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嘬一嘴!】 寝衣轻薄,埋在胸膛上的女人冷不丁咬到某点上,周瑾行吃痛。 她嘬啥呢?! 他失措捂住前胸,温颜吃吃地笑了起来。 周瑾行捉住她的后颈,很想问鸭是什么意思,但又不敢开口,怕引起她怀疑,只道:“莫要乱咬。” 温颜笑眯眯道:“陛下身上的味道很香。” 周瑾行半信半疑,只当她又说乖话哄他。 温颜一门心思想从他身上搞金币,哄他往被窝里钻。 这回周瑾行却不上道儿L了。 那厮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总觉得自己被当成耕地的牛,若说耕地后有收获还好,结果人家讨避子丸,岂不是让他白忙活了一场? 周瑾行越想越觉得别扭,找借口到榻上看了会儿L公文。 温颜并未察觉到他的复杂心思,真当他忙呢。 她乖乖在帐幔里躺尸。 周瑾行拿着公文心不在焉,满脑子都是五十只鸭。 嫌披头散发碍事,他拿发簪娴熟挽起,忽见那人从帐幔里探出一颗不安分的脑袋看着他笑。 周瑾行面色古怪,总觉得她看他的眼神色眯眯的,仿佛他没穿衣裳似的。 他忸怩地别过脸,默默把寝衣整理了一番,今晚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得逞。 那女人又把脑袋缩了回去。 周瑾行偷偷瞥了一眼,收回视线到文公上。 帐幔里的温颜闲着无聊进账户看金币,目前她才积攒了近三百万的金币,离一千万还差七百万左右。 她并不满意这个速度。 光一个“互换人生”金手指就榨干了她的所有财产,累积财富的速度委实太慢。 温颜跷二郎腿不安分地晃动着脚丫子,脑子里想着: 【如果周老板能一夜七次就好了。】 【那我肯定血赚!】 帐幔外忽然传来“噗嗤”一声,端着杯盏喝水的周瑾行冷不防被呛咳到了。 温颜听到响动,忙撩起帐幔,诧异道:“陛下怎么了?” 公文上洒了不少水渍,周瑾行窘迫地放下杯盏,呛咳得面目通红。 那女人简直有毒! 剧毒! 他咳了好半晌,才起身取手帕擦嘴,敷衍道:“没什么,被水呛到了。” 温颜没有多想,缩回了脑袋。 周瑾行心中疯狂吐槽,她合着是把他当成了配种的猪?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奇耻大辱! 周老板心里头不痛快,闹了许久的别扭,就算最后爬到床上都不想理她。 温颜后知后觉意识到那家伙有点不对劲,忍不住伸手戳他的背脊。 周瑾行不予理会。 温颜又去抱他,他非常有骨气,推开她的手,坚决抵制被她荼毒。 温颜心中不由得犯起了嘀咕: 【妈的,男人心海底针,莫不是更年期到了?】 【还是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来姨妈不舒服?】 【真是奇了,我又没招惹他,怎么就甩脸子了?】 周瑾行背对着她翻白眼儿L。 温颜又恬不知耻凑上去勾他的腰,周瑾行再次掰她的手。 掰一次,她就搂一次。 如此循环好几回。 温颜有些恼了,掐了一把他的屁股。 周瑾行翻身,横眉冷对。 那家伙选择无视,直接往他怀里钻,像奶猫一样蹭他的胸膛,非要搂着他睡。 周瑾行斜睨她。 对方的整张脸都埋进了胸膛,满头青丝散乱披散,没再乱动。 周瑾行心中憋着气发泄不出来,最后只能憋着。 直到半夜,他被女人弄醒。 温颜秉承着来都来了不能白跑一趟的理念,把他给整醒了。 周瑾行睡眼惺忪,拒绝被她当种猪使。 那家伙贼他娘的不要脸,伏到他胸膛上,附到他耳边道:“妾不劳陛下,自己动。” 周瑾行:“……” 他的身体对她到底有渴求,经不起撩拨。 于是躺尸的周瑾行不禁生出一种奇妙的错觉,他好像被一个女人给上了。 她实在太磨叽,吊得他上不上下不下的,索性反客为主,翻身农奴把歌唱。 嘴上说要保住节操,结果身体很诚实。 第二天有朝会,周瑾行起得早,温颜则睡了个懒觉。 回到长春宫后,她命采青研墨,提笔书信给通州的温宣民,出了个馊主意,让他把事情搞大,大到他们无法收场处理那种。 有道是穷则变,变则通,通则达。 现在沣水县停滞不前,如果想要从被动处于主动,就必须把矛盾扩大,打破僵局,让那帮官员主动挑起事端,他们再火上浇油。 只有把篓子捅到无法压制的地步,才能迫使周老板出面处理。 如果他手段雷霆,铁了心要把新政推行下去,那后面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如果他打了退堂鼓,温宣民也能保住自己不用因办事不力而受到处罚。 可谓两全。 这封信被温颜投送出去,快马加鞭送往通州。 而远在东恩的王姓老师也被端王找了过去。 以前沈睿曾得他启蒙,当时他提起过税制的问题,认为历朝历代天下百姓苦苛捐杂税久已。 不曾想这位学生竟然以一己之力撼动了整个税改,着实令他又惊又喜。 王老儿L得了端王求助,顾不得一把老骨头星夜兼程赶往通州会见学生。 在他抵达通州的头一天,温宣民收到了自家三妹回复来的书信。 他欢喜不已。 哪晓得拆开一看,整个人都懵逼了。 因为那妹子让他搞事捅篓子。 温宣民似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又把书信从头到尾看过一遍。 没错,就是怂恿他捅篓子! 嫌沣水县的事态没有闹大,不好操作,让他把新政排场搞大一点,逼得那帮官员狗急跳墙为止。 温宣民脑子像卡壳似的,心里头忍不住埋汰,这都是出的什么鬼主意?!他单知道温三娘胆子大,思维跳脱不按牌理出牌,但跳脱到这个地步,还是把他给唬到了。 这莫不是嫌命长了? 温宣民一边腹诽,一边又反反复复看书信,愈发觉得荒唐。 翌日下午王老儿L抵达此地,得知他前来,沈睿欢喜接迎。 老儿L已经年近七十,须发尽白。 见到自己曾经教导过的学生成为状元,王老儿L感慨不已,捋胡子道:“几年未见,子焕都长大了。” 沈睿扶住他,欢喜道:“这些年学生时刻都惦记着先生当年的教导,辗转反思,不敢苟忘。” 王老儿L:“心怀天下百姓,很有长进。” 马车前来,马夫放好杌凳,沈睿搀扶他上马车。 师生共乘一道回刺史府。 路上沈睿把沣水县的情况与王老儿L细说一番,他捋胡子陷入了沉思,应道:“朝廷想从官绅手里掏钱银可不容易。” 沈睿发愁道:“眼下新政无法推进,在沣水县停滞不前,倘若通州失败,势必影响税改施行。” 王老儿L点头,“此话不假,通州税改重中之重,无论遇到什么难题,都要破除。” 沈睿正色道:“学生想请教先生,如何才能破沣水县的局?” 王老儿L:“子焕莫要着急,且容老夫从长计议。” 两人又说了些其他话题,就各自近几年的情形唠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