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窝头还不限量呢，买几十个都可以。　　 这次居然开始限量了，每人只能买两个窝头，这哪里吃得饱？　　 陈洛感觉到了不对，他立即上街去找那些包子铺，发现这些包子铺全都没有开门。　　 很显然，这些依靠补贴才能在困难时期坚持开门卖包子的店铺也支撑不下去了。　　 供应宽松的假象维持了一个来月之后，再次进入到了供应紧缩状态。　　 食品之类的持续消耗品进入供应紧缩状态，市场总体上货数量和频率全部锐减，陈洛打零工的收益曲线也呈断崖式下滑态势。　　 每天只能收入几块钱，陈洛自然是非常不满意。　　 这天碰到阎解成，发现他更惨，平均一天只能赚到三、四毛钱。　　 “电工等级考试的成绩出来了，你的笔试考了一个倒数第一，你知道吗？”　　 “知道，我也没有想到我的笔试成绩会这么差，我还以为能考到六十多分呢。”　　 “你也太自信了吧，估分能够差出这么多！”阎解成觉得陈洛是在开玩笑。　　 “你能连续三年过关，让我觉得笔试肯定特别简单，所以我就把时间全都用来学习实操了，笔试就是随便看了两眼，没有想到这次等级考试的笔试难度这么高。”陈洛感叹道。　　 “高个嘚儿啊！人家许珞琳的笔试得了满分儿！连阎解放都考了八十多分，你才考了三十多分！真不知道你是怎么考的。你的实操也是一塌糊涂，才得了二十多分，你这不是丢你师傅的脸吗？”　　 阎解成是死活不相信陈洛会考这么差的，因为陈洛的高中数理化成绩就没有不及格过。　　 “这次我就是试试水，下次我肯定会比这次考得好！”陈洛信誓旦旦地道。　　 阎解成相信陈洛能够考得更好，因为这次实在是考得太差了。　　 他又把话题转到了许珞琳身上。　　 “许珞琳真是发达了，第一食品厂给她条件真是不错，一去就是二级工待遇，还给分了楼房！”　　 “那你们几个还有戏吗？”　　 “有什么戏啊，她说要找一个比她强的，曹猛现在的薪水也才三十来块钱，比她差远了，阎解放和刘光天，还有我，还没找到正式工作。”　　 “王光良呢？他可是三级木工，还有两间厢房，这条件没的说了吧？”　　 “长得不行啊，还不如你呢；诶？你现在好像比以前长得顺眼了一点儿。”　　 “应该是吧？毕竟我现在一直在进补，体重长了不少，没有以前那么瘦了。”　　 “可惜呀！咱们院儿好不容易出了一个出息点儿的女孩子，就又走掉了，咱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阎解成喜欢了许珞琳那么久，他现在是非常不甘心。　　 “解成，前次碰到傻柱，他叫我陈面瓜，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吗？”　　 “你得有十多天没回咱们院儿了吧？”　　 “差不多吧，怎么了？”　　 “陈面瓜这个外号不是咱们院儿的人给你起的，应该是跟你们一起参加电工等级考试的那些人起的。我听解放说，好多去看成绩的人都在说你的成绩，把你当成遮羞布了。”　　 “原来是这样，那我不是变成名人了吗？真好！”陈洛感到很开心，因为这次会有很多人知道他在电工方面不行。　　 “你确实是成为咱们南锣鼓巷的名人了，陈面瓜！”阎解成笑言道。　　 “陈面瓜就陈面瓜吧，这个外号比较容易记，也许我能名扬整个四九城。”陈洛确实是这么想的，毕竟他想一直装面，这个外号可以给他带来很大的帮助。　　 零工统筹提示他，玉渊潭有大活儿，以他的能力可以赚到十多块钱，而且这个活儿还是一个可以干上好一阵子的活儿。　　 陈洛觉得阎解成挺可怜的，就把他也带过去了。　　 “挖泥的活儿你也会干吗？我可没有干过。”　　 领到铁锹和挖泥用的四股钢叉之后，阎解成有点儿心虚，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好这个活儿。　　 “谁也不是一开始就会，肯定会有人来指导，我估计咱们一学就会。”　　 他们十几个接了活儿的人乘着四条船，去到了芦苇荡中。　　 芦苇荡的中心区域地势比较高，他们这些人需要把这个区域整体下挖三米左右，工作量还是非常大的。　　 带队的人给大家示范了一下怎么挖，确实挺好学的，大家很快就都掌握了技巧。　　 刚开始挖的时候，所有的人都是踌躇满志，想要多占一些地方，多赚一些钱。　　 但是时间刚刚过去一个多小时，就有几个人撑不住了，躺在地上不想起来。　　 阎解成还算是比较能坚持的，坚持了两个多小时，才停下来休息。　　 陈洛根本没有休息的意思，他想赚到十多块钱，就得挖够量。　　 大家勉强坚持干完第一天，有不少人都说明天不来了，这不是一般人能干的活儿。　　 阎解成累得要命，他也想打退堂鼓。　　 但是一看报酬有三块多钱，他的精气神马上就又来了。　　 第二天一大早，陈洛就照着系统的安排过来挖泥。　　 阎解成到得比他还早，这会儿都挖了不少了。　　 “你是几点来的？”　　 “五点来钟吧，早上凉快，干活舒服；我准备早晚干活，中间最热的时间休息。”　　 阎解成有他自己的想法。　　 “挺好！加油干吧，争取今天多赚几块。”　　 “加油！”　　 陈洛只能干十二个小时，时段还不能分解，所以他在晚上八点之前就离开了。　　 这一天时间，他赚了十六块多钱。　　 次日再来一问，阎解成昨天赚了七块。　　 不过看他今天的样子，应该是没有休息过来。　　 所以陈洛觉得，阎解成今天肯定赚不了昨天那么多了。　　 不知不觉中，他们两人就在这里干了整整一个星期。　　 阎解成已经完全适应了这里的干活节奏，每天的收入也能维持在五块钱左右。　　 今天是他们去到玉渊潭挖泥的第八天，零工统筹提示他有收益更高的大活儿，于是他就没去玉渊潭，直接去了灯市口。　　 “怎么是你？你是怎么知道我这儿需要人手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不过我是不会乱说的，我就安心干活儿，赚取报酬，别的我是一概不管。”　　 “你这小子！今天完活儿之后，我匀你两百斤大米。”　　 本来这事儿是绝密，可是还没出发就已经被陈洛知道了，娄振华是真想不明白问题出在何处了。　　 卡车走了将近四个小时，来到了津城港一处货仓中。　　 陈洛发现，这次的货物不是食品，而是大量特殊材料，还有四台机床。　　 这次整整忙活了七个多小时，才完活儿。　　 走的时候，娄振华没让陈洛跟卡车，而是跟他同乘一辆黑色越野车。　　 “陈洛！你跟许大茂是一个院儿的，你对他的印象怎么样？”　　 陈洛一听，就觉得奇怪。　　 正常剧情中，娄晓娥是六二年下半年嫁给许大茂的，距离现在还有得有一年多的时间。　　 娄振华这么早就开始了解许大茂，应该是事情有变化了。　　 现在的娄晓娥长得那么漂亮，他自己也有想法，当然不想让许大茂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