼。 “江兄,这是在怪我咯?” 他娘的,刚才这货,直接祸水东引,把自己给坑了,还有脸翻自己白眼? 江宴顿时气势一变,贱兮兮的舔着脸,凑了过来。 “唐兄勿怪,方才生死攸关之际,就情不自禁了!” 唐寅吐槽道:“江兄你的情不自禁,可真是害惨了我,要不是唐某命大,也要落得江兄的下场。” 江宴尴尬一笑。 “哎呀呀,唐兄,你吉人自有天相,这不是没事吗?” “大不了,我不怪你抢我案首的名头就是了!” 唐寅闻言,真的是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 尼玛,这货,在不要脸的路上,真是越走越远了。 唐寅没好气的问道:“大晚上的,你不回房,来我这做什么?” 江宴顿时脸色一垮。 “唐兄,你是不知道哇,那些赌徒输了银子,都把帐算我头上来了,” “我回房间才一刻钟不到,就有好几拨人找上门来,” “还好我机智,让店小二开了你的房门,这才能平安无事!” 唐寅听的不由得扯了扯嘴角。 “你丫,就是活该,谁让你那么高调的!” 江宴却是一把拉着唐寅的手,可怜兮兮的说道:“唐兄哇,江某知道错了,” “今日你就收留我一晚,明日,我便回白鹿书院了!” 唐寅看着这货惨兮兮的模样,最终还是没忍心赶他出去。 也懒的跟这个吊毛计较。 唐寅点了点头。 “明日一早你就走哈!” 江宴见状,却是大喜。 “我就知道唐兄心善,定然不会不管我的!” 说着,快步上前,不把往床榻上一躺,拉上被子,就开始睡觉。 然而,还没闭上眼睛,就被唐寅一脚踹了下去。 “滚犊子,地上躺着去!” 说着,从柜子里,取出备用的被子,丢给他。 江宴脸上,顿时浮现出,可怜兮兮的表情。 唐寅才不会对他再有同情,自顾自的洗漱之后,床上开始休息。 今日发生了许多事,唐寅也累了,很快便进入梦乡。 江宴见状,也没有再打扰唐寅。 将被子铺开,也开始睡下。 ...... 第二日,天还未亮。 唐寅就被一阵动静吵醒,睁眼一看。 只见,江宴鬼鬼祟祟的背着一个包袱,推门进来。 “你干啥呢?” 唐寅不明所以的问道。 江宴则是蹑手蹑脚的走了过来。 “唐兄,我回房取行李去了,趁现在没人,咱们赶紧出门赶路吧?。” 唐寅闻言,顿时一脸懵逼。 “咱们?” 江宴脸上露出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是呀,今岁院试,五月便开始了,唐兄难道不参加院试吗?” 唐寅不由一愣,这才想起来,府试放榜之时,还张贴了一份告示。 今年的院试提前了。 院试一般三年两考,今年的院试正巧在府试之后,原本是八月的院试,却是不知为何,提前了三个月。 算算时间,还有一个多月就要开考了。 许多考生,都是提前赶去省城,以防路上出什么岔子。 唐寅一边起床一边穿衣,一边说道。 “我自然是要参加院试的,” “不过咱俩很熟吗?” “我为什么要和你一起赶路?” 江宴闻言,顿时一脸受伤的表情。 “唐兄此言差矣,你我二人,乃是生死之交,此番去金陵,江某自然要尽地主之谊的。” 唐寅不由得啐了他一口。 “谁特么跟你是生死之交?” 江宴顿时跳了起来,一副被渣了的神情。 “昨日咱俩可是过命的交情,还同睡一屋,抵足而眠,” “唐兄,这么快就忘了?” 唐寅诧异一口气没喘上来,背过气去,一脸嫌弃的看着他。 “你特么,能不能不要乱用词语?” “谁跟你抵足而眠?” 江宴看到唐寅的表情,却是兀自没有醒悟过来,依旧喋喋不休。 “唐兄啊,我家正好要送一批货去金陵,可以捎上咱们,一路上,咱俩也好有个伴,” “你是不知道,我家那些下人,八竿子打不出个屁来,闷的很,有你陪我一路,必然有趣。” “再说了,金陵明月,秦淮春色,我可熟的很,倒时还可带唐兄,领略金陵的风光。” 说着,江宴朝着唐寅眨了眨眼,一脸的骚包。 唐寅顿时有种给他一个大鼻窦的想法。 不过,唐寅也是有些心动。 倒不是为了那秦淮春色,而是江家送货去金陵。 既然是送货,必然是有护卫的,与他一起走,路上也安全些。 唐寅对那对劫道夫妻实在是有些心理阴影。 上次,要不是那姓李的假娘们,自己恐怕也活不到现在。 沉思片刻后,唐寅便答应了下来。 为了躲避江宴的“仇家”,唐寅洗漱之后,下楼退房。 退房的时候,掌柜的态度大变,舔着脸向唐寅讨要字画。 江宴本想露一手,却遭到了掌柜的嫌弃。 只不过,唐寅也没兴趣给这个势利眼掌柜,留什么字。 抛给店伙计一两碎银子,感谢那人他的提醒之恩,便拉着骂骂咧咧的江宴走出客栈。 “唐兄,那掌柜呔不是东西,” “平日里,对我毕恭毕敬,如今倒是嫌弃我的字画?” 唐寅不由瞥了她一眼。 “江兄,你还比我年长两岁,为何如此沉不住气。” “世人,诽我,谤我,笑我,唯有忍他,容他,不理他,再待几年,你且看他,这才是装逼打脸的最高境界!” 江宴闻言,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敬佩。 “唐兄高,实在是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