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搬空皇室库房
小道漆黑窄小,根本不容得一人站立行走,云辛籽头戴照明灯,只能匍匐前进,身体实在太过虚弱,不过爬了一会,就已然累得气喘吁吁,可她不敢停下来,她的时间不多,贤妃随时会派人召见她,她不能暴露今晚真正的行踪。 云辛籽调整呼吸,动作尽量加快,实在累极之时,便取了空间里的商场里的巧克力棒嚼着,补充能量。 所幸,过了约莫小半炷香时间,云辛籽便瞧见了前方的铁质圆盖子,她用力推了推,那盖子很容易便推开了,云辛籽吃力地爬上来,却发现这里正是冷宫一间无人的屋子,屋子很干净,可是却无人居住。 “我要进去玩,我要躲猫猫!” 一个女子的声音乍然而起,吓了云辛籽一跳,云辛籽第一时间躲回地道里。 “太晚啦,先去睡觉觉好不好,明儿再躲猫猫。” 穿着轻简衣裙的女子柔声安慰着,将人带离,离去前,似是眷恋不舍地望了望屋内。 过了好一会,直到没有声音后,云辛籽才出来,将盖子先盖好,来到屋内的桌案处。 桌案陈设简单,左上方有一砚台,云辛籽双手轻转砚台,身后的置物架骤然分开,一条只容许一人通过的甬道就出现在她眼前。 云辛籽摘下头上的照明灯,取出空间内的手电筒,快速朝甬道里走去。 这条密道,正是方才那个说要玩躲猫猫的女子告诉她的,她当时说她和姐姐经常在里面玩捉迷藏。 她和她的姐姐都是先帝的妃子,因病变得痴傻,久居冷宫之中。 云辛籽曾一度怀疑,她们告诉她这个秘密的意图,可她们不过是民间孤女,无家族背景,无子,实在没有必要害她。 眼下,云辛籽也顾不上所谓的后果了。 她半跑着,很快便来到甬道的劲头。 甬道的劲头是一扇铁质的小门,很重,根本推不开,应该是有机关。 云辛籽寻了一会,岩壁都是光秃秃的,没有一块石头值得转,更没有什么机巧,这个门难不成就靠蛮力? 忽然,云辛籽发现门的左下角不起眼处,有一个小孔,类似于锁匙口,不过这个锁匙口形状更奇怪些,看着像是蝶形,有些像她一直挂着的那根璎珞上的吊坠。 云辛籽干净取出吊坠,按了上去,轻转一圈,果然,原本不动的铁门骤然开启,隐隐透出丝丝光亮来。 云辛籽却有些呆呆的,望着那个吊坠,有些怔忡。 她怎么忘了,她的身上还带着楚萧御的东西。 新婚甜蜜时,他曾温柔地为自己梳妆,有一次替自己描眉时,将这枚吊坠送给了自己,当时,他怎么说来着。 哦,这是他母亲的心爱之物,说是传给儿媳妇的,当时她感动极了,满心满眼皆是对他的爱怜。 现在想来,还真是讽刺啊。 一个人怎能将虚伪演绎得那般真实。 云辛籽双手紧握成拳,指甲嵌入掌心,有些疼,却瞬间让她清醒过来。 她收起不甘愤懑,推开铁门后的一个石头打磨的盖子,快速爬了上去。 入眼的尽是金银财宝,晃得云辛籽睁不开眼睛。 好几箱子的黄金白银,泛着馋人的光芒,上佳的翡翠玉石,光亮迷人,还有其余边陲小国进贡上来的各色价值不菲的宝石,角落干燥保存着的都是各类药材,令云辛籽眼前一亮。 云辛籽难过了一天的心,终于愉悦了起来。 她毫不客气地全部收走,甚至没有放过那些置物架,一并收走。 手干净后,这儿就变得空荡荡的,露出角落里的一扇小门来。 还好,这处小门倒没有什么机关,轻轻一推也就开了。 门的另一边是一处更大的库房。 比之王府的库房都大上好几倍,遍地都是成箱的金银财宝,还有好几箱铜钱等,各式各样的摆件字画,名贵布匹,更多的药材等。 云辛籽眼尖地发现了一些眼熟的物件,这不就是侯府库房里的东西吗! 她出嫁前,跟着娘亲学着管理中馈,库房里的每一样东西她都十分清楚。 看着这些原本属于侯府的物件被放置在这儿,云辛籽升起一股子怒气来。 她一挥手,直接将库房里的所有物件收个干净。 就算用不着,她也要膈应死胜明帝。 收完两个库房后,云辛籽退回地道。 退回去时,她竟又发现了另一处通道,不知通向哪里。 云辛籽收了一堆金银财宝后,胆子都大了许多,根本没有犹豫,直接沿着通道走去。 原来通道的尽头是宫中的粮仓,里头存放着整个皇宫的粮食调度。 云辛籽看着望不到尽头的粮仓,想起今晚那碗掺着沙粒的饭食,一挥手,毫不犹豫地全部收走。 她心满意足地退回地道,估摸着时辰也差不多了,快速返程。 关上铁门后,云辛籽犹豫了瞬,还是将那吊坠收了回来,重新挂回脖子上。 毕竟是先王妃的遗物,不好随意丢弃,找个机会还给楚萧御便罢了。 回程很顺利,冷宫内那对姐妹也不在了,她没有耽搁地回到了贤阳宫。 宫内并无异常,主殿人影绰绰,来来往往还有许多太医的身影,看来贤妃还没有放弃挣扎。 没关系,她可以等。 她顺利地回到偏殿内,宫人并没有醒,还昏迷着。 云辛籽先进空间换了一身衣衫,又回到原先那张小榻上,歪着身子继续假寐。 身子毕竟虚弱,这一通忙活,都有些头昏脑涨的,这会刚好可以休息会。 不多会,宫人才醒了。 云辛籽虽闭着眼睛,但是通过她急促的呼吸也能知道她紧张的心情。 她能感受到宫人直勾勾盯了她好一会,直到确定她真的睡着后,才呼出一口气。 云辛籽才没空搭理宫人的心路历程,她需要抓紧时间休息,贤妃很快就来了。 夜色浓重之时,云辛籽才听到屋外传来的忙乱的脚步声。 她倏地睁开眼睛,眼角荡开一抹了然。 果然,下一刻,偏殿的门就被推开了,率先进入的正是贤妃。 贤妃的脸色比之先前,更加难看了,不断起伏的胸口更是出卖了她此时的情绪。 “看来,娘娘是想清楚了。” “只要你能救柔儿,我可以着父亲联合朝中官员为镇国侯求情,但死罪能免,活罪难逃。”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