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美好风光
不是要命的大事。 江玄心下稍安。 把手放入怀中,拿出随身携带的司南,递向沈倾道:“这还是你曾经买给我的,现在我用不到了,你先拿过去用吧!” 这是当下最需要的,沈倾没有和他客气。 伸手接下,说了一声行。 而后转移话题道:“外面草坪上的热气球你看到了吧!” “要不要我去教教你。” 教是肯定需要教的。 只是不能是现在。 见她起身,要往院门外走,江玄下意识拉住她的手腕道:“已经很晚了,还是先去睡觉吧!改天学也一样。” 这显然是在为她考虑。 沈倾感动。 有种想把自己挂在他身上,让他把自己抱进房间的冲动。 想想永远无法跨越的空间距离,她还是忍住了。 顺着他的话语,轻声道了声好,就转身向着房门走去了。 这时,江玄想起洗澡水的事,紧急开口道:“等等。” 沈倾闻声驻足,并转过身来问:“咋了?” “锅中还有洗澡水,洗了会舒服点。” 那是实话。 沈倾没有拒绝,同意了他的提议。 见他已经走去灶房为自己打水,她便赶紧回身,把房门推开。 等他把水打好,她说:“谢谢了!我会尽快抽时间教你驾驭热气球的。” 他拎起空掉的木桶回:“好。” 回答完,他又说:“我先回了,你洗好也早点睡。” “洗澡水还和以前一样,留着我明天有空的时候倒。” 沈倾浅应一声嗯。 而后跟着他的脚步,来到房门处,待他离开,她把房门关上,回屋脱衣洗澡。 或许是因为太累太困了,没入水中没多久,她就脑袋一歪,在水中睡着了。 再次有意识时,竟然是脑袋低得太狠,鼻子淹没于水中,被呛醒了。 被呛醒后,她本能在水中扑腾。 尽管只有两下,但还是惊动了隔壁的江玄。 江玄溺过水,对这声音敏感。 被惊醒后,想也不想,踹开中间的木窗,就跳了过去。 然而这时的沈倾已经稳住身形,从浴桶中站了起来。 抬眸对上踹开木窗的江玄。 她不明所以,吓得迅速滑入水中,惊叫一声啊! 江玄回神。 见她没有危险,放心的同时,又倍感羞愧。 他倏地转过身子,闭上眼睛解释:“倾倾你别误会,我不是来对你图谋不轨的。” “是听到你在挣扎,我才慌忙过来查看。” 听完这句解释,再看他的行为,沈倾那颗因为惊吓而狂跳不止的心,总算稍稍平复了些。 她紧张地咽了一下口水问:“真的?” 江玄抬手做了个发誓的动作:“千真万确。” 因为了解他的人品,沈倾不再怀疑,只道:“那你还不走。” “哦!” 江玄落荒而逃。 由于慌得厉害,他一时忘记了木窗的事。 从沈倾的屋门,逃去了自己的屋门。 结果进门,又对上了沈倾恐慌的目光。 他这才想起木窗的事,又转过身来,一边说对不起对不起,一边再拉屋门,往屋外跑。 沈倾看着他匆慌落逃的背影,惊恐减去大半,竟突然冒出些无语的好笑来。 她又不是吃人的妖精,至于吓成这样吗! 屋外,江玄站定,捂着胸口平复心绪。 慌张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消失。 但沈倾风光旖旎的画面,却又不受控制地在脑海晕开,而且越来越清晰。 清晰地令他的喉咙发紧,脚步不由自控地调转方向,朝向了屋门。 这时,脑中突然出现一个声音道:“人家所有的美好都被你看光了,你得对人家负责,把人家娶了。” “既然势必要娶,那在娶之前拥有一下有什么关系呢!” 然后他将手臂上抬,轻轻放到了房门上。 可在他即将推门的那一刻,脑海又出现一道不一样的声音。 他静心,只听得那声音说:“不行,你觉得没关系是因为你是男人,男人事后了无痕。” “但倾倾是女子,女子与男子不同,她拥有你以后是有可能会怀孕的。” “你想象一下,未婚却挺着个大肚子,她得承受多少白眼与谩骂?” 是啊! 女子不易。 未婚有孕的女子更是难以生存,要是族规严苛,还有浸猪笼的危险。 他不能让她因为自己,被世人唾弃谩骂。 更不能让她因为自己浸猪笼。 下定这个决心,他果断放下手臂,转身离开了空间。 沈倾不知道江玄脑中,冲动与理智的斗争。 惊吓过后,整个人松弛下来,困意和累意再次袭来。 她便从浴桶中出来,擦干身上的水珠,躺去了床上。 床的上方是纱帐。 纱帐的上方是屋顶。 屋顶能阻挡月光,也能阻挡明亮的晨光。 天亮后没有晨光的照射,疲惫过头的沈倾,无法自主醒来。 所以再有意识时,是被李正阳,用脚尖踢着脚心踢醒的。 她有起床气。 尽管身下的田地不是床,她还是没好气地质问一声:“干嘛?” “赶路啊!” “那你知道往哪里赶吗?” 李正阳抬头看了一眼远处的山峰道:“继续往那边走呗!” “不然还会迷路。” 手中已经有了指南针,迷路是不可能了。 但沈倾不能说。 她从地上爬起来,说了一声有道理,就跟着李正阳步调往前走了。 走了十来步,趁李正阳不注意的时候,把指南针从怀中拿出来,看了一眼当前的方向。 然后默默地在心中分析。 他们昨天的起飞点,是南城门两公里的地方。 风向是东南,所以他们的热气球,便会飘向西北方向。 昨天乱走一通后,最后定下的方向竟然还是西北。 所以这是越走,越是远离易宁县了呀! 沈倾无语。 回头看看走了一天又大半夜的路程,她崩溃了。 但却没有停下脚步,而是默默的回忆,县城西北方向的地方是哪里? 想了三两秒,她想到好像是石州县。 只要有县,就会有人。 只要有人,人的家中就会有马车牛车骡子车。 买也好,租也好,总不会再像昨天那样,顶着酷暑走回去。 想通这一点,沈倾不再崩溃,跟着李正阳的步调,慢慢往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