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理同学你说话要有点礼貌,虽然我不是你的班导,但是你也是庆州大学得学生。”姚玉贤快速说道:“你别以为你现在在帮助探案局破案,就能目无师长。” “姚老师,我想你应该理解一下,独孤理,他可是我们探案局礼聘的特别调查员。”陈文霞连忙出声打圆场,但是态度很强硬:“你身为带队老师,居然在你眼皮子底下让你的学生被人残害,你以为你就一点责任都没有吗?” 陈文霞非常有办案经验,知道不能让自己审问的人占据上风,而且她这话确实让人挑不出理来。 露营活动是姚玉贤亲自带队,可是居然让江富蕊被人残忍杀害,并且依据独孤理的推理设想,真凶很可能就是他的某几个学生。 姚玉贤在这件命案上真要追究起来也是有一定连带责任的。 “对不起陈队长,我刚刚说话太激动了一点。”姚玉贤也是连忙道歉,道:“我只是心直口快,并没有责怪独孤理的意思。” “那就好,你应该知道江富蕊被人杀害而且被人肢解分尸了吧!” “这事我也是刚刚知道的,江富蕊是我们艺术学院最出门的女生,一向身边有不少的追求者,这次遇害我身为班导也很是心痛和自责。” “嗯?”独孤理闻言眉头紧蹙,这姚玉贤老师这话怎么听着有点奇怪啊。 身为江富蕊的班导听到江富蕊被害的消息居然第一时间在探员面前说她生前追求者很多的事,这就让人完全摸不着头脑了。 你姚玉贤又不是爱传八卦绯闻的女生,也不是江富蕊的追求者,你无缘无故说这话干什么,这与你班导的身份不太符合。 于是独孤理开口问道:“姚老师,你对江富蕊的私事很了解吗?”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睛密切注视着姚玉贤,想要瞧出些端倪可后者似乎并没有收到这句话的影响,只是嘴角微微上扬。 “你这话就让人觉得莫名其妙了。”姚玉贤出言澄清:“我怎么会知道她的私事,我可不是一个喜欢干扰学生正常交际的班导。” “那你为什么要说江富蕊追求者很多。” “我是江富蕊的班导,对学生的一些情况很熟悉有什么奇怪,而且这事在庆州大学几乎人尽皆知。” “那你知不知道吴天霖对江富蕊有一种畸形的占有欲,他曾经威胁要杀死江富蕊,说死也和她在一起。”陈文霞厉声开口,试图从要玉贤这里得到有用的消息。 “吴天霖啊……这孩子是一个性格执拗,做任何事都不轻易选择放弃的孩子,我倒是略微耳闻这两人的事情。”姚玉贤微微一笑,耸耸肩,“但是吴天霖和江富蕊已经是大学生又都成年了,对待爱情有自己的观念,我又不好过多干预,我这个思想是很开放的。” “再说了两人的成绩都很稳定,也不是一对恋人,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吴天霖这四年以来追求江富蕊的方式都是年轻人之间追求异性的正常举动,并没有任何的过激行为,所以我并没有阻止他。” “昨天晚上你们真的没有一个去找江富蕊,或者随意走动吗。” 独孤理觉得这事太不可思议了,案发现场离露营地也就五六分钟的距离,这些人就没有一个人发现。 事情真的就像这些人说的那样,从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露营地半步。 “哦,我也是很痛心并且惊讶,没想到江富蕊居然在我们眼皮子底下遇害,但是我可以对天发誓,当天晚上五点到今天早上七点钟离开翠鸣山露营地,我们全体师生并没有一个人离开。”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 “因为我的年纪不至于这么就忘记二十几个前发生的事,当时下午五点钟,我们全体一起做好了晚饭,大概吃了一个半小时,然后我们一起玩了游戏,” “大约十点半钟,我跟全体师生说了几句话,然后就去休息了。是吴天霖和几个学生给我搭好帐篷铺好床,但是当时我没有睡,我一直在各个帐篷巡逻,一直等到所有人都睡了,我才去睡的,一直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你当时就完全没有想过有人偷偷溜出去。” “不可能的事?” “为什么?”陈文霞问道 她不相信这些精力旺盛的年轻人能乖乖听话睡觉,她虽然参加工作多年,可年纪并不大,知道年轻人不可能十一二点钟就睡觉。 独孤理也不相信,他身为大一新生的他都经常熬夜到一两点才睡觉,,何况是这些已经毕业,不再受到导师拘束管制的大四毕业生。 姚玉贤笑了:“因为我为了让他们乖乖听话,给每个人的果汁里都下了点安眠药,我知道这事做的不对,可是要是这些学生在翠鸣山随意乱走,出了事故我负不起这个责任。” 他顿了顿:“结果看来,我是有先见之明的,江富蕊就出了事。” “她当时一个人独自离开你就没有劝阻过吗?”独孤理缓缓说道,他对江富蕊中途突然离开感到不解以及疑惑。 既然你姚玉贤怕出事给每个学生的果汁里弄了安眠药,为什么又放任江富蕊一个女生独自离开。 “这事我也不想发生的,但是当时江富蕊非常生气,并且离开的意志坚定不容我回绝。”姚玉贤开口解释,并且将当时发生的事重新叙说了一遍。 “当时吴天霖和江富蕊好像争吵不休,然后江富蕊回来的时候看见自己手机被踩碎了,当时就动怒想要离开。” “本来我应该劝阻的,但是一来当时因为她的缘故,学生之间爆发了一场剧烈冲突,我只能先安抚住大部分人的情绪,第二点也是因为当时天色还不太晚,我也是一时粗心大意就答应让她离开了。” “这也是我后来为什么要给全体学生果汁里下一点安眠药的原因。” “……” 接下来又问了几个问题,可是姚玉贤说话滴水不漏,让人找不到他言语之中的破绽,陈文霞看了看手表,都已经十点钟,于是她决定让独孤理先回去。 至于姚玉贤和他四十三个学生,同事给她传来消息都已经问话完毕了。 “多谢你配合,姚玉贤老师,你能不能留下你的手机号码和地址,这件命案还有很多疑点并没有破解,需要你配合调查。” “没问题,我一定配合探案局的工作。”姚玉贤起身回答道:“不过我有件事请求陈队长,不知道能不能答应。” “你说!” “我的学生没必要再来探案局了,他们什么都不知情。”他说,“他们知道的还不我多。” 独孤理闻言眼睛微微一亮。 “哦,这个!”陈文霞有些犹疑,道:“这件命案并没有完全破解,你的这些学生并没有完全摆脱嫌疑。” “我的学生绝对不会干出这等丧尽天良,灭绝人性的事情。如果你不同意,我就要向你的上司以及我庆州大学领导反映情况。”姚玉贤语气突然变得很是激动,透着一股不容拒绝的态度。 “这是你的权利。”陈文霞说,“但是你要明白,这可是一起故意杀人分尸案,死的还是富清集团董事长的独生女儿,而且你的学生嫌疑很重。” “很晚了,你可以离开了。” 姚玉贤还想说些什么,但是陈文霞神情严肃,并且已经转移了视线,他只好不情愿的离开了。 “独孤理,你觉得怎么样。”陈文霞说,“有没有看出是谁在撒谎,尤其是吴天霖,他真的像他的同学说的那样,不会伤害江富蕊一根毫毛吗?” “吴天霖还是有很大的犯罪嫌疑,至少他与姜一飞的犯罪动机是一样重的。” 独孤理回想着吴天霖等人的证词,这些人说的话看似没有任何问题,但是他心里隐隐有种感觉。 似乎这些人说的话好似经过了成百上千次的排练。 这些每一句话似乎都给人一种感觉,那就是吴天霖是一个无辜者,他并没有任何罪过,江富蕊则是一个水性杨花,喜欢玩弄男生感情的女人。 就连姚玉贤为人师表,都说了几句江富蕊的闲话。 而且这些人的不在场证明似乎太过完美无瑕了。 昨天晚上就真的没有一个人离开过露营地,没有一个人发现江富蕊被害甚至是她的尸首都没有发现。 天底下真的有这么巧合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