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彭员外不耐烦的掀开马车的帘子,映入眼帘的便是整整七口棺材。 一下子死了七口人?! 莫不是得了什么疫病? 彭员外吓得赶快捂住了口鼻。 “去问问怎么回事,还要多久,这路都被他们挡死了。”彭员外吩咐完赶快放下了马车的帘子。 回到马车内,他赶快找了块儿帕子,系在脑后,遮住了口鼻。 不一会儿的功夫,去询问的小厮就回来了。 “员外,小的已经打听清楚了。” “死的是一家七口,全都死于意外。” “为他们办丧事的是一个远亲,因为找不到下葬的地方,就将棺材暂且停在了这里。” 彭员外闻言不由得冷笑,“什么意外能一口气要了一家七口人的命?看来这家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呀。” 这帝都城里住的多的是达官显贵,若是不小心得罪了他们,估计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员外,还真让您给说对了,这家人在出事之前确实得罪了人。”小厮突然小声说道。 “哦?他们到底是得罪了哪个大人物?”这可是个心狠手辣的主,以后自己见着了可得躲远点。 小厮抬眼看了一眼赵员外,用更小的声音回道:“就是我们今天要去找的那位驻颜堂的东家。” 彭员外闻言猛然看向了小厮,“你说他们得罪了谁?” “回员外,是驻颜堂的东家。” 彭员外有些不敢置信的看了看前面的七口棺材,心里顿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一个小小的脂粉铺东家怎会有如此遮天的本事? 莫不是他上头有人? 怪不得他能在短短时日内,将驻颜堂开的有声有色,原来是有人罩着呀。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他今日贸然前往,岂不是会把命搁在那里? 想到此,彭员外顿觉后背一阵发凉。 可也不对呀?如若那驻颜堂的东家当真上头有人,又怎会沦落到被亲娘卖掉的地步? 不对,肯定有哪里不对。 想到于氏让他直接去花颜堂领人,而不是去许家,彭员外心里突然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怀疑。 莫不是这驻颜堂的东家,根本就不是那许家公子? 不然那于氏怎会不提银子的事情,反而是让他直接去驻颜堂将人带走呢? 于氏到底在盘算什么呢? 不行,他不能拿命来赌。 彭员外吩咐小厮道:“你去通知于氏一声,就说我直接去她家里领人,银票到时也会直接给她,看看那于氏怎么说。” 如若那驻颜堂的东家真是那许家公子,想必那于氏定然不会拒绝。 “是,员外。” 小厮领命后,从棺材旁绕过,匆匆的进了帝都城。 那小厮走后,彭员外又看了看前面的七口棺材,只觉心里发怵。 他吩咐另外一个小厮道:“去让那些哭丧的人把棺材挪开,就说本员的马车外要过去。” “若是他们不挪,你就带人给他们挪开。” “是,员外。”那小厮连忙去和哭丧的那些人交涉。 只是,他交涉了许久也没交涉出个结果,于是就按照彭员外说的,直接让他们的人上手,将那些棺材抬到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