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她似乎在担心他
“李奶奶家的那些篱笆,是你和宋珩一起搞鬼弄坏的,她养的鸡,也都因此而走丢了,你们两个是罪魁祸首。” “村南的刘叔家的那些牛,之所以不干活了,是因为你们给它下了巴豆,就因为刘叔当时没有把牛借给你们一用。” 被点到的人当即都站了出来,怒目而视宋聪聪姐弟二人。 他们两个缩在一起。 “我从前知道却不说,是因为你们威胁我,你们还把捉来的老鼠和大蛇放到我的床上,冬天会往我的床上放冰块。” 众人一个个摩拳擦掌。 “还有啊,宋聪聪,你不是说我不是宋家人吗?既然我不是宋家人,那我就没有责任养你们。” 身后那些人暴怒起来,让姐弟二人无处可逃。 两个人鼻青脸肿地离开。 王玉华看着宋皎,心中明白。 赚这点钱,已经有人眼红了。 她走到宋皎身边:“要是你们家二郎还在,他俩也不敢上门。” “二郎是二郎,我是我,我们两个总不可能一辈子都有关系。” 他早晚,是要娶妻的,到时候他们也就没那么多关系了。 突然来的多愁善感,让王玉华有点意外地看了一眼宋皎。 “你这是什么想法?就冲你为他大哥做的这些事情,他也不会忘掉你的。” “那婶子你觉得,他会不会将我之前跟杨晨之间的事情,算到我头上?觉得我对他大哥不那么好?” 王玉华张张嘴,只得转变话题:“别想这么多了,也不知道二郎到没到京城。” 被宋皎挂念着的容景,此刻面前站了三个书生。 对方书生打扮,可细节之处满是匪气。 “这位公子,进京赶考一路不易,咱们要不结伴而行?” 容景淡淡地看了对方两眼。 那深不见底的眼神,令三人心头没底。 难不成被他发现了? 还是说……要用枪的? 就在三人眼神交流是否要要了容景的命,便听容景说道:“好啊。” “我们三个在这附近看了好久了,这附近有个客栈,还算不错。” 客栈? 看来是想要在黑店里动手了。 他闲来无事,倒是也可以看看。 没有今天这批,还会有下一批。 早点熟悉套路,也能反客为主。 “这几天风餐露宿,我快累坏了,有客栈住,自然是好,徐某这次是占了各位的光了。” 看容景这般上道,三人相看一眼。 每年也就这个时候最赚钱。 “兄台,我看你满腹经纶,正好到了客栈,咱们也有歇脚的地方,咱们几个切磋切磋,如何?” “各位不嫌弃在下,自然是好的。” 多余的话,竟是一个都不说。 三个书生面面相觑,没多言语,带着容景往客栈走去。 此时天色渐黑,三人寻了个由头钻到自己房里,未曾出来。 容景觉得好笑,在房里观察细节。 进门的时候,客栈门上有些许刀剑痕迹。 这里以前应该发生过激烈的争斗。 或许就是那三个人带过来的。 这房里昏暗,有些角落遍布蛛丝,可见无人打理。 他一路走来,未曾看见其他赶考人,想来是绕开这条路,或者已经被暗害了。 客栈虽然被打扫过,但有股淡淡的血腥之气。 是家黑店无疑。 容景把包袱放在桌子上,外头有书生的声音,喊他去吃饭。 容景做好标记,慢慢过来。 厨房里出来的人,看着肥头大耳,一身烟火气,可眼底的匪气却让人轻易忽视不得。 “几位客官想要吃啥?” 说话间,容景观察了一下桌子上的东西。 地基上的字号,他也观察过了,是个百年老店。 可现在附近都没人,若是只接待往来赶考的学子,必定赔本。 他在房内的那段时间也没闲着。 处处观察了一遍,最细致的角落也未曾放过。 屋内挂着的那幅画,底下有轻微的血渍! 床下还有个砖槽,像极了他在机关书上看过的机关。 人躺到床上,床板一翻,这人死的悄无声息。 将财物敛尽之后,再把床底下的机关重新规整好了就是。 至于尸体,往外头一扔,猴年马月的,也没人能发现。 容景心里门清,随口说了点清淡的菜。 有个李姓书生砸吧了下嘴:“从家里出来后就没吃过好的,今天难得遇到个休息的地方,得填饱肚子!给我来壶酒!” 酒壶上来的最快,容景淡淡的扫了一眼,上面有个摁扣,往左是正常酒水,往右是带毒的酒水,这一来二去的,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伙计在忙,三个书生围坐在一起,容景这才发觉,这个李姓书生,似乎跟左边两个不是一伙的。 想来他们先是遇见了李坝,假意逢迎之后发现人好骗,本想一走了之,结果半路出来了个他,索性一并带回去,干票大的。 李坝淡淡道:“你们现在进京赶考,都不行!” “怎么说?” 旁边二人装作极为上心的模样询问。 “我听说,现在的主考官不需要你真才实学,你得需要有银子!” 贪污受贿,古往今来都有。 容景一听,已经不想继续待下去了。 他淡淡的看着人。 这几天跟宋皎在一起,受她的影响,他对草药上面,也多有理解。 这壶酒里的东西,的确是蒙汗药。 抿一口都得睡三天。 见容景不动杯,另外两个书生询问道:“徐兄,可是饭菜不对胃口?” 出来时,容景留了个心眼,特地给自己弄了个化名。 看二人对自己格外上心,容景微微一笑道:“不是不对胃口,是觉得,但凡吃一口下去,我今天就得交代在这。” 李坝微微一愣:“徐兄,你在说啥?” “我能说什么?门口有刀剑痕迹,屋内还有尚未打扫干净的血渍。店是你们二人要来的,我方才去解手的时候,恰好看见你们跟那个厨子交头接耳。” 二人脸色巨变,猛地看向容景,李坝害怕地起身,站在容景身后。 “你早就知道了?” “这么明显,想不知道都难。” 他本想今夜好好休息休息,却不曾想,床上是机关,床下必定生死难料。 被戳穿真面目,二人翻案而起,抽出腰间软剑,冲着容景二人直刺过去。 容景从容不迫,身如鬼魅,即便拉着李坝,却也从容应对。 那二人厌倦到嘴的鸭子要飞,慌忙喊道:“大块头!还等什么?” 紧接着,‘砰’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