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妍姐，她们骂我无所谓，但我就看不惯那些人踩着你们捧她们臭脚。”小梦一边把餐盒打开，一边语气委屈地说。　　 白诗妍竖起食指在唇边比了比，好心地提醒道：“剧组人多口杂，更应该谨言慎行。我有个妹妹也在tl工作，这两个设计师助理都不简单的。”　　 姚璐托着下巴看过去，第一反应就是：“她们被有钱人包养了？”　　 “她们很年轻，但进tl后已经拿下两个大项目了，比同部门的很多设计师都厉害。”　　 白诗妍随口一说，没有点破，但有的人却听了进去。　　 傍晚，今天没有安排夜戏，最后一场戏拍完，剧组的人都纷纷离开片场。　　 宋清珞和凌听莞收拾好东西一起去停车场，路上有人看到她们，“清珞，听莞，下班了？”　　 凌听莞认出她是摄影师助理，应道：“是啊，南姐，你还不走吗？”　　 “走的，走的，我去拿上我的包就走。”南姐笑着说。　　 凌听莞对她挥挥手，“那明天见啦。”　　 宋清珞微微一笑，也说：“明天见。”　　 “好，”南姐也对她们挥了下手，“拜拜。”　　 到了停车场，凌听莞把车从停车位上开出来，宋清珞就站在通道边上等她。　　 原本祁闻昱说要来接她的，但他那辆车过于招摇，宋清珞怕被剧组里的人认出来，就没让他来。　　 所以在片场工作这段时间，宋清珞都是蹭凌听莞的车离开，到了影视城外面后，她再跟祁闻昱汇合。　　 宋清珞坐上副驾驶，把车门关上，凌听莞刚把车启动，通道前面姚璐穿着毛呢套装和长靴迎面走来，身后还带着她的助理。　　 凌听莞在驾驶座这边，没注意看她，脚踩下油门，车就径直从她们身旁开了过去。　　 白色车身一闪而过，姚璐脑海里闪过类似的画面，她转过身去，那辆车很快拐弯，连车尾巴都消失了。　　 但白色的保时捷？　　 这辆车怎么那么像电影筹备酒会那天她看到过的那一辆？　　 姚璐认真想了下，不对，不是像，就是同一辆。　　 所以那天商酌言抱着的女人是凌听莞？　　 蓦地，她又想起，第一次见到凌听莞的时候，商酌言和她一起从世娱的会议室走出来。　　 怪不得白诗妍中午会说那样的话，原来凌听莞早就攀上了商酌言。　　 “璐姐，怎么不走？你在看什么？”娜娜拉了下姚璐的手臂，顺着她的视线看，不过除了一排排的车，什么都没看到。　　 姚璐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的美甲掐到了掌心有些痛，她松开拳头，回过头来，若无其事道：“没什么，走吧。”　　 第二天，宋清珞和凌听莞如常来到片场，跟往常的每一天一样，先到服装间把每个主演的戏服清单都打印出来，再这一天要用到的戏服都搭配好。　　 没多久，场务助理过来，先礼貌问道：“两位小姐姐，各位演员老师的衣服都搭好了吗？”　　 宋清珞刚把最后一件戏服挂好，抬头道：“可以了，栏杆上都按照演员名字分类好了，你拿过去就行。”　　 “好嘞，小姐姐们工作效率就是高！”　　 场务助理笑嘻嘻夸赞完，就走进来拿衣服，为了避免拿错，他每次都只给一个演员送，几个主演，他来来回回跑了好几趟。　　 还剩最后一个主演的衣服时，他跑进服装间，满头大汗，捂着肚子一脸苍白。　　 凌听莞看他脸色不对劲，走到门口那边问：“你怎么了？低血糖吗？要不要先坐下休息几分钟？”　　 场务助理摇摇头，“我可能早上吃错东西了，肚子很痛。”　　 “那你快去厕所啊，还跑来这里干什么？”凌听莞比他还着急。　　 “早上第一场戏快要开始拍了，”场务助理额头渗出的汗更多，说话都有气无力的，“姚璐老师的戏服还没送过去。”　　 场务助理是一个大四学生，来剧组实习的，跟宋清珞和凌听莞年龄差不多，在片场时，偶尔也会找她们聊聊天，跟她们关系也算熟。　　 凌听莞便说：“就剩她一个人没送，是不是？我帮你送过去。”　　 场务助理这时肚子里已经在翻江倒海，听她这么说，就没拒绝，“小姐姐真是人美心善！我先去厕所了，谢谢！”　　 说完，他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去了厕所，怕慢一秒都会发生“生化危机”。　　 那背影有些滑稽，凌听莞忍不住笑了下，才转身去把姚璐的戏服从栏杆上拿下来。　　 “珞珞，我去送一下衣服。”　　 “好。”　　 凌听莞抱着三套衣服往女主演的休息室走去，走到那边刚抬起手想要敲门，门就碰巧从里面开了。　　 门后的人是姚璐的助理娜娜，凌听莞认出她，直接把手里的衣服都递过去，“这是你们艺人今天要用到的衣服，场务助理身体不舒服，我帮他送过来。”　　 娜娜瞥她一眼，拿过她手里的衣服，语气刻薄：“搭几件衣服还慢吞吞的，不知道第一场戏我们璐姐要拍吗？”　　 凌听莞在片场的这段时间，也听过不少八卦，这个娜娜还有白诗妍那个助理，艺人没摆的架子倒是她们这两个小助理摆上了，经常使唤剧组里的人，很多人都很不爽她们。　　 这种仗着主子厉害就狗眼看人低的人，凌听莞一个字都懒得回复她，转身就走。　　 娜娜却觉得她态度傲慢，又故意喊住她，“哎？你先别走。”　　 凌听莞回头看一眼，“还有什么事？”　　 娜娜说：“我们璐姐的服装师有事，要晚一些才能来片场，这戏服你来帮璐姐穿一下。”　　 凌听莞差点儿要翻出白眼，冷声道：“不好意思，这不在我的工作范围内。”　　 她转过头就要继续往前走，但身后又突然响起另一个女声：“我就要你帮我穿呢？”　　 凌听莞深呼吸了一下，转过身去，姚璐站在休息室门边，趾高气昂地看着她，“你不是剧组的服装师吗？”　　 这时场务正好过来催场，“姚璐老师第一场戏你要上了，怎么还没穿戏服？”　　 “今天的服装刚送过来，我需要服装师帮忙穿戏服，但她说不是她的工作职责。”姚璐一脸无辜地看向凌听莞。　　 对讲机里副导演又在催了，场务便说：“听莞，导演那边催得急，麻烦你先帮一下忙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