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输赢,玉佩都归自己? 三娘意外! 别人休想从她身上吃到什么便宜,她也不吃别人的便宜。 可现下,莫若给了她这么一个大便宜,说实话,她还真有些不敢捡。 大概看出她的犹豫,莫若说,“怎么?担心这玉佩有毒?” “那倒不是。”三娘笑说,身子往前压了压,挑着红润的嘴角说,“近日,我可是听说,朝廷丢了一批珍宝,这玉佩你如此大方就给了我?莫不是……赃物?” 赃物? 这一说,可把莫若逗乐了。 他将之前倒扣的杯子拿开,露出里面那块剔透的玉,然后用手指在上面戳了戳。 “你好生看看,这玉到底是不是脏物。” 三娘稍微顿了一下,然后伸出修长的手指,将玉佩勾起,磨在手指尖上翻看了几眼。 然后—— 塞进了自己的胸前,顺着滑进了衣服里。 后一刻,更是将身子往前一挺,妩媚至极的说,“不管是不是赃物,这东西,既然是大爷给的,那便是我的了,如果大爷后悔了,现在拿回去……倒是还来得及。” 东西都进了你胸前的衣服里,怎么拿回来? 莫若瞟都不瞟一眼,说,“送给女人的东西,可没有拿回来的道理。” “那……可还喝酒?” “酒当然得喝。” 说着,他拿起一碗酒,一饮而尽。 上等的女儿红,果然喝得痛快。 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他眼睛微微闭着,感叹的摆摆头,“能在这山间客栈里喝到这么好的酒,真是三生有幸。” 接着,又喝了一碗。 三娘手肘撑在桌上,半个身子歪斜着,那双柔情的目光紧紧的看着莫若。 “要是大爷喜欢,大可留下来,上等的女儿红,天天给你喝。” 一副饥渴的模样! 莫若没有接她的话,倒是酒瘾上来,一连喝了五碗。 一碗灌一口! 直到被三娘盯得有些不自在了,他这才将一碗酒推到她面前。 “独自一个人喝,这酒,可就没那么香了。” 三娘的眼神更加柔情了,“行,那今晚,就陪大爷喝个够。” 说着,那只赤裸在外的胳膊一抬,端起酒,一口闷了。 接连好几碗! 两个酒鬼一碗一碗的接着喝了一坛子的女儿红。 但两人丝毫没有什么醉意。 就像是喝了一坛子的水似的。 三娘也摇摆着纤细的腰肢站了起来,走到莫若身后,手顺势搭在了他的肩膀上,然后—— 一路往下,伸到了他胸口上。 见莫若没有反抗,三娘便肆无忌惮的将手探进他胸前的衣服里。 手指卷曲,正准备将里头的物件掏出来时—— 手腕突然被拧住。 莫若指节用力,将三娘的手一掰,从他衣服里拉了出来。 一甩! 三娘身子一顿,双手紧握着拳头。 莫若侧眸看了她一眼,也不怒,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要是三娘想要我的银子,大可大大方方的说出来,我必定会给你。” “我不明白大爷在说什么?” 一脸无辜! 莫若索性将胸前的东西掏出来,丢到桌上。 砰的一声作响! 但不是银子,而是一块石头。 “我就是个穷人,彻彻底底的穷人,这身上唯一值钱的,也就属那块被你拿走的玉了,至于这块石头嘛……不过是我今日在小溪边上捡的,因为觉得好看,便揣进兜里的,三娘要是喜欢,拿走便是。” 三娘嘴角抽抽。 揉了揉自己那只被莫若拧得发红的手腕。 倒也不觉得羞愧难当,反而谄媚的笑了笑,身子一扭,又在旁边坐下。 “大爷,你可别误会我了,我杜三娘可不是那种喜欢手上染金的人。” “那就最好了。”莫若不以为然,笑笑。 然后—— 一口喝了最后一碗酒。 端起空碗,往下扣了扣。 “你不是说管够吗?这酒,都喝没了。” 三娘蹭的起身,“行,这就给大爷继续上酒去。” 便摇摆着身子出去了! 刚出门,就听到一个略带哭泣的女声。 “旃末姐姐,你怎么了?可别吓我啊。” 一个女子倒在地上,一脸苍白,身旁的小姑娘则急得眼泪直冒。 “哎哟,这是怎么了?”三娘走过去问。 小姑娘说,“我家姐姐突然晕倒了。” 三娘仔细瞧了一眼,该不会是死了那? 这人要是死在她的客栈里,那还了得? 莫若闻声,紧随出门,微眯着眼睛扫了一眼地上昏迷的旃末,沉了一声气,上前蹲下,冷丁丁的冲着那丫头说了一句,“让开。” 然后,将旃末抱了起来。 “哪间屋子?”问。 小姑娘懵了一下,楞在原地。 莫若又问了一句,“哪间屋子?” “哦,在……在那间。” 小姑娘手指了一个方向。 莫若便抱着旃末去了她房间,放到了床上。 很快,班主和戏班子里的人知道后,便过来了。 动静很大,惊动了景容,他问侍卫,“发生什么事了?” 侍卫答,“刚才有个女的晕倒了,莫公子把她抱到房间去了,估计是在看病。” “谁?” “就是今天在小溪边上的那伙人中的一位姑娘。” 嗯哼? 景容倒是好奇了。 想了想,便过去凑热闹了。 到了门口,就看到莫若有板有样的在给那姑娘把脉。 看他脸部透红,明显喝了不少的酒,屋子里也弥漫着一股酒香。 景容摇摇头,这人要是哪天不喝酒,那太阳估计也打西边出来了。 屋子里,班主急得直跺脚,嘴里一直说着,“这要是出事了,那可怎么办啊。” 旁人说,“班主你别急,旃末姐姐会没事的。” “她要是出事了,那就惨了,这都答应了张府去唱戏祝寿,点名要旃末区唱,她要是出了事,我拿什么给人家交代?那是要赔银子的啊。” 手背贴手心,用力拍了好几下。 所谓的违约金。 估计得赔惨了。 而一直在哭泣的小姑娘就说,“班主,都这个时候了,旃末姐姐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这些年来,旃末姐姐唱了那么多场戏,一直都没有休息,要不是这样,她也不会累得晕倒。” “怎么?这还是我的错了?你们这些白眼狼,我供你们吃、供你们穿,现在还反过来说我的不是?要不是我,你们都得饿死,旃末这么辛苦还不是为了你们能吃上一口饱饭?” “……” “咱们戏班子里,旃末可是台柱子,她要是出了事,你们就喝西北风去,我这还要给张家老爷赔银子,好几百两呢。” 班主心里打着算盘,一想着旃末要是出了事,去给安抚富商张老爷唱戏的事也就黄了,拿到手的银子,还得双倍赔偿出去。