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渣男的悲惨生活。
珍娘之所以停手,还是因为手上的荆竹条彻底打坏了。 她恼怒地把打坏了的荆竹条往地上一扔: “啧,这东西到底不耐用,以后还得寻个更结实的!” 秦大富立刻鼎力支持道: “家里以前收藏了一条马鞭,做工极为结实,爹这就叫人给你取来!” 珍娘顿时朝他甜甜一笑: “谢谢爹!” 想了想又凑到秦大富耳边低声道,“爹,再叫几个健壮婆子来,后头我有用呢。” 秦大富立刻点头答应,召来一个健仆吩咐一番便打发其回秦家了。 见他交代完毕,珍娘揉了揉胳膊,撒娇道: “好累哦,爹,我们吃饭去吧。” 秦大富笑眯眯地点头: “好好好!吃饭去!” 此时的乔师友哭得一脸鼻涕眼泪,嗓子都哑了,听到父女二人的话心中恨意滔天,表面上却完全不敢轻举妄动。 这两天几十口人在乔家住着,而且珍娘回来时已经是快晚饭的时辰,厨房里的饭菜是早就准备好的。吩咐一声便端上了桌。 秦家父女二人走到饭厅,吩咐仆人去端来饭菜,开始愉快地用餐。 珍娘吃完饭,便吩咐人来打水洗漱,很快就在贴身丫鬟的守护下进入了梦乡。 今日一番劳累,又出了心中的恶气,她睡得格外沉格外香。 此时,一个平日里跟着乔师友的小厮,悄悄来给乔师友报信: “少爷,少夫人已经睡了。” 一直不敢轻举妄动的乔师友,对这些关键时刻毫无忠心的奴仆十分恼怒,没好气地低声道: “没眼色的东西,还不快去给老爷夫人松绑!” 他一腔怒火屈辱正无处释放,首先凑上来的小厮便成了出气筒。 如今他也只敢在这还认他为主的小厮面前撒撒气了。 小厮心里有些害怕秦家的仆人,硬着头皮做贼一样地去给乔父松绑,见秦家仆人没有阻止的意思,这才赶紧动作利落地给两人都松了绑。 乔父和乔母被绑了足足一个多时辰,被秋日的太阳晒着,既不能动也不能喝水如厕,早就已经晒蔫了。 此时见秦家仆人威风凛凛地站着,时不时地扫过来一个眼锋,竟是默契地连半个脏字都不敢骂,赶紧搀扶着乔师友回去房中。 乔师友被打得浑身是伤,一走路就痛得犹如刀割,一回到自己的房中便赶紧趴在了床上。 此时乔父乔母终于有了些底气,乔父开始拿出老爷的架势呵斥小厮: “愣着干什么!没见少爷都伤成什么样了,还不快去请大夫!” 小厮冒险来搭救他们却连续被凶了两次,仅有的几分忠心也淡了。 走到门口,被秦家人拦住,便没做任何抗争努力就回来复命了: “老爷夫人,秦家人守着院门,不准我们出去,小的也没办法啊!” 乔父气得破口大骂: “没用的东西,给我滚!” 小厮麻溜地就滚了,再也不往他们面前凑,与其他人一样自己找个地方躲起来。 乔父犹自大骂: “这些没忠心的贱奴,眼见主家有事一个个都躲起来当没看见,迟早将他们全发卖了去!” 然而,即使如此,也依旧没有人再来。 三人再没有一个可使唤帮衬的人,也拉不下脸去求那些往日里颐指气使过的奴仆。 请不到大夫,乔父乔母面对秦家十几个健仆,根本不敢去硬闯院门,只能回自己房中拿了跌打损伤的药来给乔师友擦。 乔师友痛得大喊大叫,擦完药竟是感觉像是又被打了一顿般痛苦,哪怕已经没什么力气,也依旧面色阴狠咬牙切齿地道: “明日张大人定会派人来问,到时候便是脱困的机会!秦家竟敢如此折辱我们,我定要让秦家所有人都不得好死!” 乔父闻言顿时满怀希望地道: “我们师友可是为了给张大人办事才受了这么大的罪,不管是出于面子还是情分,他肯定会给我们师友主持公道的!” 乔母也跟着咒骂: “秦珍娘那贱妇竟敢殴打夫婿,等张大人来了,一定要叫她游街坐牢挨板子!师友,到时候就算她跪在你面前求你,都绝对不要原谅她!” 乔母没读过什么书,想当然便觉得女人打男人便是大逆不道,只要捅出去便是游街下狱的下场。 乔师友与乔父毕竟不是专门研究律法的,对此也了解得不算透彻,闻言觉得极有道理。 三人畅想着明日张大人得知此事后,帮他们报复秦家,让秦家凄惨收场的场面,总算觉得心中好过了许多。 然而,现实十分惨淡。 没多久,三人就饿得肚子咕咕叫,去厨房一看,秦家与乔家下人把残羹冷炙都吃完了,竟是什么也没剩下。 于是,三人只能饿着肚子睡觉。 乔师友的房里睡不下这么多人,便只留了乔父在房里照顾,以便夜间搀扶乔师友。 乔师友身上伤口痛,乔父则是睡在榻上不舒服,两人一直都睡不着,直到夜深了才终于入眠。迷迷糊糊睡到半夜,便突然听到房门传来嘭地一声巨响。 两人被惊醒,便见明明上了锁的房门被大力地撞到两边,珍娘手中拿着一根鞭子,身后跟着几个健仆,威风凛凛地走了进来,一鞭子就抽在床上的乔师友身上: “都什么时辰了还在睡!谁家正经读书人不是闻鸡起舞,鸡都叫了多久了,你还不起来读书!看我不打死你这懒货!” 说着,鞭子披头盖脸就往乔师友身上抽。 乔师友本就被打得满身是伤,行动不便,此时躲都没法躲,只能一边痛叫一边抱住脑袋护住头脸。 乔父大怒,下意识上去拉扯: “毒妇住手,不许打我儿子!” 却被两个秦家的健仆眼疾手快地扭住了两条胳膊,秦大富从外头走了进来,语重心长地责备道: “亲家公,惯子如杀子,你都把你家儿子惯成如今的样子了,怎能还继续执迷不悟!” “唉,你既不会教儿子,便好好坐着别插手,放心好了,珍娘定会把师友教好的!” 话音落,都不需要他吩咐,健仆们又将乔父绑在了椅子上,塞住了嘴。 床上的乔师友被打得受不了,只能开口求饶: “我读书,我立刻就去读书!” 忙不迭拖着满身伤痕下床,跌跌撞撞走到书桌边上,颤颤巍巍拿出了一卷书。 “坐下!” 珍娘一鞭子再次抽来。 乔师友强忍着臀腿上的伤坐下,痛得龇牙咧嘴。 正满心愤恨,下一鞭子又来了: “读出声!免得你偷懒!”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乔师友只有大声读出声来。 珍娘很早就睡了,如今刚好睡饱,坐在一旁,被仆妇们伺候着喝茶吃点心,悠闲极了。 吃完喝完,又开始挑乔师友的毛病。 “大声点!这么小声是不是又在分神?该打!” “背坐直!你想将来成驼背吗?不打不长记性!” “书拿高点!是不是又在偷懒?真是死性难改,只能打!” 她总有各种刁钻的借口挑他毛病,每挑到一个毛病,就要抽个三五鞭子。 乔师友被她打得心惊胆战,为了不让她有借口继续打他,不得不打起全副精神读书。 一心只想着,等张大人的人来了,他就得救了。 然而他等啊等,一直饿着肚子等到了晚上天黑,期间又被珍娘打了近百鞭,身上越发伤痕累累,都不见有张大人的人来找他。 喜欢陈姨娘从修真界回来了真界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