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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怎么哭了?

月与海,天水一白 1113701 2547 2024-12-16 02:46
   折澜怜爱地摸着她的脑袋,玩笑道:“若在这儿受了委屈,便随我回去,楼听许想必也突破锻体了,刚好可以叫她好生护着你。”   平静闻言摇摇头,顺势把眼泪蹭干净:“我……我没有修为,除了能召唤灵兽外没有任何作用,回去也是给大家添麻烦。”   折澜知道她不会走,摸着她的脑袋继续开玩笑:“那看来还是许久不见,很想我们,不然哭什么呢?”   青河见状也笑着附和:“那可要小声些,叫翎绾听见没想她,要来闹你。”   平静破涕为笑,她朝屋里望了一眼:“翎绾怎么了嘛?”   青河柔柔笑道:“她昨日进化,如今成年了。”   平静闻言眼前一亮,由衷地为她高兴,眼泪也忘了掉,轻而易举便忘了自己的不开心。   “你也要努力修炼,早日回来,平安眼巴巴望着等你呢。”   正说着,翎绾的门忽然打开,她的目光茫然地寻了一圈儿,最后精准定位在青河身上,大老远就提着裙子跑过来。   红色的小姑娘与满地的落叶相得益彰,跑过来的姿态矜持优雅,红裙在枫叶间舞动,将“迫不及待”一词表现得淋漓尽致,眨眼便到了青河面前。   “青河!”   她喊着她的名字,在其他人的注视中猛地扑进青河怀里。   青河脸都红了,但也将她接住,眉头轻皱嗔她:“跑什么?站好。”   翎绾当听不见,抱着青河不松手,目光四散时瞧见平静,伏在青河肩上笑眯眯和她打招呼。   “我们见过的。”   平静站起身,脸上的泪痕犹在,冲她笑笑:“对呀,我们见过的。”   翎绾已经少了初见时的童稚,如今眉眼之间多了些勾人的风韵,缠着青河的样子叫人看了,怎么都难觉得她心思纯洁。   “你的哥哥很好,但宁鹤年不好!”   她如此评价,叫平静啼笑皆非:“是吗?我哥哥可闷,还是鹤年哥风趣些。”   又听到一句不太喜欢的话,纵兽深吸一口气,关上门自去巡山了。   明明醒来该好好说话,更为亲近的人现在十分生疏;而醒来之后本该同所有人有距离感的鸟,却变得更加亲近。   风趣?   她果然更钟意那样的男子。   那吻我做什么?还真是安抚自己的手段不成?   几人尚在这边聊些家常,远处忽然传来凶兽的哀嚎,青河吓了一跳,身子一抖:“这……这是怎么了?”   平静也纳闷儿地看着那个方向:“那边关着残害生灵的凶兽,平日不敢放肆,今日……”   折澜噗嗤一笑——今日?今日怕是挨了一顿痛扁。   热闹也看够了,事也办完了,她摆摆手叫上青河:“好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平静闻言有些不舍,跟着追上几步:“这么快就要走了吗?”   折澜慢悠悠往外走:“是啊,楼听许即将突破,宁鹤年伐髓成功,是时候该继续出发了。”   有危险,就伴随着机遇。南陆越是危险重重,就也越是充满机遇。   如今想让楼听许和宁鹤年迅速提升修为,那就只有把他们丢去更凶险的地方接受考验。   更何况青河的其余五个师妹还没找到,既是同行,总要把所有人的事都顾上。   说话间已经走到门口,翎绾拉着青河跑在前头,折澜也刚好可以和平静交代几句话。   “平静,纵兽心里有很多想法,若她遇见一件事,想猜一个真相的话,猜十个,都未必中。所以你心里想的什么,要直接告诉她,免得你们二人在互相猜测之间渐行渐远。”   平静想到自己的答案,她心中苦笑——我爱慕你。   这样的答案,要怎么直接对你说呢?   “我知道了,折澜姐姐。”   她乖巧答应,折澜也就放了心,拍拍她的肩:   “纵兽的坚冰只在外表,如今快到春日,也没有那么坚固。若想触碰她内心的温度,就不要怕坚冰的冷,也不要怕内里心火的灼烧,不然,是辜负你们两个人,记住了。”   平静似懂非懂,她仍旧点头:“折澜姐姐的话我都记着的。”   折澜点点头,带上翎绾和青河,一道蓝光消失在原地。   目送几人离开,平静心事重重往自己的小院折返。   外表的坚冰,内里的心火。   折澜姐姐不会无缘无故说这些的,难道她看出自己心里的感情,是在提醒自己,不要轻易撩拨,触及真心之后,却生出退缩之意吗?   喉咙一阵痒意,她咳嗽着往回走,咳嗽愈发剧烈,她不得不扶着旁边的树干维持平衡。   咳出泪水,眼前一片朦胧水光。   平静擦了泪,便清清楚楚瞧见不远处,站在她回屋的必经之路的小桥上,正望着她的纵兽。   该怎么说呢。   平静失语,只看着眼前这树叶,感受着身侧这道风,风吹落叶,落英缤纷,堆叠在纵兽身前,又好似不愿惊扰她置身此景之中的明艳娇美,纷纷落在地上。   纵兽一袭红衣,肤白胜雪,如此背着双手亭亭玉立站在落叶之下,那默默凝望的视线,看得平静心火都快要燎原。   怎么她携一片秋色负手而立,这整片秋日竟不敌她美色半分?   她无意识地便握紧了拳,是克制爱慕,也是克制自己想要扑过去的冲动。   平静硬着头皮往那边走,越近,越不敢再看她,视线随着步子一点点下移,直到走到纵兽身边时,她已经看着她的脚踝。   纵兽穿着一双小巧的绣着枫叶的鞋子,脚踝分明,绕着一根细藤一样的链子,将她踝骨的性感描述到极致。   “平静。”纵兽终于忍不住出声叫住她。   只因再不叫住,这个人就又要这样低着头走了。   平静一凛,顿住脚步:“在。”两人刚好停在并肩而立,却一个向南,一个向北。   纵兽侧目,平静的睫毛还是湿的,侧脸上还有些许婴儿肥,白嫩的脸蛋上犹有泪痕。   纵兽的心情更闷了,她伸出一根手指拨过平静的下颚:“怎么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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