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嘉豪没听明白烟茗话中含义,还以为自己的话起了作用,于是点点头说道:“那好,你能够看开就好了,虽然我们已经不再是夫妻了,但是我希望我们依旧是好朋友,你以后要是有什么事,我能帮助你的会尽全力全部来帮你的。” 烟茗摇摇头,谢绝了好意:“不必了,我们两个之间最好是再不相见为好,有一句话说的很对,一个好的前任最好跟死了一样。” 她不想再见到李嘉豪,因为妹妹就是在他跟自己的婚礼上遭受了欺辱,一想到这里烟茗就心如刀绞,疼的站都站不起来。 虽然这事不能完全怪罪李嘉豪,但是烟茗还是选择一辈子都不原谅他。 李嘉豪听见这话,也是知道两人之间再无复合的可能,苦涩的说道:“好吧,既然你这么不想见到我,那么我就答应你,我不会再出现在你的眼前,很晚了,我也该走了,你也早点休息吧,不要太辛苦委屈自己了。” 烟茗无动于衷的点点头。 李嘉豪看了看手表,已经是晚上十点了,自己再待下去不太合适,而且对方早就对自己下了逐客令,他只会转身离开。 他回到自己的车上开了一段时间后,突然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以他对烟茗的了解 怎么可能放下这段仇恨。 烟茗和她妹妹两人从小相依为命,两个人的感情无比深厚,就连当时还是她男朋友的自己也吃了醋,认为烟茗太宠爱妹妹了, 当年在自己与烟茗的婚礼,郭嘉兴,郭嘉峰,郭嘉霆三人猥亵她妹妹,烟茗知道之下大发雷霆,甚至穿着婚纱拿着菜刀要一个说法,自己好不容易才夺走了刀。 后来烟茗妹妹接受不了打击和刺激,割腕自杀之后,烟茗也是对自己彻底失望,提出了离婚失踪不见了三年。 如今郭嘉豪结婚日子选在了明天,偏偏就是在此时此刻烟茗出现在了塔户村,难道真的只是一个巧合,她真的已经看开了,还是她依旧会选择报复。 李嘉豪转念一想,烟茗有报复的想法也很正常,毕竟自从他父母车祸身亡后,她妹妹是她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了,她要报复一下郭家兄弟三人也很正常。 大不了自己到时候当一下和事佬,让烟茗和郭家三兄弟坐下好好谈一谈,缓和一下彼此之间的关系。 这样一想,他觉得事情可以完美解决,不需要再原路折返去找烟茗,白白惹得她不高兴,于是他经常开车回家了。 …… 第二天一大早,独孤理等人就跟随郭嘉定和他父母来到了塔户村。 塔户村地形特殊,只有一个出口和一个入口,家家户户都姓郭,塔户村也有村长和村支书,但是基本上都是郭家族长和房头兼任, 平常有重大事情都会让宗族长辈前往祠堂开会,塔户村依旧以古老的宗族体系管理着整个村寨,外人是不能随便插手和置喙塔户村的事情的。 塔户村的大房头的嫡孙今天要结婚,家家户户都受到了邀请,为了准备这场婚礼已经足足准备了三个月,光是宴席就排列了一千多桌,可以让上万人同时吃席。 独孤理和陈青霞看得是目瞪口呆,两人也吃过婚礼宴席,却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桌子从村头摆到了村尾。 顾泽却眼中不见丝毫波澜,他的家世背景让他见多识广,这种宴席也就是人多了一点而已。 就在独孤理四处张望的时候,他的第六感突然让他犹如被针刺了一下,他鬼使神差的看向一个方向。 他看见一个从头到脚都裹的严严实实,看不出对方是男是女的人在婚礼现场走来走去,不时还蹲下身子。 直觉告诉他,这个人有点问题,于是他将自己的想法说给了顾泽和陈青霞。 陈青霞不以为意的说道:“这里的整个村都是新郎的亲戚,能有什么问题会发生,你太多虑了。” 她觉得独孤理是最近就连遇到几个案件,如今有点过于敏感了,这世上哪有这么多的案件会发生。 顾泽也是劝说道:“走一步看一步,你也不能未卜先知,我们两个帮你多注意好了。” 他没有像陈青霞一样全盘否定独孤理的猜想,独孤理的推理天赋让他对罪犯有一种天生的直觉,能帮助独孤理找到真相,找到凶手。 可是如今人满为患,整个村子上万人都在参加大房头嫡孙的婚礼,要想找到一个独孤理只是随意一样瞥到,连对方是男是女都不知道,要想找到那人对于人生路不熟的三人来说无疑是大海捞针。 而且就算找到了对方,自己这边又能以什么名义抓捕对方,三人都不是探员,身份仅仅是随同郭嘉定一起参加远方亲戚的外地客人。 再说对方还没有开始犯罪,或者说究竟有没有犯罪的企图,自己这边凭什么要抓捕对方。 到时候就连一个像样的理由都说不出来,难道对参加婚礼的塔户村的村民说,怀疑有人捣乱破坏婚礼吗?不怕被人笑掉大牙啊! 为了以防万一,三人还是找到郭嘉定说了这件事。 “有人要捣乱和破坏婚礼,不可能的事,塔户村家家户户都是亲戚,今天的新郎郭嘉兴可是大房头的嫡孙,谁敢捣乱不怕站着进来躺着出去吗?” 郭嘉定完全不相信独孤理的第六感,认为是无稽之谈。 塔户村一直以来都是以宗族体系治理村子的,在塔户村除了族长之外,大房头就是所有人的主心骨,是悬在头顶的天,谁敢反对大房头的话,就别想待在塔户村,会被踢出族谱的。 “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我们已经言之已尽了,说不说在我们,听不听就在你们了。”顾泽冷着脸道。 “那好吧,我跟我爸妈说一声,看看我爸妈能不能跟大房头说说,让人多加小心和戒备了。”郭嘉定也只能尽力而为, 毕竟他也只是塔户村大房这一支的远房亲戚,而且他还是小辈,说话的份量很少的。 郭嘉定给他爸妈说后,两人笑的上气不接下气,认为郭嘉定是不是异想天开了,居然相信这种荒唐好笑的事。 郭嘉定见自己父母不相信自己,也是忙道:“独孤理在我们庆州大学可是响当当的名人,被人称呼为神探,他的想法绝对不是空穴来风,爸妈你就相信一回好不好。” 郭爸眼一瞪:“你让我在大好日子对大房头 也就是你大爷爷说有人想破坏和捣乱他最疼爱的孙子的婚礼,可是目前却没有证据,你猜你大爷爷会不会给我一巴掌,你想爸爸我挨打吗?” “别以为你上了大学我就不打你了,你还想尝尝竹笋烤肉的滋味吗?” 郭妈连忙劝说道:“儿子和他朋友们也是一番好意,你不想去触大房头的晦气不去就是了,干什么骂嘉定呀。” “儿子你也是别惹你爸爸生气,你爸爸可是好不容易才得到许可参加大房头孙子婚礼的,你和你朋友一边玩去,别再瞎捣乱了。” 独孤理在一旁听的也是直摇头,自己已经尽了全力,别人不听自己也没有办法,只能希望是自己猜测错误,今天没有任何事发生。 就在独孤理不知如何寻找自己怀疑的对象之时,烟茗已经悄无声息的完成了布置,接下来就等待这次大戏的开幕就好了。 她刚刚也看到了独孤理的眼神,不知为何那个长相平平无奇的年轻人似乎有一种能看透一切的能力,自己只是与他视线交碰了一下就觉得浑身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