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院士有些心虚的靠近许倾白,小声问道:“你,你都知道什么?” 许倾白看了看眼林院士捂着他嘴的手,示意他把手放下。 等林院士松开了顾泽安后,许倾白才淡淡笑道:“这里人多眼杂,我们不妨回书院再说吧。” 林院士这才注意到,周围依然有许多围观的人,他看向许倾白身后的两个小厮道:“把他给我带回书院去。” “是,院士。” 就这样,一群人又浩浩荡荡的回了书院。 回到自己的屋内后,林院士第一时间屏退了所有人,只留下了许倾白。 他坐在桌案后面,直直的看着许倾白,有些紧张的问道:“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许倾白淡然一笑,“院士做过什么,我自然就知道什么。” 林院士不敢置信的看着许倾白,“你,你到底是如何知晓的?” 许倾白的脸上依然挂着一抹淡笑,“无意中撞见的。” 林院士再也坐不住了,他走到许倾白面前,抓着他胸前的衣衫道:“你若敢说出去,老夫定不会饶过你!” 许倾白却丝毫不惧。 他目光直直的看着林院士,一字一顿道:“如果毁画之事能就此揭过,那么浴池之事,倾白今后绝不会对外人提起。” 林院士闻言,眼里闪过剧烈的挣扎。 一面是五万两银子的赔偿,一面是自己的名声,哪一个他都不想放弃。 他挣扎了许久,才逐渐松开了抓着许倾白衣衫的手,咬牙切齿道:“倘若你违背了今日的承诺,老夫就算是死,也要拉上你一起陪葬。” “院士请放心,倾白自然是说到做到。”许倾白语气淡淡,眉宇间尽是笃定。 许倾白的人品林院士还是了解一二的,既然他这么说,那么自然也会这么做。 他重新走回到书案后面坐下,冲着许倾白摆了摆手,忍着不甘道:“你走吧,毁画之事,就此作罢。” “多谢院士大度,只是,可否让人先帮学生松绑呢?”许倾白语气淡然的问道。 林院士又满眼不甘的看一眼许倾白,冲着门外喊了一声,“来人。” 两个小厮闻声进门。 “给他松绑,让他离开。”林院士有些不耐的吩咐道。 身上的绳子落地后,许倾白冲着林院士礼貌的鞠了个躬,“学生告辞。” 林院士看着许倾白离开的背影,牙都快咬碎了。 他活了大半辈子了,如今竟被一个少年学子给拿捏住了。 可不知为何,他竟在许倾白的背影中,看到了一丝矜贵之气。 林院士揉了揉眼,觉得自己肯定是看错了。 他只是一个不受爹娘待见的丑陋学子,怎么可能会有什么矜贵之气。 许倾白走出周院士的房间后,不自觉的摸了摸脸上那块儿疤痕。 如果不是因为这块儿疤痕,他也不会发现林院士的特殊癖好。 方榄书院一共有两个浴池,分别是北面浴池和南面浴池。 南面浴池是给十岁以下的学子使用的,北面浴池则是给十岁以上的学子使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